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有什麽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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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墨垂首望著她,好一會兒之後,這才道:“這也正是我打算跟你說的事。”
“墨初染……”夜君墨正色道,“必須留在身邊。”
聞言,林羽璃詫然的瞪大了眸子,疑惑道:“為什麽?”
按理說,就是墨初染如今這樣的情況,像是顆定時炸彈一般,就該遠遠的送走才是正常的啊!
那為什麽夜君墨會想要留下他,莫不是為了他的偃師之術?
可是那偃師之術雖然高深精密,有了千月和沉翼給他們的東西,想要做出傀儡,也不是個難事啊!
而且她覺得,夜君墨不像是那種會為了那些東西,就把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的人。
畢竟一旦墨初染再被人利用,那後果不堪設想!
出神間,卻聽夜君墨淡聲道:“墨初染的身份,沒有那麽簡單!留他在身邊,也是利大於弊的!況且,他說的沒錯。我力有不逮的時候,他可以保護你。”
聞言,林羽璃微微一怔,沉聲道:“你都聽到了?”
“恩,聽到了。”夜君墨倒也沒有多加掩飾,淡聲道,“之前你的銀針,雖然讓我陷入昏睡。但隻是片刻,我便醒了過來。”
“哦……”林羽璃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望著他,疑惑道,“你竟然沒去把墨初染給打飛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按照夜君墨那性子,怎麽可能任由墨初染跟她說那麽多堪稱曖昧的話,而無動於衷?
“這正是墨初染所說的,力有不逮的情況!”夜君墨淺笑道,“那個時候,我意識雖然是清醒的,但身體尚不能動彈。所以被迫聽完了你們的談話!”
林羽璃,“嗬嗬……”
說的那麽勉強,還不是因為自己想聽!
“墨初染給你的隕玉,你不要亂碰。”夜君墨正色道,“雖然他不會害你,但保不齊有什麽有心之人,在上麵做手腳。”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害我?”林羽璃諷聲道,“你信他說的話?怕是連他自己,都分不出自己所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也就是墨初染是人偶,沒法用攝魂術而已!
而他如今身上的情況,保不齊跟遭遇了精神幹擾差不多。
隻不過,對於正常人而言,那幹擾的方式,是攪亂大腦的思維。
墨初染的記憶和能量都來源於隕玉,怕是有人也利用了某些方法,在隕玉之中做了手腳。
若是做的足夠隱蔽,連他自己都不會察覺!
就像是當初鳳懷煜所說的,對千月和沉翼做了手腳,他們卻從來不曾發現一樣!
這才是林羽璃最為擔心的事情,隱秘幹預的效果,會在不知道哪個臨界點忽然被觸發。
萬一是在什麽關鍵時刻,墨初染很可能就會在他們背後狠狠的捅上一刀,那後果是相當之嚴重的!
所以……
“我不同意冒險!”林羽璃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的提議,“墨初染必須送走!而且我也不需要他的保護!”
其實她這般強烈的要求送走墨初染,還有重要的一個原因。
那就是墨初染對她的態度,讓她感覺到了不安!
他說她對他來說是不同的,而她不想要這份不同!
更不想同墨初染有著更深一層的牽扯!
“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留下他的原因?”夜君墨淡聲道。
“為什麽?”林羽璃從善如流的問道。
“因為,把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夜君墨道,“雖然他算不得我們的敵人,但是如果他被敵人利用,那對我們來說,的確是一個棘手的麻煩!如此的話,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斷絕敵人這個機會!”
“你說的很有道理!”林羽璃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正色道,“差點就說服我了!”
說著,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夜君墨的眸子,正色道:“但是,你沒跟我說實話!肯定不止是這個原因!你是不是又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有!就是這個原因!”夜君墨麵不改色的道,“這次的事,也有我故意放縱的成分。不然他們不可能算計成功!我可以保證,這樣的事情,下次不會再發生!”
聞言,林羽璃微微一怔。
出神間,就聽夜君墨繼續道:“至於墨初染所說的,他中途失去了意識,墜落懸崖。其實也沒有那麽簡單!是他自己故意為之!”
“怎麽回事?”林羽璃不由詫然,“他……故意的?跟我使苦肉計?”
林羽璃覺得心靈受到了衝擊,那感覺不亞於忽然發現一個連話都不會說,隻會用哭鬧表達訴求的嬰兒,對著大人耍心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好在,接下來夜君墨的一番話,卻是打散了她的這個念頭,叫她長出了一口氣。
夜君墨道:“沒你想的那麽不堪,他隻是在發覺自己失控之時,自己毀了胸口的隕玉,跳下了懸崖。當時我手下發現這一幕之後,出手拉了他一把,不然他毀損的,不會隻是這個程度。”
林羽璃,“……人偶也會自殺……”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再次到了崩塌的邊緣。
“這很正常,人偶在製造之初。偃師為了防止它們被人利用,對自己不利,通常會設下某一些的禁製。
一旦它們在觸發那一個點的時候,便會自發采取某些行動,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夜君墨正色道,“想來,墨初染也不例外!他所說的那些,大約都是實話!”
“什麽實話?”林羽璃腦子還處於震驚的狀態,一時間都沒有想清楚夜君墨說的那些,指的是什麽?
“他說,保護你,是他的使命,應當是真的。”夜君墨說著,一眨不眨的看向了林羽璃,“這應當也是……那個人的意思。”
聞言,林羽璃詫然的抬眸看向了他。
迎著他的視線,林羽璃眼中劃過了幾分震驚,尷尬,但很快,隻剩下了滿眼的諷刺。
鳳懷煜的意思嗎?那又如何?
就算真的是他特地安排了墨初染,在她身邊保護著她,那又怎麽樣呢?
他以為這樣便可以抹消那過去的二十多年來,對她造成的陰影和傷害嗎?
思及此,林羽璃眸中諷意更濃,冷冷道:“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說著,林羽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