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財富之主
第737章 財富之主
無盡星空，自然神國·金橡木之林。
高坐在神座之上，西格格爾將目光落到了被吊在一棵金橡木上的女海盜紫羅蘭身上，她是摧毀黃金航道節點暴風海峽的元兇，也是那雙未知輪迴眼的上一任宿主。
在輪迴眼消失之後，她就被海軍大將銀狐·殺生丸帶了回來，最終落在了西格格爾的手中，就在不久前她與輪迴眼之間原本已經模糊的因果線突然有了一瞬間的波動，借著這個機會，追溯因果，西格格爾將發生在卡姆茲鎮的事情盡收眼底。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但終究還是讓我勾連了因果。」
「那個人確實是當初取走本尊眼睛的人，而且就是曾經的海洋女神阿托利亞。」
手指勾動，一根全新的因果線在西格格爾手中成型，這根線從他的手中出發，鏈接紫羅蘭這個女海盜，再經由現任輪迴眼擁有者艾瑞克，最終蔓延向未知。
原本海洋女神阿托利亞取走了肖恩的眼睛，祂和肖恩之間本應該有著因果線存在，但因為那是一場交易，這一根因果線就中途斷裂了，以至於西格格爾無法進行追溯。
而紫羅蘭是輪迴眼曾經的宿主，現在雖然被拋棄了，但她和輪迴眼彼此之間依舊有著些許聯繫，而現在輪迴眼重新出現，借著這一點微弱的聯繫，西格格爾找到了艾瑞克，又或者說輪迴眼。
雖然說輪迴眼現在的擁有者是艾瑞克，但它的實際歸屬權依舊是屬於阿托利亞的，借著輪迴眼與阿托利亞之間的因果，西格格爾這一次成功找到了源頭。
「被一種力量遮掩了痕迹，現在雖然確定了阿托利亞的身份，但還無法真正鎖定祂的位置。」
把玩著手中的因果線，不斷追溯，在得到一些模模糊糊的結果之後，眉頭微皺，西格格爾放棄了強行撥弄因果，進行窺視的打算。
強行為之，結果並不確定，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會驚動阿托利亞。
因果的力量雖然玄妙，但到了七階的層次未必沒有手段將其遮掩甚至是強行斬斷，特別是對阿托利亞這樣的古老神靈來說更是如此，一次不成很可能就找不到第二次機會了。
「祂現在的狀態很奇特，似乎還不是完整的七階，並沒有真正的歸來，但隱約之間展露的力量似乎又超越了一般的七階，最為關鍵的是這股力量並不歸屬於海洋。」
「祂更換了道路。」
翠綠的雙瞳中神光湛然，將模糊的信息進行重組，西格格爾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全新的答案。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在這一刻西格格爾確定曾經的海洋女神阿托利亞放棄了過去追尋海洋主宰的道路，甚至放棄的格外徹底，一點都沒有沾染海洋神權，祂拋棄了過去歲月里自己的積累，走上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有了這樣的結論，西格格爾手中因果線另一端的迷霧頓時消散了一些。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可以確定阿托利亞已經佔據了交易神權，但祂並沒有直接以此回歸神座，狀態類似與之前的死亡之神達納特斯，只不過達納特斯是不能，而祂是不想。」
「祂想要一次性容納兩種，甚至是三種神權，一步登天。」
電光火石閃過，迷霧再次被劈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因果線的另一端悄然浮現，其形態變幻不定，時而是人形，時而形似怪物，時而就是一團陰影，不過在這其中有三團光輝格外顯眼。
其中一團是灰色的，裡面是有著兩個大托盤的天平，一團是淡金色的，裡面是一枚兩面光滑，沒有任何紋路的金幣，最後一團則是純白的，裡面是一張羊皮捲軸。
不同的是這三團光輝中唯有灰色光輝中的天平具象物是徹底凝實的，淡金色光輝里的金幣和純白光輝里的羊皮捲軸都還帶著幾分虛幻感。
「象徵交易的天平，象徵金錢的金幣，象徵契約的羊皮捲軸。」
雙眼微眯，一眼望去，西格格爾瞬間明白了這三種具象物代表的含義，祂們各自代表了一種神權，分別是交易神權、金錢神權、契約神權。
「這三種神權彼此之間的相容性很高，以阿托利亞的底蘊，或許真有一步登天，直接容納三種神權成為強大神力的可能。」
「而且這三種神權彼此呼應，如果能夠將祂們徹底熔煉，合而為一，那麼阿托利亞就有可能登臨八階，成為財富之主、貿易之神。」
腦海中的念頭不斷碰撞，在這一刻西格格爾終於明白為什麼阿托利亞會徹底捨棄海洋之路，進行道路的更換，因為在不知不覺中祂已經初步錨定了三種神權，最為關鍵的是這三種神權彼此之間還有著緊密的聯繫。
有著這樣的選擇，那麼放棄海洋神權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海洋神權雖然很好，但面臨的競爭也很大，明面上的就有暴風之主和海怪之母，如果阿托利亞重新走上海洋之路的話，那麼現在的祂恐怕早就被發現了，甚至還等不到祂重新登臨神座就有可能被風暴之主等存在扼殺了，畢竟作為曾經的海洋女神祂一直都是風暴之主等人的重點關注對象。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著因果線另一端最後的一層迷霧，西格格爾出手，主動將因果線重新隱匿了起來，那怕這個時候祂已經有一定的把握鎖定阿托利亞的所在。
面對這樣的敵人，要麼不出手，要麼就抓住機會一次性打死。
「商業聯盟。」
目光垂落，穿越星空，落入物質界，西格格爾看向了位於舊大陸的商業聯盟。
在舊大陸十年戰爭時期，商業聯盟這個商人當家做主，以商業為核心的國家曾一度面臨被其他國家瓜分的局面，但最終他們撐了下來，雖然說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損失了不小的財富，但戰爭結束之後，他們在不知不覺間與許多國家都達成了商業合作。
這些合作從表面上看商業聯盟基本上都是吃虧的一方，但商路的開闢為商業聯盟帶來的意義是重大的，它們的存在讓商業聯盟這個在戰爭中遭受重創的國家迅速從蕭條中走了出來，它們為商業聯盟注入了一股全新的活力。
雖然說商業聯盟現在還比不上鼎盛時期，但在商業網路再次重組，甚至進一步擴大之後，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甚至不會太久。
「你在那裡嗎？阿托利亞。」
眼中倒映著商業聯盟的縮影，西格格爾輕聲的呢喃著。
雖然說祂沒有真正鎖定阿托利亞的所在，但從阿托利亞掌握的神權來看，商業聯盟與祂必然有著難以割捨的聯繫，又或者說商業聯盟的背後就是祂在支撐著。
對於商業聯盟這個新興國家能夠逃脫被諸國瓜分的命運，西格格爾原本雖然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太過在乎，只當商業聯盟的掌權者足夠聰明，懂得取捨，主動割肉餵飽了餓狼，但現在看來商業聯盟能夠免遭厄運，除了因為他們懂得取捨之外，還因為他們與那些老牌王國一樣，背後都有著強大的支撐，畢竟與自然界中的那些餓狼不同，人類中的餓狼往往更加貪婪，是吃不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