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難以開口
呂治國這幾天請假的事兒並沒有告訴宋梅,他大半的時間呆在醫院陪著父親,其餘的時間就呆在情人陳潔那裡,也沒回家。面對陳潔,他實在不好意思再拖下去,人家也是二十七、八歲的人了。
於是他這回下決心與宋梅提離婚的事兒,他早早回到里醞釀一下情緒,想著從何說起。
當日最大的障礙是父親那裡,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忘恩負義,但幾年過去了,他也沒有那麼執著了,尤其是這幾天和兒子交流過後,他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麼強硬。
幾天沒有回來,家裡被宋梅收拾得井井有條,屋裡屋外打掃的一塵不染。呂治國站在門口愣了一陣子,這好象不是宋梅的作風,她是個隨意而散漫的人,什麼東西放在哪,她永遠都不知道。
他走進卧室,看進結婚照被放大了,並用鏡框端端正正的掛在牆上,衣櫃里掛著幾套她新買的衣服。他四處看著,覺得一切都與過去有所不同。 尼姑庵的男保安220
她這是怎麼了?
呂治國仰躺在沙發里,昨夜的甜美還留存在他的心裡,他仔細的回味著每一個細節,好像又與陳潔做了一回愛。當他想到他自己一時激動所說的那句話,他要儘快娶陳潔時,他的心裡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是的,他真不知道他該如何開口說離婚的事兒。如果沒有宋梅,他確實今天不知會在哪裡,確實不會擁有今天的生活,他甚至連陳潔是誰都不可能知道,他又如何能與她相愛呢?也許他現在還是個卑微的打工仔,龜縮在城市的一隅,連個老婆都沒有著落。
想到這些,他真有點感激宋梅,也能理解父親的心情。但是,他又不能放棄他的幸福和愛情。與陳潔相愛的這段時間已足夠享用一生了,而與宋梅生活了這麼幾年,除了留給他太多的冷漠與無奈外,就再沒有什麼痕迹了。
他回想著他與宋梅在彷彿是酒吧間里的撕殺簡直叫他噁心。是的,那不是作愛,那是一場撕殺,他最終敗下陣來,任憑她的肆掠。於是每一次,都像被劫一次,他便空了,麻木了身軀,也麻木了靈魂,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如果沒有陳潔給他那麼多柔情蜜意,給他那麼多激情和戰粟,他真不知道什麼是愛,那麼他真是枉活一生了。
他得感謝陳潔,謝謝她的愛,並用自己的餘生回饋於她。
呂治國正在思前想後的時候,宋梅回來了。
他見到她吃了一驚,只見她新燙了頭髮,細碎的捲兒卷滿了頭,新穿了一套名牌服裝,只見那裙子讓她給撐得像馬上就要裂開一般,她腳上蹬著一雙又尖又細的高跟鞋,給人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呂治國驚訝的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宋梅得意非凡的原地轉了一圈,問:「你看我比以前怎樣?」
呂治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還是饒了我吧,你穿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男人說完覺得這個形容詞再恰當不過了,不錯,就是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宋梅臉色一變,大受打擊,那周壯壯見了她這身打扮可是喜歡得不得了。自從上次她和周壯壯在新房裡偷青差點讓呂治國撞見后,他們就轉移了戰場,在周壯壯的出租屋裡辦事兒了。
女人氣得馬上脫掉鞋,換了衣服,氣憤不已的說:「從來也不表揚人家,你看我同事小慧的丈夫,不管她怎樣都能得到讚賞。」
看著女人懊惱的樣子,呂治國想,這女人究竟是怎麼了?他又坐回沙發里看他的書,可心情卻無法平靜。
兩個小時過去了,男人感到有些餓,心想做什麼飯菜要兩個小時?他走進廚房一看,只見宋梅忙得象個企鵝似的,笨重的身體一歪一斜的。她的臉上抹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眉毛上卻沾著麵粉。他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又有些後悔。
畢竟這是與他共同生活了幾年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他心有不忍。倒底該如何開口提離婚的事兒呢?
他走回客廳,抽著煙,默默的坐在那裡,陳潔那殷切的眼神又出現在他眼前,他感到心煩意亂,把煙掐滅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一個他愛的女人,一個愛他的女人,他倒底要如何決擇? 尼姑庵的男保安220
「開飯了!」宋梅的一聲大喊,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