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有人不想讓她好過
坐在沙發的紀佳夢,站起身奪過萊恩手上的袋子,舉給大家看,“戒指是隨身帶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陷害,現在這個氣那麽冷,戒指很容易就從手上脫落,我看肯定是誰下毒的時候,戒指掉了都沒發現,順著這枚戒指,就能找到真凶!”
駱知秋從沙發起身,伸手去拿袋子的時候,紀佳夢還不肯鬆手,駱知秋隻能盡可能的靠前去看。
這枚戒指,有點眼熟,她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不太可能是跟木兮有關係,因為她看過這枚戒指的時間,好像比木兮出現的時間還早。
到底是在哪兒?
“不,不可能,這件事一定是栽贓陷害。”
突然發聲的董雅寧,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以為董雅寧在假裝為誰辯解,紀佳夢馬上反駁一句,“雅寧啊,你就是太好心腸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陷害,戒指那麽貴重的東西,一定是帶在身上的,這掉在那裏肯定就是凶手落下的。”
坐在沙發的紀澌鈞,手肘抵在沙發扶手,手指輕輕點著下唇,望著對麵惶恐不安,滿臉冷汗努力解釋為自己清白辯解的董雅寧。
原來,他母親做賊心虛的模樣,跟無辜受害是一個表情……
董雅寧的話,讓對麵的駱知秋想起來了,自己在哪兒見過這枚戒指,駱知秋捂著嘴,故作吃驚,“我想起來了,這枚戒指,好像是雅寧姐的。”
董雅寧的戒指?
將密封袋扯回麵前,捧著戒指反複打量,聽駱知秋這麽一,好像是有這麽回事,“這,雅寧,你的戒指怎麽會在那裏?”
不是吧,這枚戒指是董雅寧的?本想借助這枚戒指鏟除木兮或是紀心雨,這下好了,東西不是那兩個人的,居然是董雅寧的,尷尬到唐坤都不知道什麽好,站在那裏,看誰都不是,隻能一臉難堪恨不得別人淡忘他的存在。
背著手的江別辭,哭笑不得,他還以為有人要陷害木兮,所以早早就準備好要怎麽反駁維護木兮,沒想到,是有人想搞董雅寧,那他就放心了,江別辭抬起手頓了頓嘴先是壓製自己不厚道的笑意,再開口道,“我看,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想陷害雅寧夫人。”
紀佳夢激動道:“對,一定是陷害!”搞不好真是董雅寧幹的,她已經得罪木兮,眼下隻能抱住董雅寧這個靠山石,就算是董雅寧做的,她也得幫著董雅寧。
這件事,根本不是她做的,董雅寧底氣足的很,委屈到都快哭出來了,雙手捂著嘴,像是無法置信,會有人這樣對她,“這些年來,我一直恪守本份,為什麽還是有人容不下我,到底是誰,我哪裏做的不好,她可以出來跟我講,為什麽要在我背後這樣傷害我。”
坐在單人沙發,翹著二郎腿的紀澌鈞,抵在沙發扶手的手正要放下,一道嘹亮的嗓音從外麵傳來,“我有辦法,可以查出是誰陷害你。”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外麵。
右手抱著一個紙袋,裏麵裝著幾根烤紅薯的紀優陽,繞過紀澌鈞身後走到大家麵前。
心虛的林芳英看了眼紀優陽,生怕紀優陽會查到她頭上來,緊張到連呼吸都跟著變慢。
“老四啊,你快,有什麽辦法?”紀優陽那麽湊巧出現在這裏,駱知秋還以為這件事和紀優陽有關係。
往紀澌鈞坐著的沙發扶手坐下的紀優陽靠著紀澌鈞的肩膀,吃了半截的黃薯指著麵前幾個等他答案的人,“廚房有監控,隻要調出監控,就知道是誰幹的。”
所有人都知道,董雅寧“當家”那段時間,紀公館上下的監控全部拆除,怎麽可能還存有監控,這件事一定是紀優陽編的。
抱著胳膊的江別辭,和此時不少人一樣,以為這件事是紀優陽策劃的。
“監控?”她當家,哪裏有監控,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過既然紀優陽這麽,那她就配合一下演演戲。
“我大嫂,現在可是身價百倍的人,自然要對她多加照顧,擔心哪個妒忌她的人,給她來一手嫁禍給我,我就讓人在廚房裝了監控……”話到尾聲,紀優陽掃過對麵不相信他話的眼神,看了眼一旁不做聲的紀澌鈞,“二哥,這件事,我不是跟你打過招呼嗎,你怎麽不跟她們,害的媽差點被人冤枉。”
站在一旁的費亦行,皺著眉盯著紀澌鈞那邊看。
什麽時候裝監控了?怎麽紀總也沒跟他這事?
