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不去唱戲可惜了
“你!”
沈元貴氣的捏緊了雙拳,可卻是一句話都不出來。
周圍那些弟子也仿佛瞬間回想起了什麽一般,的確,若是魏淵不出現,恐怕那些滅盡宮弟子足以將他們這不到兩百人盡數斬殺,依舊是個死,比起現在好不到哪去,最起碼現如今這些人隻是中毒,還未有一人死去。
想到這裏,所有弟子都不敢再去看魏淵的眼睛,唯有那沈元貴依舊是一臉陰沉,恨不得用目光將這個可惡的家夥洞穿。
長安檢查了幾個弟子的狀況之後,眉頭緊促,喃喃道,“這毒素雖然已經不被毒龍所控製,可終究不能讓它在體內存留太久,如此拖下去,恐怕要不了一的時間,就能侵蝕肺腑,五髒成灰而亡。”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心驚膽戰起來,盡數轉頭看向了沈元貴,怎麽他也是這次帶隊的核心弟子,而且在太歲宮弟子心目中的地位頗高,大家第一時間自然是想到了他。
見眾人轉頭看來,沈元貴頓時是一陣的頭大,他又不是修行醫術道法的修士,對這毒素同樣是一籌莫展,哪裏會有什麽辦法。
魏淵倒是沒所謂的抱著兩頭獸,走到一旁坐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長安隻是看了一眼沈元貴便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也無計可施,隻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向魏淵,“魏淵,你怎麽看?”
“我能怎麽看?
我坐著看啊。”
魏淵撫摸著懷裏兩頭毛發已經幹燥,變得順滑起來的東西,輕笑著回答到。
“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如果你知道該怎麽辦,我希望你不要見死不救!”
長安一臉認真的開口。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已經轉頭看向了魏淵,滿臉的期待和擔憂,期待魏淵能夠出解毒的辦法,卻又擔心連他也不知道,若真是那樣,恐怕這些人就真的沒救了。
“倒也不是沒辦法,隻是比較麻煩。”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激動了起來,不怕麻煩,就怕沒頭緒,既然有辦法解毒,那無論多麽艱難,最起碼還有點兒希望。
“這毒素白了也就是那毒龍與生俱來的道法,與啼哭破道獸的哭聲相似,既然是道法,那邊以道法破之便可,我就到這,接下來該怎麽辦你們自己想吧……”完這些話,魏淵也不再理會眾人,盤膝坐好,將兩頭才剛剛會動的獸放在懷裏,開始冥想,恢複之前與毒龍一戰所留下的傷勢。
與毒龍一戰,魏淵表麵上的確是沒怎麽受傷,可體內的傷勢卻不輕,毒龍那一次次的野蠻衝撞也不是那麽好擋的,如今的他隻覺的體內氣海翻騰,一陣的難受。
魏淵這話在他人聽來是一頭霧水,可落在長安的耳朵裏卻猛地眼神一亮,她趕忙一臉激動的看向沈元貴,開口道,“沈師兄,你那一日在藏書樓以劍氣入我脈絡斬去我大部分的劍意,想必也能斬去這些人體內的毒素。”
此話一出,所有在場之人全都一臉的期望,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沈元貴,而後者,則是嘴角猛地一抽,心中大叫一聲“不好,要露餡了!”
魏淵也是眉頭微微一挑,轉頭看了過來,隻是長安這麽一句話,他就聽出來了其中的貓膩,看來上次自己出手挽救長安氣海的功勞怕是早已被這個沈元貴沈師兄給攬入懷中了。
想到這裏,魏淵的嘴角微微勾起,這下有好戲看了,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擁有斬道劍氣的,這毒龍雖死了,可這藏於那群弟子體內的毒素也不是誰都能清的。
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沈元貴,這種時候,他若是不做點兒什麽恐怕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在太歲宮弟子心目中建立起來的地位恐怕就要付之一炬了,連帶著長安師妹的那點兒好感怕是也得消散殆盡。
想到這裏,沈元貴一咬牙一跺腳,開口道,“好,那我就試試,但是我也不敢保證能夠一定能夠解毒,畢竟劍道不是醫道。”
著,他也不敢耽擱,硬著頭皮走到一名中毒的弟子身旁,斟酌了許久之後才一手貼在對方後背之上,控製著那一縷並不算熟練的帝金劍意沿著手臂遁入那名弟子體內。
所有人,包括長安都是一副神情緊張的樣子盯著兩人,唯有魏淵好似早已猜到結局了一般,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根本沒有去理會。
不是什麽劍意都能斬滅造化境界的道法的,這世上如斬道劍氣這般得獨厚,可以是萬法克星的東西,恐怕除了啼哭破道獸的哭聲之外,也沒幾樣了,如沈元貴這般的帝金劍意,在外人看來或許還真是不可多得的絕頂術法,可要斬滅妖毒,那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
果然如魏淵所料,不到半刻鍾的時間,沈元貴忽然臉色猛地一變,迅速縮回手掌,身前那名弟子突然張開嘴巴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息間萎靡下去,若非身旁的長安見勢不妙趕忙上前扶住,將一縷道法度入其體內吊住那最後一口氣,恐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怎麽回事兒?”
長安轉頭一臉疑惑的看向沈元貴,周圍人的臉色也是瞬間變了數遍。
沈元貴是有苦不出,那毒素何其霸道,根本就不是他這才剛剛登堂入室的帝金劍意就能輕易斬滅的。
可現如今眾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他也隻能是打腫臉充胖子的皺了皺眉頭,故作高深的開口道,“這毒素非同可,竟然連我的帝金劍意都無法將其摧毀,看來這回是麻煩了。”
“什麽!”
此話一出,眾人心頭剛剛升起的那一抹希望便再一次破滅,眼眸之中盡是絕望之色。
長安也是眉頭一皺,不應該啊,既然毒龍已死,妖毒不再受控製,那甚至於還沒有自己的劍意來的難纏,既然沈元貴能夠以帝金劍意斬滅自己體內的劍氣,那斬滅妖毒應該不在話下才是,又怎麽可能會如此艱難呢。
想到這裏,長安有些狐疑的看向沈元貴,後者心虛不已,別過頭去不敢與她對視,生怕自己心裏那點兒九九就這麽被拆穿了一般,他也不敢去看魏淵所在的方向,怕兩人一對眼,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鼓掌聲,眾人一臉疑惑的轉頭看去,正是那作壁上觀的魏淵在拍手。
“哎呀哎呀,精彩精彩,真是精彩啊!”
魏淵一臉玩味的看著沈元貴,笑道,“從來都隻聽沈師兄境界實力乃是太歲宮所有弟子之中首屈一指的存在,沒想到你的演技也是如此的出類拔萃,不去唱戲簡直是埋沒了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