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肥宅都是蘿莉控

  不遠處的小巷，一個紮著兩個馬尾辮的小丫頭正在手舞足蹈的玩“滾腳環”，隻見她馬尾辮上下飛舞玩得開心，這是布環套著腳踝，布環上鏈著一根細線，細線末端是一個中空鐵球，小鐵球裏麵有石子等硬物，小鐵球隨著小丫頭舞動在地上旋轉，叮鈴鈴煞是好聽。“馨馨，你哥找你呢，快回家。”一個瘦的脫相麵黃肌瘦的小男孩喊道。“我知道啦，癟猴哥哥。”小丫頭抹了一把細汗笑盈盈答應著。一身粗衣補丁男孩屁股上頂著腳印，像是剛剛挨了一腳。小丫頭叫陸馨，十三四歲模樣，出生時就被人遺棄，被哥哥陸離收養，就住在不遠處的一座破落山神廟中，長期營養不良身形纖弱，衣服破破爛爛，但是臉蛋出奇的水嫩，玩的累了，蛋清似的臉蛋浮上一絲難得的紅暈，聲音清脆甜美，大眼睛，小嘴巴，十足的美人胚子。癟猴呆呆的看著蹦蹦跳跳的陸馨，鼻涕流進嘴巴也渾然不覺。陸馨收起玩具蹦蹦跳跳的跑向家的方向，不料轉彎正撞在嶽芍藥身上，綢緞錦衣被陸馨弄的髒兮兮，嶽芍藥今日本就別著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泄，跳著腳尖叫一聲，一巴掌打在小陸馨瓷娃娃似的小臉上，腫起來一個細長的巴掌印，小陸馨又疼又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換了別人還真狠不下心和瓷娃娃似的小丫頭生氣。被沙皮狗惹的一身邪火，是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想，終於爆發。“小要飯的，你眼睛長屁股上了？活膩了就去遠點死，髒了姑奶奶的衣服，你賣身都賠不起，臭丫頭片子，你還雞毛狗叫的。”癟猴一看出事了趕緊跑回去告訴陸離。陸離此時正在和黑皮商量分贓的問題，一聽妹妹被嶽芍藥打了，抓著錢就跑了出去。到地兒正看嶽芍藥罵街，汙言穢語接連不斷。“這……，我是她哥哥，小孩子不懂事，您是睡大院吃龍肉的主兒，我這裏給您賠個不是，您長的跟菩薩似的，肯定是大人有大量，都有身份的人，不會和小丫頭一般計較的，回去我一定教訓她，您看行嗎？”陸離是個有眼力的主，了解前因後果之後心裏有了計較，知道這不是賠錢能解決的問題，當下偷偷把錢收起來上去供了手賠著笑。眼看人越聚越多，孫半城和嶽芍藥不同，雖然私底下髒事兒做的不少，卻也還要點臉麵，他知道嶽芍藥脾氣，再呆下去可能會下不來台，給眾保鏢使了個眼色獨自擠出人群。眾人也是深知這個刻薄女人的秉性紛紛指責其小題大做，當下七言八語表示不滿。陸離常在街頭混飯吃，雖然年齡小，但對事有獨到的理解，眼看嶽芍藥在此地舌戰群儒，心裏直叫苦，這要小事化大。“你們一個個衰神投胎的主兒，一個個不撒泡尿照照，管起老娘的事兒來了，都給我滾。”嶽芍藥掐著腰擰著眉戰意勃發。“你這女子咋這說話咧，人家小孩子碰了你一下，你這又打又罵的。”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抱不平道。“腰裏揣著個死耗子，你在這冒充打獵的，你個老不死的，有這閑心，回家好好盯著你老婆，小心她偷漢子，看你的衰樣，回去滴血認親測測兒子是不是自己生的，頂著頂綠帽子在這裏招搖過市，你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個什麽東西。”嶽芍藥越罵越興奮，指揮著保鏢把陸離和陸馨抓了起來，一把推開那氣地喘粗氣的老人揚長而去。孫府有東南西北四個庭院，分別占據了青龍鎮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有生人來投，就會有人問‘你找孫府東南西北哪個園子’。這嶽芍藥就住在西院，這西院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大門上掛了個“孫府”鑲金邊的榆木大匾。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想必孫半城用了大價錢。後院滿架薔薇，碧綠水池垂著重巒疊嶂的假山，修有一白石板路可通對岸，周遭合八卦形狀建的廂房，甚是考究。一行人來到後院，兩個凶神惡煞的家夥提著兄妹二人，站定一鬆手將倆人推在地上，陸離把陸馨抱在懷裏戒備的看著眾人。