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文殊的內心剖析
陳雋遠其實不是被莊嬌若搞死的。
真正想讓他死的,是他的哥哥,陳澤煥,也是心門第三個可以自由出入水牢的人,心門大弟子——文殊。
文殊其實原本對於自己的弟弟,沒什麽殺心。
在時候,陳雋遠就是被他比下去,被他淘汰的那個。
陳大饒育兒方式實在特殊,想法也不是其他人可以體會的,文殊因為特殊原因深受陳大人器重,而對於陳雋遠的態度,文殊也是有點一致對外的模樣。
同陳大人一樣,一開始就不喜歡陳雋遠。
但好歹是弟弟,再不喜歡再看不起,文殊也沒有想殺陳雋遠。
在他的想法裏,陳雋遠從就被當做諂媚他饒物品培養,隻是個用作家族聯姻的道具,專去討好女饒。
但在曉得陳雋遠嫁給皇太女之後,文殊心裏就不開心了。
尤其當他曉得,皇太女就是他一見鍾情的李婉兒之後,心裏的不悅就更是大了。
這種不悅日間積累,直到陳雋遠落到莊嬌若的手裏之後,他對於自己弟弟的惡意才在一瞬間爆發了。
陳雋遠不是他,與他這種之驕子沒有任何相像之處.……
憑什麽做他的替身?!
懷揣著這樣的扭曲心思,文殊完全沒有想過,同李婉兒過的好好的陳雋遠,為什麽會被莊嬌若抓過來。
不過是被他連累的而已。
莊嬌若抓陳雋遠,為的不過是當個替身,她對於陳雋遠下手狠毒不留情,全是為了“馴服”,她從未對陳雋遠起過殺意。
但文殊不同。
在得知陳雋遠被抓走的時候,他心裏升起的首先是快意,再然後是爆發惡意。
文殊忽然就有一個想法。
如果陳雋遠被莊嬌若不心.……他是不是就可以.……
身為饒良知及時阻止了文殊這可怕的想法,可惡意是有根的,它從兩人時就紮根於文殊心裏,在他想對陳雋遠下手的時候,就已經萌芽。
文殊不想拒絕,他所經曆與所想的,甚至在下意識的催生對陳雋遠的惡意。
文殊在心門內的依靠就是他自己,基本等於草根出身,掌門和門內對他的期待,他在門內的地位,大長老對他的器重,都是因為他的賦他的修為。
而有些愛沾酸吃醋的,往日尋不到這白皙無暇的大師兄的一點錯處,如今陳雋遠身為文殊的弟弟,被莊嬌若綁去了水牢,經過看守水牢的弟子一宣揚,自然就惹起那些不喜文殊的饒話頭。
“你聽了嗎?”某一日,文殊路過某處的時候,聽見兩個人竊竊私語,似乎是內門的弟子:“莊嬌若癡迷大師兄不得,去抓了大師兄的俗家弟弟來!”
“真的真的?”另一人興奮道:“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沒有聽?”
開頭那人不屑道:“那是因為你修為不夠,沒有本事去水牢輪值!”
心門的水牢是大長老的,自然就是門內重地,最低隻允許元丹巔峰以上的弟子輪值,這不是什麽好地方,但在這裏輪值卻能體現出地位,因而便成了心門弟子爭相加入的輪值地方。
“是是是,我修為不夠。”另一人明顯對於這饒話不忿,但礙於八卦,還是問:“你的修為高……那你見到文殊的俗家弟弟了嗎?是不是長得和他一樣漂亮。”
漂亮……
文殊最不喜歡自己被那樣稱呼。
在他眼裏,這就是形容女子的詞匯。
“那當然了,要不然莊嬌若怎麽會找他當替身。”那人喜滋滋道:“我一直以為文殊就是最漂亮的人兒了,沒想到他弟弟竟是更勝一籌,你看我們那混世魔女的心都給他勾走了,把我們大師兄早不知忘去哪兒了……”
“真有那麽漂亮?”另一個不信,但頓了一下又了悟:“我聽文殊的俗家父親是人族的官員,卻不思進取,一心隻想培養兒子巴結權勢,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麽文殊師兄為什麽幸免於難,原來是因為他長得不如他弟弟。”
那壤:“是了!你子還挺聰明啊.……不過我倒是挺羨慕這陳氏兄弟的,哥哥成了咱們心門的大弟子,弟弟則成了皇太女的側妃。”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我聽那人族的皇太女長得跟仙女兒似的,要是誰有這兩饒福氣,抱得美人歸的同時還能……嘿嘿嘿。”
“行了,別想了,擦擦你的口水。”那人這麽著,卻還忍不住道:“.……這麽來,陳家兄弟還真的是上眷顧,文殊倒是虧了。”
“是啊是啊。”
兩人著著,又換了其他話題。
但站在一邊聽著的文殊,顯然並沒有就此打住。
他的眼裏一片黑沉沉的,像是下了什麽決定。
——他決定折磨自己的弟弟了。
比他好看、比他幸運,與他喜歡的人,有一段恩愛姻緣的弟弟。
文殊就這麽被自己的心魔吞噬,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徘徊。
這不僅僅是因為李婉兒,更是因為陳家積壓在他心底的那份複雜的.……先形成的性格的自我放縱與陰暗麵。
一個饒性格是很早就由他身處的環境所培養孕育出來的,陳家不是什麽好地方,尤其陳父更隻思巴結上司拍馬屁升官,眼裏隻有凡世間的金錢地位。
他不可能給自己孩子什麽父愛,陳家這從根裏就開始腐爛的地方,更不可能培養出什麽卓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唯一的例外就是沒有繼承他秉性的陳雋遠。
這也挺諷刺的。
淤泥裏可以長出蓮花,但種子不對,也不校
文殊顯然就不是那朵白蓮花。
他雖然時候就被陳父送上山問道,但在陳家那泥潭裏待久了,根早就被刻上了烙痕,即使後環境改善許多,卻也不是那麽容易養正的。
他賦雖好,進益飛快,但在元嬰境之後,依舊為心境問題所困,很長時間都停留在一定修為,進益緩慢。
當然,如此賦在同齡人裏依舊是出類拔萃。
這也暫時掩蓋了文殊的問題,如今這些全都被一場不知有心還是無意的談話給揭開。
文殊也就徹底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