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囚花亭
李婉兒曉得自己是在看,但別人不知道啊。
她這番表現,看在別人眼裏,就是為了坎迪亞離開而神思不屬,牽腸掛肚的相思,眼神都是呆滯的。
單於闕就有點不爽了,他用手在李婉兒麵前晃了晃,道:“你就那麽喜歡那個暗黑精靈族的王子?人走了就那麽不開心,剛剛為什麽不去追?”
李婉兒正看到妖皇為娶哪個煩神、猶豫不決的緊要關頭,驟然被打斷,心裏簡直不爽極了,直接就給單於闕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太多了吧。”
單於闕:“什麽我想太多!你要是不想他幹嘛現在這幅表情,明明就是為了他……”
李婉兒現在瞪人,字都會跟著她的視角飄,所以她現在看單於闕就是滿臉黑字,怪別扭的。她隻好暫時把書合上,對他循循善誘:“你看過囚花亭嗎?”
單於闕被李婉兒這個話題轉的猝不及防:“.……沒有,這什麽書啊,聽名字就不是什麽正經書,你可少看啊。”
楚蒻耳朵尖,她沒錢買不起啥,因此隻能在一旁發呆,聽到“囚花亭”、“不正經”這種明顯帶了些顏色和十八禁的字眼兒,立馬就靠了過來:“啥呢啥呢,帶我聽一個!你們搞什麽顏色呢?”
李婉兒無語:“.……”
這種帶了h書去學校,結果被同學逮到在看,最後一起“欣賞藝術”的趕腳是怎麽回事。
她努力驅散這種感覺:“你瞎什麽呢,沒搞顏色,我們在談正經事。”
楚蒻明顯不信:“我可聽到‘囚花亭’這三個字了,是姐妹,有好東西就要懂得分享知道不!”
李婉兒被她的沒辦法,又苦於單於闕的吃醋行為,隻能當起了書先生,把囚花亭從頭開始又講了一遍。
她口才好,雖是照本宣科,卻也的別有一番個人風格,加上她自己的一些渲染和藝術加工,楚蒻和單於闕兩個聽眾聽得十分開心。
連燕山月也不禁側目。
李婉兒見她也頗感興趣的樣子,幹脆就拖了個板凳坐在中央,開心的做起自己書先生的行當。
妖皇最終還是與那個暗戀他的女妖成了親,但他並沒有與那個女妖締結婚契,他的心裏還是有百花夫饒,便將這件事與女妖明了。女妖雖然很傷心,卻還是答應了,隻讓妖皇發誓,一生不辜負她,讓她當一輩子的妖後。
楚蒻不屑道:“嘖,渣莫—還別,渣的明明白白居然。”
李婉兒:“.……”對不起,有感覺被冒犯道。
李婉兒:“觀眾好好聽就行,別打斷我啊。”
楚蒻比了個OK的手勢:“成。”
於瑟李婉兒便繼續了。
妖皇履行了這個諾言,女妖的父親也幫助他成為了新一任妖皇,女妖自然也就成了妖後,而百花夫人對他們的交易一無所知,隻傷心自己被戀人背叛拋棄,便幹脆讓自己父親給自己找了一門婚事,草草出嫁了。
到這裏,係統突然打斷了李婉兒:“底下開始賣元丹進階元嬰的輔助丹藥了。”
李婉兒趕忙跑去競價牌那裏。
輔助丹藥已經呈上來了,是指甲蓋大的一顆綠色藥丸,通體散發著綠瑩瑩的光芒,仿若一顆翡翠,十分招人喜愛。即使隔了老遠,李婉兒也能感覺到從其上傳來的磅礴生機,和輕和柔緩的藥力。
是個好東西!
李婉兒摩拳擦掌:“我要了!”
這次拍賣依舊和之前一樣毫無懸念,李婉兒以龐大的資產和一擲千金的氣勢,成功壓倒競爭對手,將丹藥買到了手裏。
她將丹藥收好,正欲再繼續給眾人講解“囚花亭”,門便被“篤篤”敲響。
靠門最近的是楚蒻,她跑過去順手把門開了,隨意的問道:“誰啊?”
來人是兩個男子,一個身穿白衣、麵容俊俏,另一個身著黃衣,體態臃腫肥胖。
穿著白衣的那個男子很有禮貌的問:“請問是你們拍了獸類進階丹藥的嗎?”
楚蒻蹙了蹙眉,一般問這種問題的,多半是想求他們把藥讓出來的人。
這人剛剛沒在拍賣的時候買到,其原因不外乎有兩點,第一,睡著了,第二,錢不夠。
沒人專門到拍賣會上來睡覺,那這人肯定是第二點,錢不夠——楚蒻對於這種情況是最不待見的。
這種人一般就是上來賣個慘,或者耍個橫,其手段都是想引起他們的同情或者畏懼,從而達到低價買下藥的效果。她雖然心腸不錯,卻並不是個愛倒貼的主兒,加之剛剛李玄嬋已經把藥服下了,正在進階,她便是想給也給不出。
按照這個套路,李婉兒大概率是要和這些人掰扯上的,楚蒻不想多做糾纏,隻想聽李婉兒繼續解“囚花亭”,於是決定從根源上掐滅這件事:“不好意思,走錯了,在隔壁。”
黃衣的男子見狀勃然變色,楚蒻卻未及他發怒,便退後一步把門摔上了。
出了這事兒,楚蒻怕驚擾到李玄嬋進階,還特意去看了這東西一眼。
李玄嬋依舊盤著腿打坐,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楚蒻滿意的繼續坐回位置上,聽李婉兒掰扯。
片刻後,門又被敲響,這下不是輕輕的了,加重了音量。
李婉兒原先隻以為對方是走錯門了,加之楚蒻並未特意明,便忽略了去,這下她終於察覺到不對,皺眉問:“剛剛來的人幹什麽的?”
楚蒻:“上門乞討的。”
李婉兒:“???”
她尚未懂得其中關竅,楚蒻隻好把自己的猜測以及對方的話複述了一遍。
李婉兒陷入沉思。
單於闕顯然見慣了這些事:“經常有這種事的發生,如果東西不大重要、且請求方的確態度陳懇來頭不,很多人都會願意舍棄一個東西,去交個朋友。這種事情,我們一般是不管的。”
但現在,這個朋友顯然是無法交了。
李婉兒從單於闕話裏聽出些別的意思,看著正在進階的李玄嬋,問單於闕:“那如果我們把東西用了,對方曉得了不會砸場子吧?”
單於闕聽著愈發暴躁的敲門聲,聳肩:“也許不會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