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離開這裏對你和他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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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熱鬧的人流中穿過後,越往區住所人流越少四周的喧囂聲也消停了,耳邊傳來的是池塘裏蛙鳴聲還有風吹過竹林的,“颯颯……”聲。
“叮鈴鈴——”孫奇瑞兜裏的手機響了。
掏出的手機剛貼到耳邊,孫奇瑞還沒問對方是誰,那邊就傳來一句:“你身後有尾巴。”
聽到這句話,孫奇瑞立刻回頭。
沒想到孫奇瑞會突然回頭的梁淺往後退了幾步,因為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路的梁淺被石頭絆倒摔在地上。
“孫秘書,把尾巴處理掉,別給我們添麻煩。”耳邊的聽筒又傳來聲音,這一次孫奇瑞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是高博文的手下。
孫奇瑞掛斷電話後從兜裏掏出槍,因為沒有路燈再加上梁淺處在陰影處看不清對麵是誰的孫奇瑞隻知道有人跟蹤很有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探子,孫奇瑞提步追過去。
梁淺爬起身後立刻轉身就跑。
跟丟梁淺的木兮在寂靜的十字路口準備給梁淺打電話時,手機剛掏出就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木兮抬頭望見跑過來的人影,“啊淺?”
梁淺下意識就拽住木兮的胳膊,“快跑!”
被梁淺一拽,沒拿穩的手機順著指縫滑落掉在地上。
“啊淺,發生什麽事情了?”
“砰砰砰——”三聲槍聲掃過木兮的身旁,嚇得木兮立刻提速用手抱著腦袋。
驚慌失措恐懼不安的兩個人在跑到下坡路的時候,沒想到對麵也有人開槍,“砰砰砰——”躲過子彈的木兮望見水泥地上有子彈擦出的火花木兮嚇得眼睛瞪大。
木兮反拽住梁淺胳膊,遞了眼旁邊的公園山路,“這邊!”
為了跟蹤孫奇瑞來不及換鞋的梁淺穿著涼鞋,跑到鞋子掉了,腳被尖銳的樹枝劃傷,痛到梁淺一邊含著眼淚一邊跑。
腳下的山路凹凸不平,梁淺踩空摔了下去,連帶把木兮一塊拽了下去。
“啊——”摔下的時候梁淺的額頭磕到樹墩上,腦袋頓時一片濕熱。
木兮兩隻手攙扶梁淺胳膊,驚慌的的眼神四處看,“啊淺,起來,快。”
“啊兮,你別管我了,你快跑,我不能連累你。”
“別廢話,趕緊走!”木兮用力一提,梁淺站起身後靠在木兮懷裏。
梁淺腦門磕破在流血,整個人昏昏沉沉頭昏眼花,雙腿受傷痛到走路步伐踉蹌,“啊兮,不要管我,你快走啊。”
在梁淺推搡木兮的時候,透過月色木兮看見旁邊有一片茂盛的植物能遮擋,木兮立刻把梁淺攙扶過去推進茂密的植物裏,看出木兮意圖的梁淺死死拽著木兮的手不停搖頭,“啊兮快走,告訴我爺爺和三叔……”梁淺話沒完追趕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木兮掙脫梁淺握住她的手,“我去引開他們,你走!”完後木兮忍著膝蓋上傳來的疼痛,拔腿就跑。
癱坐在植物堆裏的梁淺含著眼淚望著木兮時,手摸到兜裏的東西,梁淺想起自己有手機,也不管這個時候會不會暴露了,為了救木兮梁淺立刻打電話搬救兵。
木兮膝蓋受傷跑不快,再加上黑,樹林裏樹葉茂密光線不好,一個不注意木兮就被樹根絆倒摔在地上。
“砰——”重重摔在地上痛到木兮喘氣都有些困難,木兮咬著唇忍痛不敢發出聲音。
她不能倒下,她倒下了梁淺就有危險了。
木兮用力咬牙,握緊拳頭爬起身,就在她爬起身的時候準備撐在地上的手卻摸到地上有類似帆布觸感的鞋子,一種恐懼瞬間占據木兮身心,身體僵硬,脊梁骨發涼的木兮緩緩抬起頭。
腦袋抬起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樹林,月色透過被風吹動交錯的樹葉,光線一明一暗照射在一把槍口上。
木兮的眼睛對上冒著寒氣的槍口時,眼瞳微微睜大。
就在五十米遠的植物堆裏梁淺掏出手機撥通紀澌鈞的號碼,撥通沒幾秒就被掛斷了,“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關鍵時刻掛什麽電話!”梁淺又氣又急,準備再次回撥的時候,樹林裏傳來兩聲明亮刺耳的槍聲:“砰砰——”
被槍聲嚇到的梁淺,心裏一哆嗦,手機順著掌心滑落。
……
從浴室出來的沈呈聽到桌上的手機響了,上前撈起手機,“學長,這麽晚還有什麽事?”
