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澹台原
聞聽此言,邊上的吳傅桂歎了口氣,“要是一般的宮核心弟子我還有那個信心一戰,可若是換做司空奪月或者是那個澹台原……”到這,他也沒繼續下去,隻是搖了搖頭,很明顯若是對上這兩人,他也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方才魏淵擂台上的時候,吳傅桂已經開始注意觀察起另一座擂台上那個澹台原的實力了,很明顯,與司空奪月一樣,也是照神上境,而且實力雄厚,對手乃是玉宮照神中境修士,竟然也是被他在十招之內轟出場外,那等恐怖的實力,是撼山摧城也不為過。
稍微從兩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本屆宮演武之中最強黑馬的資料之後,魏淵開始在心中默默盤算起來。
若是以自己如今的境界實力對上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那都是必敗無疑的下場,畢竟就算是劍術再高,沒有境界做基礎,依舊夠不到照神上境這個層次。
而且現如今三場比試已過,剩下還能競爭前三甲的隻剩下十一人,接下來與這兩個人捉對廝殺的概率非常的高,但隻要有一場,有一場的對手能夠給魏淵帶來破境的壓力,那麽隻要他踏入照神初境,配上斬道劍氣和符篆之力,依舊能夠與此二人一戰。
不過這個人比試這個階段的魁首恐怕魏淵是難以收入囊中了,但也沒有關係,宮演武可不僅僅隻有個人比試,還有隊和秘境奪旗呢,最終的魁首是以三場比試的排名統計出來的。
想到這裏,魏淵轉頭看向了雷音宮弟子所在的休息區,在他目光看去的同時,雷音宮三位弟子之中有一個張相平平無奇卻很明顯能夠感覺到一股內斂劍意藏於體內的男子同樣是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接觸,並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爾虞我詐,那個很明顯就是司空奪月的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也隻是向著魏淵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魏淵報以回禮,表麵雖然沒有什麽變化,可內心卻是驚訝不已,隻不過是一眼而已,他便能清晰的感覺出這個司空奪月目光之中所蘊藏的劍鋒,若是境界低微,心智不定者,恐怕隻是與其對上一眼,自己的道心就得動蕩不安,這若是放在廝殺之中便是死穴。
其實不僅僅隻是魏淵,那司空奪月心中的驚訝不比他少多少,他拜師李玄圖,修行的乃是心劍,白點兒,心之所向,劍意所指,方才他無意間的一眼所包含的劍意即便是一些個照神境界修士也不可能如此無視。
這個太歲宮的弟子不過區區斬元巔峰,竟然能與自己對視,甚至於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若他不是劍修,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劍意那還好,可這個魏淵在擂台之上的表現,無論是那一指轟殺照神初境,還是方才以道法凝聚成劍,明顯都是一名劍修的樣子。
既然是劍修,又怎麽可能對自己的劍意如此親描淡寫的就接下了,難道他的劍術能與自己在伯仲之間不成!反觀魏淵,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便沒有再去理會那個司空奪月,繼而是看向了滅盡宮的方向。
那個澹台原與司空奪月便好似兩極分化一般,雖然感受到了魏淵看來的目光,卻根本沒有理會的打算,甚至於就是滅盡宮的兩位弟子也都是離他遠遠的,長著一張不熟魏淵的俏臉,卻不苟言笑,一個人坐在那裏就活像是一座冰山。
隻不過對於這些魏淵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從這個澹台原體內散發出來的那股自威脅的氣息,他很清楚,這個人的實力恐怕比起司空奪月隻高不低,甚至很有可能已經摸到了照神巔峰的門檻,極其危險的存在。
回過頭來的魏淵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從須彌戒內掏出黃紙玉筆,繼續開始繪畫符篆,下筆如風,絲毫不敢停歇。
演武還在進行,時間已經到了午後,隻剩下了十一人,既然多出一個人,那就又得抽輪空簽,這一次的魏淵就比較幸運了,直接抽中了輪空,可以休息一輪,趁著這個空擋他一邊觀察著剩下那些人的實力,一邊快速的繪畫著符篆。
而這一次吳傅桂的對手竟然就是那個與澹台知命這位神君有著同樣血脈的滅盡宮澹台原。
吳傅桂如臨大敵,死死握著手中的飲血長槍,而對麵的澹台原卻顯得極為輕鬆,兩人都是宮弟子,對方又比自己搞出一個階段,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澹台原體內的血脈之力極為強大,以他的實力就是對上照神巔峰也未必會輸,就更別吳傅桂這個照神中境了。
一聲令下,比試開始,吳傅桂先發製人一槍便是直挺挺的向著對方胸膛刺去,力道十足猩紅殺氣四溢,若是一槍落實,別是照神上境就是巔峰強者恐怕也得難受好一陣子。
隻不過麵對著刺來的一槍,澹台原似乎根本就沒怎麽在意,手中折扇輕輕一撇,頃刻間卷起巨大風壓,竟然是硬生生將吳傅桂連帶著他手中的飲血槍一同吹飛了出去。
“破風!”
身形掀飛不受控製的吳傅桂大喝一聲,手中長槍一個斜刺倒轉而來,再一次向著澹台原猛刺而去,竟是將巨大的風壓生生撕裂,勢如破竹一般。
“哼!”
澹台原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並不是太過在意,手中折扇“啪”的一聲閉合,不退反進,以扇骨作棍,狠狠的砸在了飲血長槍刺來的槍尖之上。
“轟!”
道法頃刻間炸裂開來,吳傅桂臉色巨變,一股超凡之力自手中長槍之內傳遞而來,迫使他不得不棄槍而退,身形急速後撤十數丈。
落地之後,吳傅桂低頭看了一眼那已經開裂淌血的虎口,有些驚訝於這個澹台原的力道,僅僅隻是以折扇砸下就能有如此令人乍舌的威力,若是給他一柄劍或者一把錘子,那還不得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