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宴會
大漢見李金羽出來阻止了,就更加氣了,隻聽其中一人大聲喊道,“你這賤蹄子,多管閑事是不是?不是我們羌族人吧?是不是和這孽障一樣,是京城的人?”
“嘖!就你們還搞種族歧視呢?”李金羽輕笑一聲,就將男孩護在了身後,她又盯著大漢,怒斥道,“你們誰來?一起上也可以,我剛好可以練練手。”
那些大漢一聽李金羽這口氣,就猛吐口水,凶神惡煞瞪著她,“就憑你?打得過我們嗎?”
李金羽微微笑了笑,“打不打得過,你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李金羽就自己先動手了,眼前這群隻知道欺負弱小的人,不值得可憐,她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不可。
一陣廝打下來,那些大漢被李金羽抽得在地上直打滾,紛紛求饒,李金羽這才收了鞭子。
“還不快滾!”一聲嗬斥,幾個大漢紛紛逃跑。
李金羽這才轉身看著那個男孩,聲音都溫柔許多,“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被一群大人追著打?”
且剛才看他,是會武功的,一個不過十歲的孩子而已,就會武功,而且還不低,李金羽對他倒是挺敬佩的。
“我叫祝福,被人賣到他們手上的。”祝福聲音很低沉,還帶有一絲梳理感。
李金羽想要伸手摸祝福的頭,被他給躲開了,李金羽訕訕收回手,“你家人呢?”
祝福搖頭,冷聲道,“死了。”
他其實不是被賣到的羌族的,是自己從家裏逃出來的,他在家每日都會被自己父親泡在毒藥桶裏,他實在受不了就跑了出去。
他雖然會些拳腳功夫,畢竟是打不過人高馬大的大漢的,這才被他們給捉了去。
被捉之後他的日子過得更苦,時常遭受鞭打,還每天都吃的餿飯,還吃不飽,所以才生了逃跑的心思。
李金羽看著祝福,心裏一軟,“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祝福警惕看著李金羽,搖了搖頭,“我不要跟著你。”
他被虐待得多了,不願意再輕易相信別人了。
李金羽滿眼都是心痛,“你放心,我沒有他們那麽厭惡,剛好我也是無父無母的,身邊沒有個親人,你跟著我,雖然不能保證每天都大魚大肉的,但吃飽飯我還是可以養得起你的。”
也許是李金羽的真誠,這才讓祝福慢慢的接受李金羽。
將祝福帶回了羌無府上,隨即給他檢查傷口,上麵都是一條條的傷疤,李金羽都不忍心看,他也不過才十歲而已。
“你忍著,我給你上點藥。”李金羽提醒道。
祝福是個忍耐力極其強大的,李金羽上藥的時候他憋得汗水直流,也沒有喊一聲,李金羽都尤其佩服他的勇氣。
上好藥,吃飯的時候祝福也上了桌,羌無盯著祝福,又訕訕問李金羽和蕭楚辰,“王爺,姑娘,這怎麽突然就多了個人出來?”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祝福盯著羌無,眼神冷冷的,隨即又是一陣落寞。
李金羽輕聲笑了笑道,“這個長老也要管嗎?”
她聲音雖輕,但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然後李金羽就使勁給祝福夾菜,都將他碗裏給堆滿了。
蕭楚辰見了,將自己的碗給伸了過去。
李金羽看向蕭楚辰,皺眉,“你想做什麽?”
“吃你夾的菜,你給他都夾滿了。”
這一刻的蕭楚辰,像極了討糖吃的孩子。
李金羽無奈,隻好給蕭楚辰夾了菜。
吃過飯後,李金羽又去給祝福買了幾身衣裳換上,羌族的晚上還是挺熱鬧的,有各種各樣的雜耍。
李金羽看著這一切,忽然感慨,“要是沒有什麽巫師,這羌族怕也是一片美好。”
“人都是為權利,欲望而生的。”蕭楚辰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他常年身在皇宮那種爭名奪利的地方,早把這世間人性看透了。
李金羽直勾勾看著蕭楚辰,“那你呢?”
“我?無所謂,這權利有何好,時常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皇兄每天每日的都在為天下蒼生操心,可到頭來呢!被人下毒,刺殺,自己兒子還兄弟殘殺,這有何好?”
世人都想做這人上人,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利,但是沒人知道這其中的艱苦。
他們隻看得見權!
“如果不是因為這所謂權利,我父親又怎麽會被陷害,我李府又怎麽會落敗至此。”
提到李府,李金羽握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裏,她這輩子若是不查出凶手手刃,她死都沒有臉麵麵對李家所有人。
蕭楚辰看著李金羽,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示安慰。
回到羌無府中,已經深夜,他們都睡下了。
因為是族長大壽,所以來祝壽的人還有仙樂國的人,仙樂國太子到的時候,羌笛親自去接的,陣仗很大,可是要比當初接蕭楚辰和李金羽的時候要大多了。
蕭楚辰站在一旁,雙目盯著那羌笛,目光森寒,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折辱他們。
仙樂國太子名叫宋長安,是個不善言談的人。
蕭楚辰和李金羽上前打招呼:“太子殿下,我們又見麵了。”
上次的仗,是蕭楚辰和宋長安打的,宋長安敗了,所以看見蕭楚辰他就有股莫名的羞愧和火氣。
但人家自己上前打招呼了,他也不好折了別人麵子,隻淡淡道,“好久不見。”
“沒想到我國族長生辰,還勞煩你們走一趟。”蕭楚辰這話是在有意無意的試探。
隨即不等宋長安回答,蕭楚辰又回頭看著羌笛,意味深長道,“巫師都親自迎接了!”
羌笛雖是巫師,但年紀並不大,也就是三十多歲左右,傳聞是族長當初撿回來養的,族長一生沒有成親生子,就養了羌笛,可誰知道將他養大之後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羌笛也看向蕭楚辰,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還請王爺見諒,這幾日我實在是忙得很,一直沒有時間去請安。”
忙?他能有多忙,無非就是忙著攛掇其他人,忙著拉攏結派,忙著如何才能把族長一位弄到手上罷了。
蕭楚辰冷笑,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