“我剛剛收到消息,上邊讓我們把周知和項立升放了。”
放了?那就是意味著放過梁家。沈呈裝傻充愣語氣疑惑反問一句:“學長,這樣我很難和我那邊交待。”
“學弟啊,難道你還沒收到消息?”
“什麽消息?”話的時候走到床邊的沈呈頓住腳步後轉身走向衣櫃。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我也是剛剛接到電話才確定的。”電話那邊的梁號材深歎一口氣,到後麵語氣是帶笑的諷刺,不知道是有些崩潰還是被刺激到了,“學弟啊,現在是棋局重新洗牌了,從此楚河漢界,咱倆是馬行一步一尖衝,他是將軍不離九宮內,還有士相隨。”
“這種牆頭草上邊也敢用?”梁家的到來正好彌補了空缺的一點,再加上梁平有資源,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一枚好棋子。
“在利益麵前沒有永遠的敵人。”電話那邊的梁號材單手叉腰在陽台來回走動。越想越氣,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怒氣,直接開罵:“他娘的!眼看著大仇得報,卻讓梁平逃過一劫,這口氣頂在喉嚨愣了一晚上沒下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他利用價值完了,到時兔死狗烹任你煎,大局當前,先放下個人恩怨。”
“也隻能熬下去了,我還年輕,那老家夥沒幾年能熬,我就跟他耗下去!我安排人過去你那邊拿人,你放個行。”梁平過來了,那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命都牽連著,他想報仇,但不想因為報仇受牽連把自己套下去,所以暫時他不會輕舉妄動。
沈呈知道他這個學長是個聰明人,看事情看得理性,不用他多操心,“項立升留給我,我親自給那位少帥送過去吧。”
“你提醒的對,我也該親自把周知送到梁平手裏。”既然梁平想要拉攏他,那他是不是也該給個回應。
“嗯。”
梁號材讓錢有福看著周知,他先過去梁家通知這個好消息,睡下的梁平聽梁號材來了,起身後親自在書房接待梁號材,得知周知和項立升都放出來了,梁平立刻給讓人解除梁帥的禁足。
恢複自由後的梁帥以為項立升承擔了所有罪名平息了這場風波,愧對兄弟,憤恨父親無情的梁帥雙手握拳回梁家找梁平算賬。
走到玄關,換了鞋,剛打開門站在門口的人看見梁帥出來就激動喊了聲:“少帥。”
項立升怎麽會在這裏?
“你沒事了?”梁帥望著滿臉笑容的項立升。
“回少帥,我平安出來了。”
梁帥疑惑的眼神望向站在項立升旁邊的楊鵬,“怎麽回事?”