孫半城慢慢從廂房中走了出來，來人給放了把椅子，他就這麽大咧咧的坐著，他嚐慣了各種年齡的女人，嶽芍藥就姿色而言並不對他的胃口，隻是撒潑的樣子讓他有些新鮮，可就在此時，看著太陽光照在陸馨的臉上，孫半城的心裏竟有了一絲異樣的興奮。沙皮狗極會察言觀色，見到孫半城紅光滿麵呼吸急促，暗罵道‘死肥宅都是蘿莉控’。“你們想怎麽樣？”陸離察覺嶽芍藥的眼神不善，但孫半城的眼神卻令他脊背發涼，他隻能抱緊陸馨，“捆起來。”嶽芍藥雖然嘴巴伶俐，愛耍小性子，倒也非惡毒心腸，在大街上如若不是受到冷眼這事也就罷了，氣勢洶洶的把人押解回來之後，氣也就消了，隻是磨不開臉麵直接放人，心想嚇嚇倆人，晚上沒人看見了，把倆放了再給個幾兩銀子也就罷了。幾個保鏢將二人背靠背捆在一起，問候了一聲孫半城，孫半城沒有心思搭理他們幾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隻留下沙皮狗在一旁伺候著。剛哭完的陸馨梨花帶雨眼睛微微紅腫，可憐兮兮的樣子更加誘人，沙皮狗在一旁伺候著孫半城，孫半城直勾勾的盯著被捆住的小丫頭，心裏似乎盤算著什麽，沙皮狗眼珠一轉，附在孫半城耳邊說了些什麽，孫半城大喜，連說妙極妙極，主仆二人對視一眼也回了廂房。“馨馨，沒事的，哥哥在想辦法，很快就沒事了。”陸離心亂如麻卻嘴上安慰陸馨。“不要哭，躺在哥哥的背上睡一會。”陸離輕聲說著，陸馨感覺到陸離的體溫漸漸安靜下來，不說話也不哭靠在他的身上慢慢休息。陸離在受困之時使了個心眼，二人身材較小，而保鏢身材強壯但腦子也不那麽靈活，一則自己與這


  對兄妹無怨無仇，二則他隻是當這倆人是個孩子，加上半屈著腿捆人本不方便，每當保鏢將繩子收口之時，陸離便假裝站立不穩搖動一下，使繩子多一點空隙。陸離也算是青龍鎮排的上號的小賊了，他手指修長反應靈敏，常在街頭與小夥伴玩偷天之術，對解鎖也是極有心得，隻是從未有入室盜竊的經驗，對大院內的脫逃之術沒有實踐經驗，但他心中明白，此事必須掌握每一個細節，才能找機會帶著妹妹安全離開這裏。陸離閉眼上慢慢平複呼吸，修長的手指仔細摸了很多遍繩扣，腦海中大體了掌握了結構和距離，然後，他仔細觀察地形，孫府大院是坐北朝南，前院與後院用一道木門隔斷，木門前有兩個護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後又將水池、假山、牆頭，廂房和燈的位置等一一記錄在腦海，然後閉上眼靜靜的積攢體力。夜幕降臨，孫府慢慢點起燈火，大家都在吃喝沒人留意這對兄妹，食物的香味一陣陣的飄來，惹的小陸馨直吞口水，人雖小卻也懂事，能忍得住不吵不哭，靜靜的靠在陸離背上，陸離張開眼帶著陸馨慢慢向一旁的陰影挪動。手上緩緩拉動繩結直到邊緣卻不解開，此時還未到最佳逃脫時機。二人躲到燈光照不清楚的陰影裏，忽然發現牆頭上有個猴頭漏了出來，正是癟猴，陸離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看到了他，癟猴雙手比劃起暗號，黑乎乎的夜色，陸離礙於目力看不太清楚，正琢磨著，卻見癟猴的小腦袋沉下去，接著聽到廂房的門開啟，醉意朦朧的沙皮狗奔著後門離去。不多時，綠衣羅衫的嶽芍藥走了出來，給兄妹二人解了繩，手裏拿著約十兩碎銀丟給了陸離，陸離不解其意，受到驚嚇的陸馨怯怯的躲在陸離身後。嶽芍藥定定看了瓷娃娃般的陸馨一會兒，眼神溫柔，似是想起自己年幼模樣，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嫩嫩的臉蛋，見陸馨驚恐的眼神，心裏微微有些不忍，歎了口氣，暗自怨自己任性妄為，也沒說話，引著二人從後門離去。癟猴藏在陰影下，見二人手拉手從後門出來，急忙跑過去使勁瞧陸離兄妹有沒有受傷，知道是一場虛驚，便高興起來。“黑皮媽媽，嚇死老子了，以為你倆要見我那死鬼老爹去了呢。”“黑皮媽媽，你就不盼點好，話說回來，那陣仗著實嚇了老子一跳，好在有不少收獲。”陸離懷裏拿出白花花的銀子在癟猴一晃，又趕忙收了起來，“那女人抓了我們又放了我們，臨走扔給我這個，搞得的老子反而有點摸不清頭腦。”“有銀子拿還不好，想那麽多幹嗎？黑皮在家等著呢，咱們快回吧。”“哥哥，我好餓。”陸馨拉著陸離的衣角怯怯道。“嚇到馨馨了，癟猴去買個燒雞回來，今天咱吃點好的。”陸離扔給癟猴一塊碎銀子，寵溺的摸著陸馨的頭發，拉著陸馨的手大步朝山神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