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第四水手長
第338章 第四水手長
黑暗花粉末是『陰謀家』所需要的輔助材料之一，並且，它適用於一些魔法儀式。僅靠黑暗花粉末這個線索的話，很難推測得出西法是什麼途徑的非凡者，位於哪個序列。
西法雖然已經做了偽裝，但他依舊保持謹慎。
房間里安靜了片刻后，一個臉色較為蒼白，像是許久末曾照到太陽的女士舉手道：「我有，總共12克，250鎊。」
「我覺得180鎊比較合適。」西法略一沉吟，報出自己的心理預期價。
那個女人搖搖頭道：「200鎊，不能再少了。」
「好。」
西法拿出了身上那筆巨款，將它交給走過來的侍者。另一邊，那個膚色蒼白的女士則拿出一個瓶子，同樣由侍者傳遞到西法的手上。
西法拿過瓶子，看到裡面裝著一些黑色的粉末，這些粉末無聲無刻不散發著漆黑的氣息，那些黑色氣息在瓶子中，不時勾勒出花朵的模糊輪廓來。
「超過八個月，靈性就會完全流失。」那個女人補充一句，隨後拿過金鎊，數了起來。
八個月？
夠了。
我應該不用那麼久，就可以消化完這個階段的魔葯殘留西法輕輕頜首，將瓶子收了起來。
交易繼續進行著，大概一個多鐘頭后，奧茲爾宣布聚會到此結束，並且安排參與者們陸續離開。
走在香樹葉酒吧外面的馬路上，西法揣了下口袋，今天才拿出來的兩百鎊就這樣花掉了，他在心裡再次感嘆了下，非凡者真是太花錢了。
回去之後再取三百鎊出來，順便把『占卜家硬幣』拿出來，我可以把硬幣借給醫師。沒有占卜手段的話，不知道他到哪個猴年馬月，才能弄得到下個階段的魔葯配方。
已經參與過一次非凡者聚會的西法，對於這個聚會存在的短板非常清楚。正當他打算攔輛馬車回旅館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黑色煤氣燈的燈桿后，走出來一道身影。
燈光下，西法看到，這是個披著黑色斗蓬的男子，大概三十左右，眉毛呈焦黃色，眼眸則是深藍，輪廓不算太深刻，看上去是因蒂斯南部和倫堡、塞加爾一帶的人種。
「雷利先生，最近小有名氣的獵人，狩獵了『血鯊號』的非凡者，血之上將為你開出了兩千鎊。哦不，那是昨天的數字，今天，你的懸賞金已經提升到三千鎊。」
「狗屎，居然跟我一樣多。」
這人自顧自話。
西法表情不變，但略微俯低了身子，放低了重心，擺出警戒的姿勢：「我的懸賞金，只怕沒那麼好拿。」
黑斗篷男子乾笑了聲：「我沒興趣狩獵你，特別是，發布懸賞的人是塞尼奧爾。」
「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黃金夢想號將在近日抵達拜亞姆？」
西法上下打量著對方，然後暗中檢查了下自己身上的神奇物品：魔術指環和午夜夢境都戴在手上，鬼泣掛在腰間，再加上鮮血禮讚，只要不是半神都可以打一打。嗯，我還穿著『黑夜擁抱』，不怕事後被占卜
黑斗篷男人突然感到一陣不舒服，對面的獵人，似乎有種想狩獵自己的感覺，這讓他感覺被輕視，受到侮辱。
「喂，問你話呢。」
西法嘴上勾勒笑容，彷彿聽到一件什麼好笑的事情：「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黑斗蓬男人的嘴角微微抽搐，對方那種輕慢的態度，讓他直想往這個獵人臉上來一拳。
但他剋制住自己的衝動，握拳乾咳了聲：「我是達尼茲，『烈焰』達尼茲。我還是『黃金夢想號』上的第四水手長，所以現在，你可以回答我問題了吧？」
等等。
你說自己是誰？
烈焰？
西法突然記起，之前在『神秘之書』上看到，一位自稱『烈焰』的注視者曾經留言，說是將在這個世界與自己相遇。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不，這不可能。
如果對面這人是注視者的話，他沒理由不認識我，嗯，那個注視者應該是知道詭秘世界里有這麼一號人物，故意開玩笑的。
不過
這個男人居然是『黃金夢想號』的水手長，難道冰山中將已經抵達拜亞姆了？
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西法呵了聲道；「那又怎麼樣，這個問題，我只想和你們船長探討。至於你，我覺得，你還沒資格知道。」
「畢竟你只是個水手長，而且還是第四水手長.」
達尼茲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正在微微跳動。
第四水手長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有多麼不容易，你以為成為『黃金夢想號』的一員是那麼簡單的事嗎？能夠經受得住船長那些通識課折磨的，可沒有幾個人！
如果是你的話，我敢說，要不了一周你就會辭職！
「怎麼，你不會是想在這裡出手吧？」
「希望你的腦子還在，容我提醒你一句，這可是拜亞姆，而你則是賞金3000鎊的大海盜。只要我喊上一句，有的是對你感興趣的冒險家。」
「你確定自己真的是『黃金夢想號』的一員？」
西法臉上勾勒好笑的笑容，視線落在達尼茲握緊的拳頭上，心想如果冰山中將的水手長落獄的話，應該會想補充一個吧？
達尼茲身體一陣緊繃，但隨後，又徐徐放鬆下來，他開始往旁邊的小巷子退去，打算離開。
西法暗自點頭，如果冰山中將的水手長是那種容易被人刺激到，容易失控的人，那未免令人太失望了。
「對了，記得再和你的船長說一聲，我有血之上將的消息。」朝已經快退進巷子里的水手長補充了句，西法這才伸出手，攔下一輛從旁邊經過的馬車。
目送那輛馬車離去，達尼茲皺了皺他那焦黃的眉毛：「那個傢伙，該不會也是『獵人』吧？」
坐在馬車上，西法輕輕舒了口氣，事情比他想像中順利。他才剛把消息傳播開去，冰山中將方面的人員就已經和他接觸了。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冰山中將對他的『消息』不感興趣。
就在這時，西法眼前湧起無窮無盡的灰霧，代表著各種知識的明凈光華在灰霧中閃爍，在灰霧之上，是那座彷彿自遠古以來，便已經存在的神秘宮殿。
隨後，西法感覺手中一沉，等他回過神來，手上多了個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