紀優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紀澌鈞身上,此時紀澌鈞的話對她們來,就是真相。
紀澌鈞瞥了眼紀優陽眼底的得意,“你沒必要跟我打招呼,我不同意,你會不裝?”
聽到這話,受了委屈的董雅寧,心裏就像是雨過晴,太好了,誰要陷害她,馬上就能查出來,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為非作歹的人!
真有監控,那就不可能是紀優陽的幹的,不是紀優陽,董雅寧的表情也很開心,不是他們,也不是她,難不成是,駱知秋懷疑的眼神看向江別辭。
接受到駱知秋看來的眼神,江別辭垂落的雙手抱起放在胸前,怎麽可能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那還有誰?所有人都懷疑了個遍,總不可能是對麵坐著,進門就跟董雅寧站一塊的鈞子吧?
紀優陽抬頭看了眼站在角落的費亦行,“那隻馬騮,你去廚房,把監控調出來。”
別以為他聽不懂景城話,馬騮?那是猴子的意思!這個紀四少,光長臉沒長修養。“是。”
不管董雅寧的戒指,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但是,都不能抹去她去過廚房動手腳的事情,一旦等監控拿來了,到時被人查出來,紀優陽,駱知秋,木兮,還有多少人會趁機利用她給董雅寧潑髒水,就算她能僥幸活下來,恐怕董雅寧也饒不了她。
權衡利弊後,林芳英隻能走到所有人麵前先把下毒的事情扛下來。
董雅寧看到林芳英走出來,望著大家好像有什麽話要講,“芳英,你,你這是做什麽?”
挨著紀澌鈞的紀優陽,將袋子遞給紀澌鈞看,“二哥,吃麽?”
那湊過來的人,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讓人不想靠近,紀澌鈞眼神嫌棄,警告一句,“別靠近我。”
他知道,紀澌鈞清高,瞧不上他這根紅薯,紀優陽話時一直盯著紀澌鈞的側臉看,故意氣紀澌鈞,聲嘀咕一句,“好吧,反正我也不是很願意放棄她,既然你不讓我在外麵消化情緒,那我就……”
紀優陽話沒完,對麵的男人緩緩回過臉,淩厲的眼色對上紀優陽裹著憂鬱的淡淡憂傷的眼眸。
他有多久,沒看到紀澌鈞恨他的眼神,差一點,他就忘記了,自己和紀澌鈞有無法算清的舊賬,想起那些讓自己不愉快,心裏極度壓抑的事情,紀優陽咧嘴一笑衝著紀澌鈞嘟嘴隔空飛了一個吻。
餘光看到什麽的紀澌鈞,懶得搭理紀優陽,回過臉的紀澌鈞,望見跪倒在董雅寧跟前的林芳英。
“夫人,是我對不起你。”
林芳英為什麽要跟她道歉?董雅寧往後坐了坐,“芳英,你,你這是怎麽了?”
“不用查了,這件事是我做的。”
“什麽?”
