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人心都是肉長的
而實際上,這種天賦,其實隻要認真的觀察一下就能夠發現了。
看看現在的平清室和大友博人,這兩人一直在小範圍移動,雖然擴大了守備範圍,讓對手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打。
但實際上,這種戰術最大的效果其實是迷惑對手,實際上想要快速的做出接球,需要的還是超快的神經反應。
不然如果對手的球飛打出來的時候,僅僅隻是他們到處亂跑,可不至於就能夠接住球。
畢竟一個人的手臂也就那麽長啊。
跑動起來雖然會增加守備範圍,但是也不會覆蓋全場。
超強的神經反應還是必須的。
在立花慎一看來,對於網球選手而言,明顯是不斷讓他們根據自身的神經反映,做出一些高難度的擊球。
一般選手做不到,是因為視覺神經跟不上,反應跟不上。
對於這兩人而言,許多球雖然同樣很快,但是在他們眼中,應該會放慢很多,這樣其實打出很多技巧球就非常容易了。
可是現在,這兩人的發球,真的是一言難盡。
非常的普通,除了速度稍稍超過正常選手,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
如果加上一點點的技巧,比如速水賞的那種控球技巧,將球的變化更多一些,發球得分的幾率也就會更高一些。
可速水賞沒有那樣引導兩人。
立花慎一看著場上,再次打的來回的比賽,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得出一個結論。
可能,速水賞隻是僅僅想要讓大友博人和平清室更加重視耐力。
可以肯定,速水賞是知道神經反應這種天賦基本上就是被動技能,這種東西的訓練其實很迅速,也很簡單。
畢竟是被動的,是常駐的,隻要知道一些技巧,就能很簡單的利用起來。
而關於耐力這種天賦的發揮,反而並不是這麽容易。
畢竟耐力再強,如果沒有如石頭一般堅硬的意誌,半途就放棄也是非常常見的,倒不如說這才是大部人會做出的選擇。
所以,速水賞是想要提前的挖掘這兩人的耐力,讓他們知道耐力也是非常重要的之後,再慢慢的讓兩人在比賽之中磨練,自覺的發揮神經反應的優勢。
這種做法,立花慎一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提前的讓兩人重視耐力的作用,讓兩人將其作為本身最重要的能力發展,長遠來說是非常好的。
可是短期來看,明顯是不如將兩人的神經反應能力訓練到更強的地步,讓這兩人在比賽上有更好的作用,對奪冠更有利益。
可哪怕是上一次比賽都已經如此困難了,速水賞甚至還將領導權放給了他,都沒有在之後的訓練之中,指點這大友博人和平清室,你們其實著重訓練一下神經反應能力,成長更快。
如果不是速水賞對這兩人有意見,那是對這兩人賦予了更加重大的責任。
比如,他從明青畢業之後,就要讓這兩人領導網球部,作為正副部長。
這兩人是二年級生。
三年級的速水賞,山下久,北條新九郎都是會在明年春季就畢業。
到時候他們不管在學校裏經營了多長時間,都得放棄,交給他人。
而二年級的兩人,可能就是被他選中的接班人。
所以,耐力這種在比網球賽上,重要性要小於神經反應的天賦,速水賞卻選擇了。
“嗯。”
立花慎一斜眼看了一眼速水賞,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可如此一來,那這場比賽速水賞可能就並沒有放在心上,哪怕這兩人輸了也沒有關係。
有些殘忍啊。
一場比賽,尤其是總決賽的賽場上,哪怕最後獲勝了,可沒有在比賽中得分,為隊伍出一份力,他們一定會很遺憾吧。
雖然,明年的他們沒有速水賞的刻意誘導,會迅速的發現自身的神經反應能力是非常強的,在網球大賽上獲得勝利也是很有機會。
可不管失敗被眾人描述的有多美好,有多少好處,多有作用,當事人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可能心裏的懺悔,心裏的傷心也是同樣的。
速水賞是這樣想的嗎。
還真的就是。
他沒有對大友博人和平清室在這場比賽上的發揮有太大的重視,因為他本身就是將他們當做接班人在培養。
接班人,不需要在高二就有著超過所有社團成員的實力,他們需要的,是能夠領導整個社團,讓整個社團朝著一個正確的方向前進的能力。
所以,贏了雖然很好,但輸了也不用在意。
但是,想法是那樣的,他這個人本身也是非常的利己主義者,基本上不會因為其他人而影響自己的決策。
有影響的人,也基本上全都被他排除了。
也就立花慎一他完全沒有辦法。
可即使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心也是肉長的。
他本身會加入網球部,最初的原因是因為愛好。
但也不妨還有一個心思,就是遠離一下家庭那種嚴苛到不近人情的環境,放鬆一下心情。
這種放鬆,對他而言是非常享受的,可以說這些年一來,最喜歡的就是在網球部之中的各種活動。
哪怕之前一直沒有正式的贏什麽比賽,對社團傾注了許多心血得到的回報也都非常的小,基本上都是在做準備。
可這種過程,也讓他非常享受。
與除了一年級之外的所有人也都建立了非常好的關係。
我孫子兩兄弟,速水賞對他們雖然很親切,但是那僅僅隻是表麵上的,想讓他接受一個人,一年是基礎操作,不然就僅僅隻是利用關係。
可上一場比賽,我孫子第一局比賽就直接用上全力,用上了他本來以為隻會在最後才使用出來的禁忌招數,隻為了不給對方一點點機會。
這種行為,讓他那顆冰冷的心也都開始發熱。
現在,我孫子兩兄弟還在後麵的躺椅上猶如兩隻死豬一般躺著,網球賽場上吵雜的聲音,根本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反應。
而場上的兩人,速水賞對他們的感覺更好一些,更熟悉一些。
他們此時雖然沒有做到我孫子兩人那種地步,但速水賞能看出來,他們不是不想做,而是沒有辦法做到,不然他們一定也會那樣做。
從那堅如磐石的眼神中,速水賞讀出了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