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凝重
愚地獨步的殺招命中了原人,原人的嘴巴被直接撕裂,猶如一個咧嘴怪,但是……
“這個家夥……”
愚地獨步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腳掌,眉頭皺了起來。
剛才他要不是緊急的收縮了腳掌,被咬掉的就不僅僅隻是他的鞋子,而是他的腳掌了。
圍觀眾人臉上也非常嚴肅。
因為原人已經再次站了起來,腦袋受到重擊卻隻是劃破了臉部肌肉,連眩暈都沒有,抗擊打能力太強了。
“吼!!!!”
原人起身之後瘋狂的朝著愚地獨步逼近。
四肢著地的他看起來更像一隻野獸。
愚地獨步沒有後撤,殺招都不能奏效,還差點失去腳掌,並不能讓他氣餒。
“既然這麽硬,那就一隻承受我的殺招吧。”
愚地獨步站在原地,擺出一個架勢,手掌豎立為刀,右腿後撤,看這樣子,這次是打算用全身都當做利器去進行攻擊。
原人麵對這個架勢,根本不理會,直接撲了過去,留著鮮血的嘴巴張開,就準備咬下愚地獨步一塊肉。
而愚地獨步借著自己高超的戰鬥經驗,不住的與原人纏鬥,在原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傷痕。
他準備給原人造成傷口,讓原人因為流血而失去力氣。
但是原人身體一緊,傷口頓時都收住了,流血效果降低了九成。
這樣的情況,就算愚地獨步給原人造成的傷口再多,都無法讓原人快速的失去力氣。
而他要是和原人正麵比拚體力,顯然是比不過的。
“額……”
終於,即使戰鬥經驗豐富,愚地獨步也不可避免讓原人打中一下。
需要耗費的精神太多了,加上原人的防禦力太強,愚地獨步幾乎都在以全力發揮,不可避免的消耗巨大,反應和體力都在下降的他實力也在迅速下滑。
而這次被擊中的是他的肩膀。
以為原人在進入瘋狂嘴巴攻勢之後,對手腳的應用會下降,愚地獨步在躲開被原人咬死的可能,卻被原人一個後撩腿一擊踢中肩膀。
愚地獨步直接朝後飛了起來。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被擊中的肩膀骨頭已經裂了,一隻手臂也受到了影響,想要全力發揮是不可能的了。
這下相當於廢掉了他的兩成實力。
如此一來,更是無法打敗原人了。
“換人了。”
思考了片刻,愚地獨步決定下場了。
雖然不能打敗對手很可惜,但是作為格鬥家要明白自己和對手的差距。
發揮全力都無法擊敗對手,繼續逞強,除了會讓這具身體承受殘廢的危險,沒有其他。
愚地獨步可沒有格鬥宗師就不能投降的那種迂腐想法。
他追求的隻是最強的道路。
成為館長,有一個勢力,也隻是為了更好的和強者對戰,可不是為了要什麽麵子。
而其他格鬥界人士除了愚地克巳完全知道自己老爹的理念,其他人都不清楚。
此時見他在承受了一擊之後就後撤了,不由的愣了愣。
“抱著死誌戰鬥隻是為了發揮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館長剛才就已經在抱著那種信念在戰鬥,現在不需要了。”
愚地克巳正好返回。
而時間過去了才僅僅不到一分鍾,可以想到,他一定是直接跑出去,給醫院打了電話就將傷者扔在了地上,然後就回來了。
嘛,他也不是醫生,呆在那裏也做不出什麽事情,還不如回來參加戰鬥。
“嗯,獨步的理念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我不同意。”
在愚地獨步後撤的瞬間,烈搶先迎著原人衝了上去。
愚地獨步聽到了烈的話,不過沒有在意。
每個人對武道的理解都不一樣,不可能全都一樣。
像他覺得事不可為就不必在逞強,有了收獲就可以,而烈則是事不可為也要為,除非對手停下攻擊,否則他就不會停下攻擊,哪怕死去。
在最後一刻也要獲得對武道的理解。
在他看來,這種武道太過極端,而過剛易折,遇到太強大的對手,即使獲得了武道方麵的領悟,可不能活著,不能爬上更高的層次,還有何用。
“喝!”
烈一上場就擺出一個中華武術的起手式,動用了體內的氣,使用了絕招。
剛才的戰鬥中,他同樣看出了原人的能力,不用絕招連給對方造成傷害都很困難。
這一招是一個崩拳。
運用了腿部的力量,加持在上半身,傳到拳麵,直接擊中了原人最前麵的恐怖大嘴。
原人的臉部能看到明顯的圓形波浪,裂開的嘴巴裏麵,舌頭被這股力道直接打的甩出嘴巴,像一隻死狗。
但是原人的腦袋卻沒有多少移動。
都說腿的力量比起要強,而愚地獨步用了腿部的殺招命中原人的臉也隻是讓原人的肌肉開裂,按照正常想法判斷,這一擊顯然是失效了。
但是,崩拳的作用下,原人的腦袋雖然沒有晃動太大幅度,速度卻慢了下來。
剛才的震蕩,可不是簡單的肌肉震蕩,經過氣的加成,力量已經投過頭骨傳到了腦子,讓原人的反應慢了一拍。
而烈逮到機會可不會停下,右手沒有收回,反而張開右拳,貼在原人的太陽穴上,左臂則劃過一個圓,狠狠的擊中在手掌之中。
預想的拳頭與手掌的激烈碰撞聲沒有傳來,反而是原人的腦袋在一頓之後,猛的朝著一邊飛去。
這強大的威力甚至比起腳掌的威力更強。
嘛,南拳北腿,華夏少林武術已經將不少的武道技法琢磨到非常高的程度。
雖然這個世界和立花慎一的原世界不同,但是烈所在的華夏白林寺也是這種寺院。
所以技巧得當,發力到位,拳的殺傷力完全可以比腳厲害。
而且拳的速度明顯要比腳更快。
胳膊比腿短,並且不需要支撐身體重量帶來的優勢。
此時烈就將拳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靈敏的身形,可以迅速的躲過原人的攻擊,還能給原人反擊。
原人在這一時刻仿佛是一隻沒有了利爪的獅子,被烈玩弄在手掌之中。
但是如此優勢,在場的眾人臉上卻都沒有半點放鬆,顯得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