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信不信把你熔了
劍符圖繪成的那一刻,整個往生宗被一股股劍鳴聲所覆蓋,繪卷之中無數劍芒蜂擁而出,如海內魚群結伴而遊,直衝際是遮蔽日。
魏淵端坐在正殿之內,他閉目冥想,宛如一步踏進了玄妙空靈之境,魂魄自靈出竅,引領著劍芒於際遊走,整個往生宗所有弟子腰間的佩劍都在長鳴,隨後一齊飛出,如百鳥朝鳳,萬劍來朝。
此番異象著實是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以魂禦劍,周遊際,那是怎樣的瀟灑風情啊。
往生宗內,一處別院之中,梨花樹下的涼亭之內,早已是醉醺醺的瑤池女帝微生餘行在看到這幅畫麵的那一刻,眼神之中流露出無盡的向往,她多希望自己是那個能夠與他一同遨遊的人啊,隻可惜,一切都晚了。
被封去氣海境界靈氣的仙帝魔君們剛回到自己的別院之內,便看到這曠古爍今的一幕,子車常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其餘四位魔君,他開口道,“諸位,若是日後爾等起了對凡間的歹念,可千萬別拉上我,即便是這魏無痕再死一次,我也不想摻和了,畢竟誰也算不準他什麽時候就重生了。”
聽到這話,在場的魔君都是感同身受,暗自發誓日後可要與那凡間少有瓜葛,即便是無法交好也不能交惡。
反觀另一邊,那五位仙帝所在的別院之中,此時五人都是麵如死灰,尤其是那旭陽,心中對於魏淵的仇恨自然是沒有半點兒減弱,可如今不僅交出了一半的魂魄,更是連境界都讓人給封了,縱使他是仙界帝君又如何,縱使心中怒火萬丈又如何!麵對那位曾經的師傅,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一炷香的時間,數千柄飛劍齊齊落地,那些虛幻的劍氣也隨著魏淵的魂魄歸竅而遁入了他身前的萬道劍符圖之中。
魏淵睜開雙眸的那一刻,萬道劍符圖猛的閃爍起來,好在是他一手下壓,才鎮住了其內的無盡劍意,收好了歸於平靜的劍符圖之後,魏淵並沒有起身。
在打通兩界道之前,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
他眉心魂海之中的那一柄斬道劍氣即將蛻變,其實在魏淵踏入神通境界的那一刻,斬道劍氣便已經有了蛻變的跡象,隻是他一直忙於修煉,而且當時也沒有到那個時機,現如今他一步入道虛,時機終於成熟。
既然連接道會使得仙魔兩界修士可以自由進出生界,那麽在那之前,他就必須要擁有能夠與之抗衡的力量,雖隻憑他現如今的境界實力根本不可能敵得過那些仙帝魔君等無上斬我元神境修士,可那些人也不需要他來解決,畢竟隻要道相融,凡間冥府的修士蘇醒,那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這裏,魏淵抬手一點眉心,下一刻,一柄長達數丈的金色巨劍呼嘯而出,斜插在正殿最中央的地板之上。
魏淵深吸了一口氣,這柄劍乃是源自於斬道劍決,由魏淵上一世的全部劍道感悟凝聚而成,雖無法如法器一般的修出劍魂,可其本身便已經有了一絲靈智。
這柄劍絕不簡單,自重生以來便一直都是魏淵手段之中最強的底牌,如今是,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也會是,所以對於這柄劍,魏淵願意花心思去打磨,甚至於每一次修煉所得靈氣都甘願分出一半去溫養它。
這一次的蛻變,魏淵也是極其重視,所以他早已摒退左右,獨自一人端坐在這正殿之中,他要將這一柄保命之劍好好的祭煉一番。
想到這裏,魏淵大袖一揮,自己融合的那一縷生界道呼嘯而出,瞬間將那柄數丈長的巨劍徹底包裹,以道錘煉,這可不是誰都能拿得出這般手筆的,既然號稱淩駕於一切之上的力量,這道自然有其獨特之處,用其祭煉斬道劍氣也是在合適不過了。
隻不過下一刻魏淵就有些訝異了,在道之力與那斬道劍氣觸碰的那一瞬間,金光大漲,劍意鋒芒畢露,竟是生生將那一縷道劈開,似乎被道祭煉對於斬道劍氣來是多麽可恥的一件事情一般。
魏淵嘴角微微一抽,苦笑一聲,“還有脾氣!”
雖然這麽著,可魏淵在心裏也不得不驚訝萬分,生界的道之力到底有多麽強大他是清楚的很,就好比被他以道封印的那些個仙帝魔君,即便是兩界連通之後,在道之氣的禁錮之下,境界也休想恢複半分,除非徹底離開生界。
由此可見,這道之力所擁有的霸道力量是何等的至高無上,即便是仙帝魔君也沒有任何辦法。
可就在方才,斬道劍氣可是真真切切的一劍將這一縷道之力給生生切開了,這如何不讓魏淵驚訝,若是上一世他擁有斬道劍氣,且將其祭煉數番之後,恐怕就是那仙界的道在其麵前也不敢能撐得上幾劍的劈砍吧。
想到這裏,魏淵深呼吸了數次才壓抑下自己內心的激動,到最後才看向那柄金色大劍他苦笑著開口,“本座可沒有比這道更加強悍的力量來祭煉你了,要不就湊活一下?”
金色大劍微微顫鳴一聲,似乎並不同意就這麽湊活,若是其他法器有靈智的話,恐怕在得知這件事兒之後,都得氣的直接炸裂,道祭煉啊,那哪裏是湊活,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這世上除了界核之外,哪件法器能有如此的殊榮啊,這癟犢子竟然還不樂意。
魏淵頓時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那本座可沒辦法了,你想怎麽祭煉就自己來吧。”
聞聽此言,斬道劍氣非常靈性的一顫,隨後巨大的劍身瞬間幻化成數千柄三寸長的金色劍,呼嘯而來,圍繞著魏淵不斷的打轉。
“什麽玩意兒!你想把老子拿來祭煉!”
魏淵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一般,他臉色一變,怒斥道,“信不信我熔了你!”
斬道劍氣果真不愧是魏淵一手鑄就,那是極其的了解自己主子的性子,依舊是圍繞在他身周圍不斷的呼嘯旋轉,絲毫沒有退去的打算,似乎是知道自己主子可舍不得熔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