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算計
知道立花慎一能夠通過看對方的眼睛而知道牌,山下久大聲道,
“這不科學!”
“能將網球嵌入牆壁的人,久你還要糾結這種小事嗎,今天你才交了修理費吧。”
速水賞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繼續吧,立花君現在可是還想要和你比賽呢。”
“哦,正好,現在賞你已經把立花贏的方法告訴我了,我隻要小心就可以贏了。”
山下久掏出了一個純黑色的墨鏡,這個墨鏡別說反光了,就是山下久本人都不好看到牌麵,得近距離下才能看清楚。
可正當他準備帶上墨鏡時才忽然發現,立花慎一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支筆正快速的在每一張牌背麵亂畫著,
“啊!立花,你做什麽。”
立花慎一頭也不抬道,
“前輩,明知道你耍詐,我總不能坐著吃虧吧。”
“啊……”
山下久眨著眼睛,這才想到,剛才速水賞連自己如何獲勝也說了出去,他埋怨的看著速水賞,
“叛徒!”
立花慎一這邊,將最後一張牌上的微小標記塗了,他放下手中的筆,把牌整理好放在桌子中央,隨意道,
“現在開始吧。”
山下久正要伸手去拿牌,速水賞阻止了他,
“不。”
將整副撲克拿在手中,速水賞道,
“這牌,得經過第三方處理後才算公平。”
“隨便。”
因為沒有第二副牌,立花慎一也沒有理由阻止,沒有發表意見,山下久就更沒有意見了。
雖然他剛才稱速水賞是叛徒,但那也隻是說說,他還是把速水賞當做同一陣線的,因為兩人都有一個目的。
贏下立花慎一。
越是了解立花慎一,兩人越是對這人的全能而感到詫異,不管是什麽事情,幾乎沒有什麽能夠難到他,自然也沒有什麽人能夠贏了他。
當然,這是在立花慎一認真的情況下,通常情況下,他都在偽裝,看那不上不下的學業成績排名就知道了。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局麵。
我和賞兩個人去對付一個人,而且還是一明一暗的搭配,哼哼,就算立花你認真起來再厲害,也不可能贏。
山下久心中很是自信。
很快,第二場鬼牌開始。
而立花慎一說的沒錯,運氣這東西是不存在的,最起碼,人與人之間的爭奪比賽,運氣是完全不存在的。
所有獲勝的可能,都可以在場下就分析出來,甚至不需要分析全部,隻要掌控一個獲勝點,並一直引導對手讓其無法發現,就可以獲得勝利。
嘛,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還是非常難的。
沒有多少人可以和空白兩兄妹一樣,在這方麵成為都市傳說,在異世界也創下一番名頭。
但這並不妨礙,立花慎一和山下久出老千。
“剛才,山下前輩自己主動出千,也就是說這場鬼牌遊戲,做什麽都可以,隻以獲勝為目的。而速水前輩,他也是山下前輩一方……”
想到這裏,立花慎一拿牌的手,稍稍往上移了移,好像在防備速水賞的視線。
速水賞坐在兩人中央,很輕易的就發現了立花慎一的動作。
他表情沒有變化,隻是微微低頭,放在桌下的左手稍稍往右動了動。
山下久雖然帶著墨鏡,看前麵很吃力,但通過墨鏡的側麵縫隙,卻能輕易的看到速水賞的動作,而且還不會被立花慎一發現,算是歪打正著。
“右邊,就是說,我要抽右邊的牌。”
因為山下久手中沒有鬼牌,所以他需要做的是避免抽中鬼牌。
伸手從立花慎一的手中抽出一張牌。
山下久一看,笑了起來,
“紅桃六配對,放牌。”
嘿嘿,雖然隻是第一步,但隻要立花沒發現,我們就占據著優勢。
說起來,賞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很簡單!
速水賞在牌麵上做了標記,就和立花慎一一樣。
之前,立花慎一雖然以不想吃虧為由而在牌麵上胡亂塗畫,但速水賞卻明白,立花慎一在亂塗的同時,也在記憶牌的數字。
雖然動作很快,讓人很難相信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那些亂塗的筆畫和牌的數字對應記憶,但確實是這樣。
因為,他每開始塗一張牌,都是從正麵翻到背麵後再塗。
這很奇怪不是,正常來說,想要塗掉標記,不是應該直接從背麵開始塗嗎,為何要從正麵開始,正麵在對方眼中可是看不到的,即使有標記,也不需要做任何準備。
所以,答案很明顯。
而速水賞做的就更絕了,借助第三方的身份,直接將牌全都拿走,將立花慎一的塗鴉全都再塗一遍後記憶,放在桌子上。
這下,能夠不看正麵就直接知道所有牌麵的人,就隻有速水賞一個。
久賞二人組占據絕大優勢。
於是,接下來的十分鍾內,山下久一直都沒有抽到鬼牌。
立花慎一看著手上隻有五張牌,表情終於不再如之前一樣輕鬆了。
雖然在這個時候,對方抽中鬼牌的概率比開始時要大出不少,但他知道絕對沒有那麽容易。
他雙眼盯著牌麵,心中則在思考對策。
“如果隻是因為背麵塗鴉,在最後七張前,我就已經偷偷將鬼牌和紅桃一的塗鴉修改調換了。這個操作是完美的,速水前輩不可能還能正確的知道我的牌麵,讓山下前輩在最後五張時避免抽中鬼牌。”
速水賞的動作雖小,但立花慎一可不是常人,現在正處於涼宮虛人格的他不需要壓製憤怒情緒,超高的身體素質和大腦計算能力,讓他可以很輕易的通過對方細小的肌肉變化,判斷出對方正在做什麽。
所以,從第二場鬼牌遊戲開始時,在速水賞剛剛做出小動作時,立花慎一就已經發現並做好了準備。
想要將計就計的在最後五張牌時讓鬼牌被山下久抽走。
因為他已經知道速水賞的動作指示很簡單,隻是左邊和右邊而已,所以隻要將有著紅桃一塗鴉的鬼牌放在速水賞指示所在的最左邊或最右邊就可以輕易將鬼牌出手。
計劃很好,然而結果卻是大大的打了他的臉。
“幸好做了預留,沒有在最後兩張牌時才發動計劃,不然現在就輸定了。”
“不過,不是通過印記,而山下前輩帶上墨鏡後的反應也一點都沒有像是可以看到我的牌的樣子,也就是說,還有其他我沒有發現的看牌方法?有趣。”
立花慎一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假裝喝水,眼睛卻是眯起仔細的看著顯現在水杯上的,背後的活動室。
處於涼宮虛人格的立花慎一很相信自己的判斷能力,不是牌上的問題,就隻能是外部問題。
比如背後有鏡子,或者攝像頭。
而果然,隻是一秒鍾不到,他超常的視力就發現了在自己頭頂後方的一個攝像頭。
心中了然的同時,他放下水杯,開始換牌,同時用眼角餘光觀察速水賞和山下久的細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