滿客廳都是驚訝聲。
除了紀佳夢以外,因為看到這枚戒指,紀佳夢早就猜到這件事和董雅寧有脫不了的關係,眼下林芳英跑出來認錯,十有八九是替董雅寧擔責。
“芳英啊,沒想到是你幹的,你差點害了雅寧姐了。”紀佳夢氣得直拍桌子,恨不得把林芳英的腦門都摁到地上去。
林芳英用膝蓋挪動身體,來到駱知秋所坐的沙發前麵,“夫人,這件事,不關雅寧夫人的事,都是我幹的,我沒想過陷害誰,我隻是想在她的奶粉裏下點東西,在她不舒服的時候,我恰巧出現救了她,讓她記住我的好,我隻是想討好未來的二少奶奶,我絕對沒有想害她的心。”
這個林芳英,也就為董雅寧開脫的時候,才會稱呼雅寧夫人吧,“哎。”駱知秋歎了口氣,像是因為林芳英和董雅寧的關係,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林芳英。
江別辭可不相信林芳英的鬼話,討好簡語之?如果真是想討好簡語之,為什麽出事的時候,不是林芳英送人去醫院?隻在簡語之第一次喝的牛奶裏動手腳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在奶粉裏殘留證據?這明擺著就是想嫁禍誰,他敢肯定,林芳英是想對付木兮,隻是沒想到,董雅寧的戒指會落在那個地方,讓林芳英計謀不得逞。
“芳英啊,你怎麽能那麽糊塗,簡姐人那麽好,不管你有沒有做這件事,她都會對你好,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她估計林芳英不是想討好簡語之,十有八九是看到她對唐坤那麽好,想做點事情討取她喜歡,結果弄巧成拙了,不過……
這枚戒指又是怎麽回事?
正當董雅寧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疑點重重的時候,一個男傭快步走來,跪到紀優陽跟前,“四少,求求你替孫慶主持公道。”
這突然跑出來的男傭,嘴裏還提到唐坤之前拉出來做替死鬼的男傭的名字,心慌的唐坤,以為對方知道什麽,先是看了眼董雅寧。
本來,與簡語之中毒的事情沒關係,底氣足的很的董雅寧,這會子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又被唐坤盯著看,董雅寧垂落的掌心迅速被冷汗占據。
她總覺得,今晚上,有人不想讓她好過。
不,不是今晚上。
是從木兮回來以後,她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針對她。
紀優陽看了眼駱知秋後,低頭望著腳下的人,“怎麽回事?”
“孫慶是被人冤枉的,他和雅寧夫人,無冤無仇,根本不可能拿那些血淋淋的東西去嚇雅寧夫人,您要是不信,我有不少人證能證明孫慶當時根本就不在紀公館。”
男傭話剛出口,對麵的唐坤就高聲質問,“芳英,你不是跟我,孫慶就是恐嚇雅寧夫人的凶手嗎?”
這個唐坤,居然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來,林芳英想反駁的,可是她還沒開口,就對上董雅寧暗示她認罪的眼神。
也對,事情是唐坤去處理的,如今有人跑出來替唐坤找到的替死鬼開脫了,怕唐坤脫不了關係,和已經犯了錯的她比起來,董雅寧肯定會維護唐坤,畢竟,還有另外一層關係在裏麵。
不甘心的林芳英用力緊握雙拳,遲遲沒有開口認錯。
看著自己的母親,僅憑一來一去的眼神,和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既不牽連自身,又能表現的大方得體,紀澌鈞實在是佩服自己的母親反應能力過人,手段高超。
垂落的眼神,掩蓋了紀澌鈞眼眸之中對整件事的嘲諷,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唇。
不用等林芳英開口了,紀優陽憤怒道,“林芳英啊林芳英,沒想到你居然在背地裏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搞得整個紀家雞犬不寧,這件事,先是家規處置,再把林芳英趕出去,這種毒婦,留在家裏,我怕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