第四百九十二章 瀚海公園
握著這封信,就站在電梯口,石大力差不多猶豫了十秒鍾左右。
最後,他將紙條和照片都是裝入了兜裏麵,然後轉身。
“先去我房間。”
顯然,石大力打算聽從葉蔗恩的建議。
這樣一名曾經的天下第一神探,而且如今貌似是已經打入了敵人內部,這種情形之下他傳出來的消息,石大力實在是沒有辦法無視。
所以,他願意再等一等,更何況就好像紙條上麵說的一樣,如果衝動之下去做某些事情,反而可能會弄巧成拙,導致一些其他的麻煩事兒出來。
霍狼點頭,兩個人進了房間裏麵。
借著這個機會,霍狼將他所監視的情況給說了一遍,石大力也是有所了解。
“他們待在房間裏麵做什麽?”
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好奇,石大力看著霍狼問道。
反正按照他的思路,實在是沒有猜測出一個合適的答案,加上那個麵具男身份的神秘,以及散發出那種特殊的味道。
石大力差不多將腦子裏麵可以想到的答案挨個想了一遍,但是……始終沒個確定的結果。
“不知道,房間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霍狼畢竟在監視他們,所以在那個房間旁邊特意去過幾次,不過的確是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
“再等等吧,葉蔗恩應該會有新的消息過來。”
這種情形之下,石大力也隻能夠用如此的方式來安慰自己和霍狼。
而後,石老師蒙頭在房間裏麵睡了一覺,等到睜眼已經是天黑了。
本來按照後麵的計劃,石大力準備著手去調查西林酒館的事情,尤其是任浩然那邊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過來。
結果意外突生,一個電話就這樣到了他的手機上麵。
號碼可不就是柳七月的,看到之後也沒多想石大力就給接通了。
“你好。”
簡簡單單兩個字,突然之間從那頭響起,石老師可是當真吃了一驚。
“薛……薛九鱷?”
這個聲音,雖然說談不上多麽熟悉,但是也絕對算不了陌生,的的確確就是薛九鱷的聲音!
可是薛九鱷的聲音為什麽會從柳七月的手機上麵響起?
“很驚訝吧?沒有想到?”
薛九鱷的聲音依舊平靜,說的好像電視台主持人一樣。
“還行吧。”
此時此刻,石老師也不知道說點什麽會比較合適了,他本來想著薛九鱷應該找不著自己,結果卻是忘了這一茬。
想來,柳七月已經被她控製了,然後從柳七月那裏自然就能夠打聽到自己的身份。
“瀚海公園,柳七月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不過也不怎麽在乎,但是你想要她沒事兒,那你就要過來,我給你半個小時。”
隨後,薛九鱷直接將這麽一番話扔出來。
電話跟著掛斷,留下石大力站在原地腦瓜子嗡嗡想。
這個女人,實在是狠啊!
但是偏偏,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薛九鱷是個什麽德性,石大力沒怎麽了解也已經清楚了。
如果他不去,柳七月肯定是出事兒了。
可是現在過去,誰知道薛九鱷都準備了什麽手段?
搞不好,那可就玩完了。
拿著手機,露出了一絲苦笑,石老師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之前不該多管閑事兒,要不然也不會跟薛九鱷多了這麽一段孽緣。
但是事已至此,再去後悔肯定是為時已晚,所以起身的時候石大力做出了決定。
這個瀚海公園,他肯定是要去的。
雖然說跟柳七月之間的關係,壓根談不上親近,但是今天的麻煩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如果真的選擇了逃脫,可能石大力會很久心有不甘。
與其畏手畏腳,倒不如坦坦蕩蕩。
念頭及此,他從房間之中離開。
保險起見,石老師打算帶著霍狼一起,誰知道出門卻得知,霍狼去跟任浩然見麵了,好像是西林酒館那邊有些什麽狀況。
原本他們打算叫上石大力一起的,不過考慮到石老師一晚上沒休息,所以他們兩個人走了。
聽到這消息,石大力馬上給霍狼去了電話,打算詢問一下什麽情況。
然而,電話卻是沒有接通。
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石大力哪怕是再怎麽心急如焚,也隻能夠保持鎮定,跟著出發去往瀚海公園。
不管怎麽樣,先去將柳七月給救出來,這才是最應該做的。
西林酒館的事情,等到柳七月安全了之後再說吧。
差不多就是在石老師出發的時候,瀚海公園已經被清場了。
本來這麽一個公園,這個時候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不過薛九鱷一個電話,所有行人都被趕走了,隻留下他們。
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好停在巨大的草坪中間,旁邊則是隻有五個人。
車子裏麵,薛九鱷點燃了一根香煙,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緩緩靠近嘴唇,微微吮吸之後再輕吐出來,整個動作相當的優雅,將那種雍容華貴的魅力體現的淋漓盡致。
柳七月就坐在旁邊,全身無比的僵硬。
到現在,她對於眼前的狀況都是有些搞不清楚。
旁邊這個女人,柳七月確定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麽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人會將自己帶到這裏過來。
不過,因為撥給石大力的那個電話,所以柳七月隱約覺得事情跟石大力有些關係。
可是跟石大力有關係,那跟自己也沒有關係啊!
“我們……認識嗎?”
終於,鼓起勇氣,柳七月跟薛九鱷問道。
然而,薛九鱷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繼續抽著煙。
窗外,寒星點點,夜幕之下整個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和寂靜。
沒有聽到薛九鱷的回答,柳七月自然不敢多言,同時內心也是繼續猜測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至於說旁邊的薛九鱷,卻是壓根沒有在意柳七月。
對於此刻的薛小姐來說,她內心的恨意簡直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
石大力,這個名字簡直如同刀子一樣戳在她的胸口,讓她想起來就如同刀絞一般!
從小到大,這是唯一一個侮辱她的男人,而且……還是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