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痛苦的決擇
汪海洋比張婷先一步來到香香菜館,香蘭正在櫃檯那裡站著,神情有些倦怠。
「你來了。」女人擠出一絲笑容。
「怎麼了,看你樣子無精打采。」汪海洋膘了一眼大廳,食客也算不少。
「人家煩著呢。」
「啷個回事?」 尼姑庵的男保安70
「唉,前幾天才找來的兩個服務員,今天又走了。」
「嫌工資低了?」
「不是啊,是嫌累。」香蘭沒好氣的說,「怎麼現在農村的女孩子都這麼嬌情了?稍微多做一點活就覺得受不了。自從二香、柳萍還有陳潔離開后,前後來了好幾批人,都做不長,讓人焦頭爛額。」
「哦,那就再找人吧,總有人會做。對了,我約了張婷來吃飯,你不會介意吧?」
「看你說的,她是你朋友,她來吃飯我有什麼介意的?我就是看到你和小美在一起,有點不舒服。你倒底打算什麼時候和她攤牌啊?她不能總霸著我的男朋友吧?」
「呵呵,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對了,我下午就回廟裡去了,她也纏不到我了。」
「那我還不是見不著你了,你這次回來這麼久,都沒有好好陪陪人家。」香蘭埋怨道。
「下次,下次我回來好好陪陪你,好嗎?這次回來真的事情多,我都想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到廟裡睡他個三天三夜。」汪海洋也覺得有些愧疚,不過他實在不敢和香蘭再接近了,生怕控制不住,就把她給辦了;比以前不同的是,她自己也有那種想法了,那乾草遇到烈火,不燃燒才怪。
「那你不幫尼姑們看廟了?」
「呵呵,我晚上巡不巡夜她們也不知道的。」
「你是那號偷奸耍滑的人嗎?要是那樣,早被人家攆出來了。」
「還是你了解我。」
正說著,張婷走了進來。
兩個女人打了一下招呼,汪海洋說:「有沒有包間,我和張婷談點公司的事。」
「哼,二樓第一間。你們先上去,我叫服務員馬上上來。」
二人在包間坐下。
由於上午倆人已經談過,汪海洋心中的刺是沒有了,但是因為小美,自己和張婷的感情可能就要擱淺了。
張婷的心中也很矛盾,男人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她已經深深愛上了他,就是以身相許也無所謂,但是這樣就是橫刀奪愛,那樣的話真的會傷小美的心。一時間,二人相對無語。半晌,還是張婷先開口了:「洋,你和小美是不是談到結婚的事了?」
「是。」汪海洋承認,「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她的父母才見我第一次,就提出了結婚的事。」 尼姑庵的男保安70
「你是個不錯的男人,小美很愛你,而且她父親年紀大了,早就催小美結婚了,所以也並不奇怪。」
「哎,我不知道她父親年紀那麼大,本來我就不想見面的。但是又怕小美不開心,你知道我這人,女人一央求,我的心就軟了。」「那說明你也愛她,是不是?」「是。」汪海洋低下頭,象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是個很疼女人的男人,就是因為這樣,我愛你。如果你專一,這是你的優點:如果你多情,這就是你的缺點。」汪海洋苦笑道:「我就知道你清楚了真相之後,我們就不可能發展了。」
「洋,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何況小美又是我的好友。」失落湧上汪海洋的心頭,吶吶的說道:「唉,我也沒打算和小美結婚。」
張婷有點吃驚,「為什麼?那你不是在玩弄她嗎?」
「沒有,我沒有玩弄她。因為我和小美已經說好了的,我沒有承諾和她結婚,是她心甘情願跟我在一起的。」「她真的不在乎?」
「這個、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在我們假戲真做之前,我的確是很明確告訴她的,我曾經讓她離開我,她不願意。她說,只要我不放棄她,即使我有別人,她也不在乎。」「她甘心做你的情人?」這出乎張婷的意料。「對
「海洋,你這樣做是不負責任,如果你真的愛她,就給她一個結果;如果不愛她,就放開她,也許她會痛苦,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張婷激動的說道。
「我一一」男人懦動嘴唇,「我說過好幾次了,上次她出去旅遊,就是我建議的。我說讓她出去散散心,多認識一些朋友,就可以忘了我。可是,她回來后,更覺得離不開我,我有什麼辦法?」「哎,看來她是太痴心了,已經無可自拔了。那她知不知道你為什麼不結婚?「知道,她、她知道我還有別人。」
「你不是指我吧?」聯想小美自從偷聽自己電話后,就針對自己,張婷就本能的想到了這點。
「是。」汪海洋撒了謊,因為小美只是·嚇疑自己和張婷有染,但她明確知道的是二香。但如果說不是,那麼張婷就會更認為自己是多麼濫情的人了。張婷信以為真了,看來小美是把自己當成情敵了。「那以後我們就保持距離吧,我祝福你們。」張婷艱難的說道,心卻隱隱作痛。汪海洋也是心頭一痛,急切的說:「那你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我自己去追求,我現在才離婚,我想單獨過段時間,感情的事以後再說。」
汪海洋的心空蕩蕩的,他也是愛著張婷的,但他明白,張婷和香蘭雖然不是一個階層的人,但是她們對待愛情的看法卻是一致的,她們渴望的是一對一的愛,而不是與別人分享的愛。這時候,服務員把菜端進來了。
「那好吧,吃了這頓飯,我們以後就只是朋友。」汪海洋苦澀的說,同時告訴自己,也好,一個香蘭就夠自己應付的了,再應付張婷就更難堪了,放開她,也算彼此的一種解脫。「那你會不會和小美結婚?」
「對於相愛的人來說,結婚並不是最終目的,只要小美願意跟著我,我會保證讓她幸福,難道結婚就代表幸福了?你不是結過婚嗎?趙娟不是結過婚嗎?香蘭不是結過婚嗎?那又如何?」汪海洋也有點激動起來。
張婷一時語塞,隱約中,她覺得男人的話好象有幾分道理,女人想結婚不就是為了名份,那名份能代表真的幸福?而自己恰恰讓這名份帶來了痛苦,為了掙脫這痛苦的枷鎖,自己才有緣認識了眼前這個男人,並愛上了他。如果一個女人真的感到幸福,那結婚真的必要嗎?
那只是社會的要求而一時間,她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