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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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正說著,一旁響起了白溟的聲音道,“那個人自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話音未落,卻見夜君墨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白溟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瞬間便僵住了。
“你?嗬!”林羽璃送了他一記嫌棄的眼神。
“當然不是我,是……鬼穀子。”白溟訕然笑道,“我怎麽可能有那個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林羽璃總覺得白溟給人的感覺不太對勁,就好像束手束腳似的。
而且他對夜君墨,似乎存著微妙的懼意。
雖然掩飾的很好,可還是被她給察覺到了。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似乎也有幾次,感覺白溟對夜君墨存著那麽點懼意。
但如今這種感覺更強烈了,甚至不止是懼意那麽簡單,更像是……敬畏?!
怎麽可能啊?
沒容她深想,就聽夜君墨道:“你來做什麽?”
“我……”白溟麵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片結滿了紅豔豔果實的草莓園,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對不起!”白溟說著,再次看了夜君墨一眼。
而夜君墨就在草莓園的方向,故而在林羽璃看來,分明就是白溟肚子裏的饞蟲被引出來了!
什麽是道歉,分明就是覬覦她的東西啊!
這家夥還真是能屈能伸,能為五鬥米折腰啊!
思及此,林羽璃哼聲道:“不必了!你不必向我道歉!”
反正就算現在道過謙,待遇到關乎雲姝之事的時候,他還是會眼都不眨的把她給賣了。
真當她是個傻子嗎?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受騙!
白溟自然也沒指望這樣就能求得林羽璃的原諒,畢竟一句“對不起”的分量,著實太輕了。
所以,他歎了口氣,正色道:“我是誠心來道歉的!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個你收下!”
說著,他取出了一顆閃著幽幽冷光的珠子。
這東西煞是好看,一看就絕非凡品。
但林羽璃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打算,就算這東西再怎麽好看,也別指望用這些身外之物來賄賂她。
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了!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要靠很久才能建立。
而打破這種信任,一件事便足夠了!
之前或許是因為雲姝,她潛意識裏就對白溟心存親切之感,更是不由自主的信任他。
如今,她終於徹底擺脫了雲姝,跟她沒什麽瓜葛了!
正好,她也不信任白溟了!
如此甚好,少一份信任,多一些防備,便能少一些算計!
見她不為所動,白溟有些無奈且著急的道:“我是誠心的!”
林羽璃沒有搭話,他又將視線調轉到了夜君墨身上。
夜君墨略一思索,淡聲道:“阿璃,你接著吧!”
“這是什麽?”林羽璃還是有些猶豫。
“你拿著,我再同你細說。”白溟淡聲笑道。
既然夜君墨都發話了,林羽璃便伸手接了過來。
卻不曾想,那珠子剛接觸到她的手指,立刻便消失不見了。
林羽璃嚇了一跳,反複查看了一番,卻並未感覺到什麽異樣。
“這是怎麽回事?”林羽璃不由懷疑,這是不是白溟給她搞得什麽惡作劇。
“好了,契約完成!”白溟拍了拍手,隨口道,“從今以後,我的命,就捏在你手裏了!”
林羽璃,“……什麽意思?”
白溟剛才對她做了什麽?
她下意識的看向夜君墨,卻見夜君墨淡聲道:“剛才那個,是他的命丹。”
“這是什麽?”林羽璃一臉茫然,雖然不知道命丹是何物,但聽起來很高大上,很了不得的樣子。
“不用管是什麽了,你隻需知道,你接下來我的命丹,就等於拿捏住了我的命脈。”白溟淡聲道,“從今往後,隻要我有害你的意思,你隨時可以要我的命!”
林羽璃,“!!!”
“白溟你瘋了!我對你的狗命沒興趣!自己收好!”說著,她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結果什麽也沒有。
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又道:“這東西怎麽拿出來?”
“契約已經締結完成了,拿不出來的!”白溟渾不在意的笑道,“知道你不信我,這樣總該放心了吧!”
“你有病吧!”林羽璃很是無語的道。
“我隻是為了讓你看到我道歉的誠意!”白溟笑道,“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這是我自願的!哦,對了,我這個契約,締結的是靈魂契約!是你的靈魂!”
他特意強調這一點,想來是因為之前她和雲姝的糾葛。
一時間,林羽璃心中卻很不是滋味。
“白溟,我不需要你這樣。”林羽璃無奈的歎道,“而且你這樣……雲姝怎麽辦?萬一有一天,我和雲姝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難道你要幫我對付她不成?”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白溟卻顯然沒把她的話給放在心上。
林羽璃搞不懂他哪來的自信,更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忽然發什麽神經。
竟然把命交到她手上,他怎麽就這麽信任她?
連她自己都不敢信任自己,白溟真的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且不說雲姝,莫要忘了,那邊還有個瑤姬呢!要是我敗在她的手上,你就不怕她會趁機要你命,或者脅迫你做事?”林羽璃無奈的歎道。
“她沒那能耐,更沒那機會。”白溟渾不在意的道,“況且,這件事真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這麽做,是為了向你保證,我不會害你!但是若你死了,我們這層契約便解了,她控製不了我!”
“這樣嗎?”聞言,林羽璃倒是稍稍的鬆了口氣。
“對對對!就是這樣!既然你感受到我的誠意了,那麽……”白溟的視線,再次調轉到了那片紅豔豔的草莓上。
未待開口,卻再次生生承受了夜君墨周身散出的超強威壓。
那感覺,就像是他如今正在虎口奪食似的。
他呼吸微滯,終於強迫自己把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轉而道:“那麽,我就先走了!”
他走的極其緩慢,卻在此時,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記嘹亮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