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你算個什麽東西
“夫人。”
掀開秦落衣的蓋頭,那一瞬間,即便是如魏淵這般眼界開闊之輩也被秦落衣的容貌所驚豔到了。
或許是因為昏黃燭火與這洞房承景的緣故,今日的秦落衣顯得格外的柔弱好看,細水眸子搭配著那因羞澀而微微泛紅的臉頰,額前珠簾隱去部分容貌,卻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秦落衣隻是看了一眼魏淵,臉頰愈發的紅撲,低聲有些羞澀的開口喚了一聲,“夫君!”
“今日之後,你我便是夫妻,餘生,還請多加關照。”
魏淵微微向著秦落衣一躬身。
秦落衣趕忙起身扶住,她輕笑一聲,“既已是夫妻,必當相互扶持。”
著,她的臉色更紅了,聲音也越來越低,“古人雲,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我們……”後邊的話已經聽不清楚了,可魏淵卻明白她的意思,頓時也是一笑,隨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那個,我也不是很熟悉,咱們今晚就摸索著來吧。”
秦落衣點了點頭,羞澀如蚊鳴般的“嗯”了一聲之後,這才轉身褪去鞋襪,坐回床榻之上。
房中燈火熄滅,提司府後花園的水池之中,兩尾錦鯉攪動著一池春水,跌宕起伏,雌雄雙魚宛若爭高一般的不斷躍出水麵,濺起片片浪花灑入池邊花壇之內,潤物無聲。
夜色漸濃,雙魚躍動的便更加激烈,那一方池水仿佛燒開了一般的翻滾著,就宛如那洞房之中,床榻之上,巫山雲雨,漸入佳境,象牙床搖晃的“嘎吱”聲硬是響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早,等魏淵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他才猛然發現,守在門外聽了一夜的魏正豐和塗滿月兩人眼神放光一般的看著他。
魏正豐更是向自己這個兒子抱了抱拳,一臉欽佩的表情,“佩服佩服!”
等魏淵的婚禮過後,喜慶的氣氛依舊是存留了許久,隻等一旬之後,京城的街道上才少了一些外鄉人的影子。
浩國借著這次魏淵大婚之際,向著整個下公布了自己強國的事實,西北兩處邊境之上屯兵有八十萬之多,這還不算臨海臨江各處總共加起來有三十萬的水軍,論兵力,浩國一躍超過了涼楚二國,直接位居下第一大國。
手握如此重兵,即便是如涼楚這般的國度都不敢敢有絲毫輕視,那些個彈丸國恐怕別忤逆了,梁竹隻要一聲令下,無需數日時間便能將其國度徹底化作廢土殘垣。
這件事情引得下震動,就連涼國與楚國都紛紛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浩國下第一大國的位子。
這還沒完,緊接著,浩國傳出一個令下諸國都是怨聲載道的消息,要諸國將國內大悟以下,修行賦出人一等的修士盡數送往浩國京都的國子監,而且還就是明了,若是不給,那就開戰!麵對這風頭正勁的浩國,除了涼楚二國以外,恐怕沒誰能夠去忤逆了,至於那僅有的能與浩國拚上一拚的兩個國度竟然是在收到這個而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快速行動,毫不吝嗇的執行了下去。
他們這一動,下諸國哪還看不出來此事根本無可違逆,便也隻能是忍痛割愛一般的送出國內才前往國子監。
好在是梁竹還算給了他們一個保證,前往國子監的這些修士將會獲得一場大的造化,若是能夠安全活下來,那日後去留自便,也就是若你想回到自己的國家,咱絕不攔著。
如此一,那些國家的君主心裏頭才好受一些,就當是送他們去國子監進修一番罷了。
次日,國子監內大雨坪,這座大雨坪可算得上是國子監裏占地最為廣袤的坪地了,比之正殿外的百步砰大上數倍有餘,足以數千人同立。
可即便是這麽大一個地方,此時卻也已經是人滿為患,喧囂聲不斷。
“嘿,我你們聽了嗎?
這次浩國把我們找來,好像是有什麽大造化來著。”
“你就吹吧,還大造化,人要是有那便宜,還能輪得到你?”
“話不能這麽,我也聽聞了,這次浩國隻要縱奇才,修行資質奇高之輩,你們想想,若不是不想浪費這場造化,何必找我們來呢。”
“的好像也有點兒道理,而且我聽聞這次好像是要去個什麽地方,領隊的竟然是那位最近聲名鵲起的魏劍首呢。”
此話一出,周遭之人立馬活絡了起來。
“真假的,魏劍首可是我的目標啊,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能見著劍首他老人家本人了。”
“不錯,我就是為了看一眼劍首大人的尊容而來的,若是能得到他老人家點撥一二,也算是不負此生了。”
大雨坪內相談吵鬧之聲是此起彼伏,卻也不見國子監教習出麵製止,甚至於一個教習都沒有出現。
大坪正後方,有一座不大的高台,台上隻站著兩個人,一個儒生模樣,手提葫蘆,另一個則是相貌平平,懷裏抱著一並古樸長劍,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一般。
一道身影從大雨坪入口處走了進來,這人的出現,除了那高台之上的兩人迅速抬頭看去之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人一路撥開人群向著高台走去,可還沒等他走到高台處,一名身著綾羅華裳的公子哥被他推了一下,頓時是火冒三丈,轉身一把將那人攔下怒喝道,“哪來的鄉下子,你撞到本公子了不知道嗎!”
這一變故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高台上,柳安之和吳學真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很有默契的沒有開口什麽。
那被攔下的男子生的一張俊俏麵孔,衣著華貴,腰間更是佩了一柄俊秀長劍,這怎麽看都不符合鄉下子四個字。
他抬頭上下打量了一眼攔在他跟前的那位公子哥,眉頭一挑,笑問道,“不是的很清楚了嗎?
隻要修行賦出眾之輩,你這般年紀了,竟然才不過六品修為,有何資格站在這裏?”
“放肆!”
那名公子哥就好似被人戳到了痛處一般,怒喝出聲。
的確,他的賦不高,但是在楚國卻有著不弱的背景,此次浩國吸納下英才,他身後家族見女帝似乎極其殷勤,便賭定這一次的確是有什麽大造化,所以花費了重金,動用了不少關係才將自家後輩送到了國子監來,為的就是讓這個不成器的後輩子孫沾一沾那大造化的福澤。
那境界不如人的公子哥囂張跋扈慣了,在楚國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修行不在行,可熬鷹鬥犬,欺男霸女這些事兒就好似打娘胎裏就已經鑽研透了一般,哪裏受得了這個氣。
他麵容猙獰,惡狠狠的揚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楚國當朝宰相是我爺爺,兵部尚書是我爹,就是你浩國皇室見了我都得給我三分薄麵,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如此與本公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