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司隱倫洛德
衣物遺留在原地,看上去很是蕭瑟。
收起了武器,他皺起眉頭,濃鬱的血腥味還沒有消失。
月亮在侯爵消失後變回了原色,月光折射下來,配上突然亮起來的燈光才沒有那麽暗。
他轉過身,原路返回去找尋希爾他們。
當時光顧著追殺這個吸血鬼,他走的特別快,沒有顧忌到希爾他們。
現在吸血鬼殺完後,他必須回去跟希爾他們道個歉。
不然……他突然感到後背一涼,他可能要被希爾給用眼神殺看幾天呢。
愛是甜蜜的負擔呢,不過他很喜歡這種負擔。
淡淡的喜悅從心口出現,彌漫在心中,讓他感到甜甜的。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讓自己的心很愉悅。
看來,正如他們所說,愛情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沒有遇到希爾之前,他認為自己是不會愛上人的。
結果,他的篤定成了真香,被希爾所吸引的他漸漸丟失了心。
心的淪陷,讓他潰不成軍,再無之前的那般淡然和冷漠。
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麽麗雅會說他從神壇上走了下來,變得不同的原因了。
唇微微上揚,一縷淡淡的笑容在他俊美的臉上出現。
等回去,他要好好的跟希爾說。
他不想她太累了,活在對自己的擔憂中。
末卓原路返回,沒有仔細看周圍的他與希爾完美的擦肩而過。
有些事情是真需要用緣分來說明的。
與此同時,希爾臉色慘白的依靠在牆壁上,惡心的感覺讓她渾身不適。
盡管強忍著不適,但她忍不了多久就吐了出來。
難受的喘氣,頭特別的痛,讓她特別的難受。
月光散落在地麵上,她休息了很久才有體力往前走。
直覺告訴她,想要走回去就必須直著走。
相信自己直覺的她一路直走,就算遇到要拐彎也是朝著北方而去。
#論一個路癡的自救方法#
……
“黑暗中如果有你相伴的話,我想我是願意待在黑暗中的。”
一雙纖細的手朝著他伸來,溫柔的聲音讓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
“如果我們還有機會的話,那該多好呢?”手摸上他的臉頰,觸摸感讓他為之顫抖。
他不是抗拒那人的觸碰,而是心跳動的很快,繼而產生了顫抖。
熟悉的感覺,讓他的心無比的愉悅。
“司隱,以前的我害怕我一轉身你就不見了。”她收回了手,聲音帶著點埋怨,“現在我才醒悟過來,比起你的不見,我更害怕你的眼裏沒有我的身影。”
“我很羨慕著她,因為你們的目光都在注視著她,從而忘記了我。其實我奢求的就是你的溫柔,而你就連溫柔都不願意施舍給我嗎?”
“或許,我早就該明白。從頭到尾我都是多餘的。”
“我的存在是為了襯托出她的美好來,我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輸家。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分出了勝負。”
“我是輸家!”
她轉過身,淺藍色的長發映入在他的眼簾,窈窕的背影看起來很是孤獨。
“不用再說了,因為我不再奢求那些了。就算時間能夠重來,我也不會再傻傻的等待了。”
“我的心再也不能被傷害了。”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漸漸消失的身影。
可惜的是他沒有及時的抓住,她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不!”他著急的吼著,痛苦在這一刻充斥在他的心中。
眼前的景象在不斷的崩塌,碎裂的巨石聲回蕩在耳邊。
正當他絕望時——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耳邊。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四周。
這裏是他的家呢!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接著他聽到熟悉而蒼老的聲音,“少爺,您的身體還好嗎?”
“赫伯特,我身體很好,不必太擔心。”司隱這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她還好嗎?”
“少爺,您說的是昨天晚上您親自抱回來的那位小姐啊。”赫伯特給了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她現在在客房裏,至今還沒有醒來。您要去找她嗎?”
“她在哪間客房?我現在過去。”司隱裝做沒有看到他的笑容,一臉嚴肅的說著,“給我帶路吧,赫伯特。”
在路上,赫伯特一邊走在前麵一邊問道,“少爺,您先前所說的是否是這位小姐呢?”
“不是,別猜想太多,我對她沒意思。”司隱一口否決道。
對於她,他的心中很複雜。
“哦,那還是太可惜了。”赫伯特做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來,以那位小姐的容貌來看,就算是頂級的貴族少爺也配得上呢。
本以為自家少爺對她有意思,哪曾想是他們想多了呢。
自家少爺的性子自己還是了解的,他說沒有那就是真沒有。
“沒有什麽好可惜的,這話別給我到處亂說,不然壞了她的名聲,到時候我就成了罪人。”司隱警告的說道,他知曉名聲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放心吧,少爺。”赫伯特認真的說道,既然自家少爺沒那個心思,那麽他也不做惡人。
得到赫伯特的肯定後,司隱才稍微放下心來,跟在他的身後繼續走著。
很快的,他們走到了那間客房。
赫卡忒上前敲門,有規律的敲門聲落在門後的人耳中。
一會兒,門緩緩的打開,窈窕的少女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有什麽事情嗎?”她不悅的看著司隱,那眼神讓司隱感到一寒。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想他早就被她給千刀萬剮了吧?
“沒什麽事情不能來找你?”司隱不爽的說道,他討厭她冷淡的樣子。
不知為何,看見她對自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裏就不由的一怒,好似自己很在意著她一般。
“沒事來找我?你是覺得自己很閑嗎?尊貴的司隱少爺。”在女仆們的對話中她知曉了他的身份。
嗯,光是聽起來就很高貴呢。
司隱·倫洛德,是倫洛德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
“你不需要說這話來惡心著我。”司隱皺起眉頭,聲音滿是不悅,“不願意說的話,沒有人會強迫著你。”
“那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諷刺的一笑,“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
司隱沒有說話,正如她所說的那般,他是真忘記自己昨晚做了什麽。
“怎麽了?不敢回答著我?還是說,我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