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何為正統
等回到休息區的時候,吳傅桂一臉笑意的開口道,“那群人的表情跟我第一次清楚你實力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長安也是不免歎息一聲,“以境界來衡量一個人的實力,是這群人所犯的最大錯誤。”
魏淵可謂是一戰成名,頃刻間被所有人關注了起來,擁有瞬殺照神初境的實力,這豈不是直追照神中境。
可其實魏淵自己心裏清楚,若不是那巨令宮弟子心高氣傲,過於看低了自己的實力,他即便是能夠取勝也絕不會有如今這般的簡單。
不過若是真的對上照神中境的對手,他倒也絕對不虛,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如今魏淵破境在即,正好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生死之戰,而照神初境的修士明顯無法帶給他那種壓力,他需要一個照神中境的對手。
坐下身子之後,魏淵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從須彌戒之中取出黃紙玉筆,開始聚精會神的繪製起了符篆。
現如今的大千世界並沒有符篆這種東西,所以當看到魏淵在那寫寫畫畫,吳傅桂和長安都有些疑惑,還真是好興致啊,這都宮演武了還有心思擱那畫畫玩兒呢。
湊近了一看,吳傅桂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畫的什麽呢?
歪歪扭扭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
魏淵隻是淡淡的開口道,“符篆。”
“符篆?”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長安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喃喃道,“這名字我怎麽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哦對了,藏書樓七層有一卷孤本,裏麵好像就有符篆這兩個字,那孤本的名字好像叫做偏門道法錄,對就是偏門道法錄。”
“偏門道法錄?”
吳傅桂眉頭微微一挑,“這部孤本我好像也看過,似乎記載的都是一些大千世界曾經出現過的除正統修行氣海宇宙之外的旁門左道吧。”
著,他轉頭看向魏淵,“放著修行大道不走,你幹嘛要去走這些偏門啊?”
聞聽此言,魏淵眉頭微微一挑,“何為正統?
又何為偏門?”
“那自然是下修士公認的修行道路才是正統了,其他的都是偏門。”
吳傅桂回答到。
魏淵頓時笑了,“那若是一個人的修行資質不足,在你口中所謂正統這條道路上最多隻能走到入道境界,那這條道對他來還是正統嗎?”
“符篆,以道法匯聚其中,講究的不是境界高低,而是對魂魄及道法的掌控,一個人若是隻能止步於入道境界,那這符篆與他來便是正統。”
吳傅桂嘴角一抽,“話是這麽,可你的修行資質之高,恐怕就是放眼整個大千世界也沒幾個能在你之上的,為何還要去選擇這種偏門呢?”
“你們修行了這麽久的時間,想必也明白一個道理,下間存在著無數的道法,劍道、醫道、魂道、詭道,每一種道法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修士之所以去修行道法,就是要借道法的力量來提升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應該萬法包容,雨露均沾,而非擇一道而失萬道,做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
聽到這話,吳傅桂頓時無言以對,雖然魏淵的很有道理,可一個人又如何能兼顧所有道法呢,這底下的道法之多簡直是無窮無盡,甚至於穹降雨,草木生長都是不同的道,就算是那些擁有幾乎無盡生命的永生境界修士也不可能盡數摸索。
“學不來學不來。”
吳傅桂擺了擺手,他本就不善與人爭辯,自然是不過魏淵,但不過歸不過,他心中依舊還是不看好那些個旁門左道的玩意兒,什麽符篆,難不成畫兩張歪歪扭扭的東西就能喚下一道雷霆把對方轟成渣渣不成?
這不癡人夢呢嘛。
長安倒是沒有多什麽,可內心也依舊不怎麽看好這些旁門左道,畢竟若是這符篆真的很厲害的話,那為何隻被記載於古籍孤本之中,沒有修士願意去鑽研呢?
對於外人如何看待,魏淵並不在意,上一次的藏術符他藏劍三百萬斬毒龍,也算是一個的試驗,證明了道法的確可以被用到符篆之中,而且效果奇佳,隻不過要想運用道法畫符可不是看上去那麽簡單的。
道法比靈氣更加難以捉摸,所以需要超乎尋常的控製能力和對自己魂魄的運用能力,不僅僅如此,若是氣海宇宙之中的道法稀薄的話,也無法凝聚成一整條的筆畫,所以在大千世界要想運用符篆就得先擁有可容納精純道法的氣海宇宙,還要有對道法和魂魄精妙到令人發指的控製力。
而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先不別的,就是氣海宇宙,若僅僅隻是幾片星空的話,根本無法接觸符篆一道,不是修士們拋棄了符篆,而是道法符篆的門檻太高,底下九成修士都無法登堂入室,久而久之才成了旁門左道一,要真起來,那這也是符篆拋棄了修士。
就在魏淵靜心畫符的同時,宮演武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之後,第一輪比試也終於算是結束了,第二輪抽到一號簽的與抽到二號簽的比試,三號簽與四號簽比試,以此類推。
吳傅桂依舊是很快的解決了戰鬥,長安在第一場比試的時候沒有遇到照神境界的對手,可到了第二輪卻有些倒黴了,竟然是直接對上了這場宮演武之中最負盛名的三個人之一,司空奪月,被一劍直接逼下了擂台。
要在這一屆之中最負盛名的三個人都是誰,除了這司空奪月和那個澹台原之外,剩下的那位就是魏淵了,別的不,僅僅隻是瞬殺照神初境這一點兒便已經足以震撼人心,更何況他還是數百年來的演武之中第一個將對手斬殺於擂台之上的存在,自然是引起了頗多關注。
以至於這第二場比試才剛開始,魏淵的對手,那個才不過斬元上境的宗門子弟竟然是直接宣布認輸,連擂台都沒能上去,就仿佛自己一上去就會被魏淵給一指頭給戳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