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他真的會做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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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是一個人清嗓子的聲音。
墨初染猛然回首,卻見白溟毫無形象的坐在他背後的一處假山上,隨手拋著零嘴。
在白溟發出聲音之前,他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存在。
想來,又是白溟借助了係統跟了過來。
而且看樣子,白溟跟了大概有段時間了,此番他忽然現身,又是為了什麽?
像是看透了他心中的疑惑,白溟拍了拍手上的殘渣碎屑,起身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
看著墨初染手中的花,他也隨即彎腰采下了一朵,放在鼻端輕嗅了一下。
“恩,真香!”白溟說著,轉而看向墨初染道,“這府中的每一朵花,都是經過精心培育的。你這般毀壞攝政王府的財物,就不怕到時候有人來追究你的責任?”
聞言,墨初染瞥了眼他手中捏著的那朵開的更豔更美更名貴的花朵,沒有開口說話。
白溟故作未察,隻是隨手撕扯著這花朵上的花瓣,淡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想要驗證什麽?就算驗證出來了結果,你又打算如何去做?”
說話間,白溟猛然吹了一口氣。
頓時,那些花瓣紛紛揚揚的朝著牆根處飛了過去。
然而,眼見著就要落到牆外的花瓣,卻像是被一股子無形的力量擋了一下似的,飄飄搖搖的,重新飛了回來,落在了牆角處的雜草中,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
見狀,墨初染瞬間變了臉色。
“這就是你想驗證的結果?”白溟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怎麽樣?”
“為什麽會這樣?”墨初染沉聲說著,手中的花朵,卻被白溟給搶了過去,再次丟向了牆邊的結界。
毫無意外的,那朵開的正豔麗的花朵,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甚至比之前那些花瓣的下場更慘,它連個全屍都沒留下,便被結界給變成了齏粉,紛紛揚揚的散落了下來。
這還隻是花,若是有人不慎撞了上去,隻怕那後果會更加嚴重!
“你也看到了吧!這個結界呢,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你的攻擊性越強,則它反攻的能力便會越強!反之亦然!”白溟淡聲道,
“結界這東西,自然是為了防止敵人入侵的!你也知道的,夜君墨他的敵人,可不隻是人那麽簡單!什麽魑魅魍魎的,都想著來搗亂一通,他總該有點防禦的措施。”
墨初染自然知道,結界是為了護著王府之中的安全。
但同時他也確定,這件事,必然沒有那麽簡單!
“他受到了黑羽的詛咒,不可能還有那麽強大的力量,來設置這樣的結界。”墨初染沉聲道,“而那龍鱗幻境如今靈氣枯竭,是不是都被他給抽取幹淨了?”
說話間,他猛然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我明白了,他如今,將所有的靈氣,都放在了這個結界之上!”
這個樣子,就跟烏龜差不多。
烏龜全身,最堅硬的便是那龜殼。
夜君墨將大部分,甚至可能是所有的靈氣,皆凝結於眼前這些結界之上的話。
就等於這結界若是遭到任何的破壞,那他對於敵人的侵襲,將毫無抵抗之力。
這對他來說,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墨初染不解的道,“難道他想要這輩子都不離開攝政王府了嗎?”
不然的話,除非林羽璃寸步不離的守護在他的身邊。
否則他將會十分的危險,誰叫他曾經是龍神洛玄鈞呢?
如今的夜君墨,對於那些修行的非人類來說,簡直就是一塊行走著的,還毫無抵抗之力的大肥肉!
這麽強大的誘、惑力,何人不想分一杯羹?
“為什麽不能離開攝政王府?”白溟卻是渾不在意的道,“他想什麽時候離開,便什麽時候離開。終歸有林羽璃在側,旁人也奈何不了他!”
“一輩子寸步不離?”墨初染冷聲道,“怎麽可能?而且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就算林姑娘能夠保證他此生平平安安,那下輩子呢?你該知道,他並不是個絕對的凡人。”
“你能想到的事,你覺得他會想不到嗎?”白溟淡聲道,“他的事情,他的決定,旁人也插不上手。”
聞言,墨初染凝眸看著白溟,好一會兒之後,他這才沉聲道:“你知道內情。”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白溟嗤笑道,“我說過的,他的決定,旁人插不上手,也幹預不了。”
“所以,他真的想要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墨初染沉聲道,“跟這次的婚禮有關!”
白溟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墨初染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環視四周,卻見假山嶙峋,繁花似錦,小橋流水,一派盛景。
置身其中,他根本無法看透其中有什麽奧秘。
但他卻本能預感到了一些不安的因素,收回視線,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墨初染這才冷聲道:“是不是和西涼那次一樣?”
他所指的西涼的那一次,自然是指鬼穀子傾盡了整個西涼數十萬人的力量,以及林羽璃的涅槃之火,來助他打開兩界之門的事情。
當時那一次,幾乎抽空了這個世間的靈氣,也耗盡了林羽璃蘊藏的力量。
若是再來一次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思緒飛轉間,就聽白溟道:“你覺得,靠著夜君墨如今的能力,能夠打開兩界之門嗎?他如今所擁有的,也不過隻是龍鱗幻境之中,所蘊藏著的那一丁點的力量而已。”
“但是眼下的這個狀況,分明就驗證了我的猜想!”墨初染沉聲道,“如今他和夜祁寒選在了同一天舉行婚禮,屆時整個京城足以在那一天之中,達到數十萬人!若非為了此事的話,他何須弄出這麽大的排場?”
“那為什麽不可以?”白溟渾不在意的道,“這可是他一生僅有一次的婚禮,是人生大事。他把場麵搞大一點,有什麽好奇怪的?”
肯定沒有那麽簡單,墨初染有這種預感!
恰此時,他聽到了遠處一陣水花響動的聲音。
看到眼前的場麵,他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