關於這件事,有人會給梁帥解釋,“少帥,有人要見你。”
“誰?”孫奇瑞?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們在樓下等你。”
項立升回來了,又有人要見他,除了孫奇瑞梁帥能想到的便隻有梁平。
來的正好,他正要好好好問問他這個父親,到底還要犧牲多少人去完成自己的野心。
梁帥搭乘電梯上到頂樓後,剛踏出陽台,迎麵的風聲吹來,“呼呼——”響。
一個身形高大,體格健壯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背對著他站在不遠處。
四周圍也沒了別人,不是孫奇瑞,也不是梁平,那是誰?
印象中,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
楊鵬在樓下等他,那明楊鵬已經排查過這個人的危險性。
“你是誰?”在梁帥詢問來人的時候,他的腳步已經走到這個人的身後。
“沈呈。”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
一聽到這個名字,梁帥立刻頓住腳步,就連語氣都變得嫌棄和冷漠,“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如果項立升的回來是一場交易,那我很肯定告訴你,你找錯人了。”
他不屑於和這些人來往,就連站在一起梁帥都覺得是對他的侮辱,所以在遇到這些人的時候,如果前麵沒有路可以走,梁帥會毫不猶豫掉頭遠離。
果然這個少帥和傳中的一樣,剛正不阿,一身正氣,沈呈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少帥是否記得托斯卡納。”
他這一生去過的地方很多,多到數不清記不過來,梁帥隻把這一切當做是沈呈套近乎的話,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梁帥的反應令沈呈覺得很是心涼,他都覺得心涼如果讓某人看見這個畫麵得有多諷刺,有人記住了一份恩情以命相報,可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把那件事當回事甚至是已經忘記了曾經發生過這麽一件事。“我放過項立升不是來跟你做交易,而是梁少帥這輩子好事做的多,冥冥中自有貴人相助。”
“你什麽意思?”梁帥頓住腳步回眸看著沈呈。
“少帥,這裏不適合你,景城的已經變了,離開這裏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那對你和他來是最好的結果。”在他背著紀優陽走山路的時候,紀優陽跟他提起過曾經有那麽一段過去,卻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梁帥,而且紀優陽為了梁帥已經幾次壞了計劃,這個恩人可來的真不是時候。
他?
這個他到底是誰,他和沈呈口中的托斯卡納到底有什麽牽連。
沈呈轉身離去,路過梁帥的時候胳膊被拽住,“你口中那個人到底是誰?”
直到這一刻沈呈心裏還湧現一個計劃,就是告訴梁帥這個人是誰,如果梁帥重情義的話那對紀優陽來無疑是一個幫手,可他更清楚紀優陽心中所想的事情,紀優陽想要的是梁帥的平安,離開這裏才是唯一的平安,沈呈盯著梁帥的眼睛,語氣平靜再次重複自己過的話:“離開,你平安,他也會更平安。”完後帶著替紀優陽的打抱不平用力抽回胳膊離去。
還是忍不住擔心梁帥安全的楊鵬把項立升留在公寓後就上樓去找梁帥,電梯剛到頂樓,電梯門打開就遇到準備進來的沈呈。
沈呈踏入電梯和楊鵬擦肩而過時提醒一句:“如果想你們少帥活著,那就勸他離開景城,在這局棋沒有結束前最好別回來。”
“謝謝沈檢提醒。”楊鵬點了點頭後便去找梁帥。
到了台的時候,楊鵬望見梁帥低著頭眉心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
原本愣在原地心事重重的人已經提步走來。
楊鵬語氣擔憂詢問一聲:“少帥,你沒事吧?”
還在想著那個地名和那個他的梁帥沒有聽見楊鵬話,自言自語,“托斯卡納……”和那個他到底是誰?
聽到這個地名的楊鵬語氣疑惑問了句:“少帥,你還要去托斯卡納?”
這一回楊鵬的話引起了梁帥的注意,梁帥眯著眼睛盯著楊鵬,“還?”
“是啊少帥,十幾年前你不是去過一次托斯卡納嗎?”
十幾年前——
楊鵬的一句提醒令梁帥記起一段年代久遠的過去,還有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