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洞內群屍(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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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呆在這別動。」
西法吩咐完自己的妹妹,便拎著馬燈,握緊手槍走了過去。
確實如赫麗貝兒所言,這棵巨大且掛著貓狗屍體的夏櫟底部,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樹洞。它的周圍被野草掩埋,僅露出一個不是很大的洞口。
西法將馬燈放至洞邊,光芒照進了洞里黑暗的空間。有那麼一瞬間,西法像是看到什麼東西在洞深處閃過,又似乎僅是錯覺。
但下一刻,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他抬起頭,眼神木然,並往洞口的方向伸出了一條手臂,似在求助。
「還真有人。」
西法叫道:「我看到你了,我現在就拉你上來。」
他將馬燈放下,趴到地上,朝樹洞里伸出手臂。
很快捉住男人的手,西法立刻把他往上提,一提,西法就覺得奇怪,洞里的男人很輕,這讓他輕輕鬆鬆,就把對方拉了出來。
可男人一給拉出樹洞,西法就嚇了一跳,因為這個男人,非但只剩下一條手臂。並且,腰部以下的部分不見了,從體腔里一截花白的脊柱伸了出來,還垂下幾根腸子。
艹!
西法連忙鬆手,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不想繼續捉著一具屍體的手。
「有什麼發現嗎?」赫麗貝兒看不清西法身後的場景,不由上前兩步。
西法叫道:「不要過來。」
接著無奈搖頭:「看來我們得通知警察了。」
正午時分,帕麗斯老太回到了她的房子,在她後面,還跟著一個蓬頭垢臉的流浪漢。
他們入屋之後,沒過多久,突然房子里響起帕麗斯老太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詛罵。這時,一隊早已埋伏在院子里的警察沖了進去,很快將老太太和那名流浪漢帶了出來。
接下來,穿黑底白格制服的警察,又將屋后那棵夏櫟的樹洞挖開,在裡面挖出了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其中就有艾莉婭的母親,那個可憐的女人身上到處是啃噬的痕迹,肚子給咬開,內臟被掏空。
這些屍體讓院子里不斷傳來嘔吐的聲音,這讓局長卡奧西不由慶幸自己沒進去,他隨後微笑看向旁邊黑色碎發的貴族青年,毫不吝嗇地讚賞道。
「幹得漂亮,西法。」
「我早聽你的父親說,你正在尋求改變。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現在我認為,咱們恩奇鎮即將增加一位正義的,並且富有行動力的年輕紳士。」
西法微笑並謙虛的說:「我只是在做一件正常的事,並沒有局長你說的那麼高尚。」
這時帕麗斯被警察帶走,老太太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每一個警察。
在她見到西法時,她伸出雞爪般的手指,指著西法叫道:「是你,你這個惡魔。你正在褻瀆女神,女神會降罪於你的!」
老太太扭動著身體,激烈掙扎著:「放開我,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捉我!我只是讓那些可憐的人,前往夜之國。他們在那裡將得到永恆的寧靜,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沒有飢餓!」
「我是黑夜的眷者,你們不能逮捕我!」
老太太的聲音逐漸遠起,卡奧西局長搖著頭感嘆:「一個瘋子。」
接著又道:「但願那幾起血案,也能像這一件般儘快完結。」
我也是這麼想的.看著旁邊體形走樣的警察局長,西法在心中由衷說道。
帕麗斯老太的事件很快在鎮子上引起轟動,人們為慘死在樹洞里的亡者唏噓不已,並且感嘆一直太平的恩奇鎮,怎麼會發生這樣悲慘的事情。
當天在聖威特教堂祈禱的信徒,整整是平時的三倍。
由於母親身故,艾莉婭請假回家,置辦喪事。赫麗貝兒給了她一周的時間,並且艾妮露讓她去女管家昆娜處,領取了5鎊喪葬費。
這讓傷心欲絕的女僕獲得了一絲慰藉。
白天的時光過去了,夜色如期而至,在漸趨圓滿的緋紅之月高懸夜空的時候,西法穿著深棕色高領長風衣,戴著黑鐵面具,藏著黃金左輪,戴上暗影拳套來到了海怪酒館。
酒館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喧囂,並且,今晚這舉行了一場賭博。
賭博項目是『狗捉老鼠』,客人們可以押注哪條狗抓的老鼠最多,甚至還能押具體幾隻.
西法來到吧台,輕敲桌面:「來一杯南威爾啤酒。」
酒保桑奇看了他一眼,把啤酒奉上然後道:「你來得有點早,得等會。」
「沒有問題,布里奇在嗎?我這還欠了他200鎊。」西法接過啤酒,揭起面具,露出下巴,喝了一口。
桑奇擦著杯子說:「他晚上出去了,不知道去哪。」
「這樣的話。」
西法從口袋裡掏出皮夾,點了200鎊,放到桌上:「你替我還給他。」
桑奇熟練地從檯子下拿出信封,把錢裝進去,再放好。
「說說僱主的事吧,我已經來了,不用再保密了吧。」西法喝著啤酒一邊道。
桑奇聳聳肩:「你聽說過道格嗎?如果你沒聽說過,應該知道『黑領結』吧?」
「道格?黑領結?」西法在面具里微微皺眉,前者沒有印象,後者倒是在哪聽說過。
猛地想起,黑領結是從卡奧西局長那聽說的。
這是青葙路上一個黑幫,是恩奇鎮里最大的幫派,幫派的成員不管穿什麼衣服,都要打上一個黑色的領結,因此得名。
「所以,今晚的委託人是黑幫成員?」西法在考慮要不要推掉,他對黑幫沒有好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
桑奇放下杯子糾正道:「確切地說,是黑幫的首領。」
「跟我說說這位道格先生。」西法沒有忘記獵人的守則,沒有忘記獵人要主動搜集信息。
桑奇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喉嚨說:「公爵,你知道規矩。」
西法輕笑著掏出一張10鎊面額的紙幣:「讓你的規矩見鬼去吧。」
酒保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能拿錢侮辱我的職業道德!」
西法呵呵笑著又拿出另一張。
「該死的,公爵,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酒保用一個杯子,蓋住了這兩張鈔票,並把它們移向自己。
「聽著,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不能再繼續這樣做。」桑奇很快把錢收起來。
然後,他壓低了聲音道:「道格曾經也是這個鎮上底層的人物,他出身貧困,母親是站街女郎,天知道跟哪個男人生了他,在他小時候,他總是被人『小雜種小雜種』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