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忍無可忍
星期一早上,高撿子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學校走,他不敢想象進教室後同學們會怎麽對待他?冷嘲熱諷、橫眉冷對、還是置之不理?‘京城四少’在班裏的威力比較大?隻要他們煽動起事端來?和排江倒海差不多?
出人意料的是,班裏像以往一樣平靜?交作業、背課文、調皮搗蛋的揪揪女同學的辮子、踢踢前桌的椅子?沒有一個人注意他?甚至都沒人看他一眼?難道他們有什麽特別的行動方案?讓我出其不意的接招?
周遠標在複習老師今天要講的課程?他每次都是這樣?說是提前有個準備?不懂的地方老師講課的時候就明白了,那樣記得牢?
四處尋找一下‘京城四少’,沒在教室?他們每天都是打了上課鈴才進教室的,又不知道上哪瘋去了?
高撿子懸著的心放下了?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複雜?也許真的相信我在做好人好事吧!既然什麽事都沒發生?那就抓緊時間學習?不能落在周遠標的後麵?
“高撿子,我和爸爸這個星期天就到我媽媽那裏了,他讓你到我家吃最後一頓紅燒肉?”周遠標說話的語氣是無奈的?眼神中透露著失落。
“是嗎?為什麽要走?你倆去那裏幹什麽?還回來嗎?”
“我媽的公司讓我爸去當總經理,她已經給我辦好了轉學的手續?我爸因為花瓶的事情被停職調查?他索性辭職不幹了,到我媽那邊發展?”
“啊!縣高官說不幹就不幹了?官這麽大丟了怪可惜的?棄官容易當官難啊?我現在就是歲數小了?在大一點去接你爸手中的紅櫻槍,繼續工作下去?”
“那是長大以後的事情了?他讓你帶著你爸去,兩人也好認識認識?我們這次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就是說咱倆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是嗎?那太遺憾了?我和誰比賽學習呢?班裏就你對我最好了,你走我會想你的?”
“別難過,如果有緣還會再相見的?好了,老師來上課了,別忘了星期六和你爸到我家吃飯?”
老師講課的內容高撿子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為什麽世間的事情會瞬息萬變呢?昨天還是好朋友?明天就天各一方?而且還要一輩子難相見?遙遠的距離就是兩個人明明都在世上,可卻是遙遙無期?還有周叔叔,那麽好的一個人?為了一個花瓶就放棄自己的事業?未免太草率了?
“高撿子,老師叫你回答問題呢?快起來,起來呀!”
同桌的呼喚叫醒了高撿子?慌張站起來,帶倒了椅子,也帶倒了自己。全班同學哄堂大笑,高撿子總是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這比在街上看耍猴過癮?不用花錢就能看一場好戲?何樂而不為呢?
“高撿子,老師問你?小貓的媽媽釣來一些魚,小白貓吃了4條後,剩下的一半給了小黑貓,小黑貓吃了2條後,把剩下一半給了小花貓,還有四條魚,貓媽媽總共釣來幾條魚?你算出來給老師一個答案?”
高撿子想了半天也沒繞過這個彎?急得周遠標直捶桌子?這麽簡單的數學題都不會?還說要掙大錢呢?錢多了手和腳加起來都數不過來的?唉!
“老師,我要是大貓就留著自己吃?省得小貓分不明白?”高撿子憋出了這幾句話?估計也真是算不出來了?
“哈哈哈……。”全班的同學又是一陣大笑,弄得其他班的同學都好奇地往教室裏看?以為在講笑話呢?
老師強忍著憤怒的火焰敲了敲黑板:“那我再給你出一道非常簡單的題:有一個漁民打上來十條魚,要想把魚平均分給三個兒子?應該怎麽分?”
“怎麽分?怎麽分?那能分平均嗎?生兒子也不會生?要麽生五個每人兩條魚?要麽生二個每人五條魚?有本事生十個每人一條魚?這……?老師,我知道了?分不過來就敲死一個?”
“什麽?”老師被高撿子弄迷糊了?教了這麽多年的數學?第一次聽說的答案是:敲死一個?
“兒子唄!三個敲死一個剩二個?每個分五條魚。這道題難不住我?老師,你出一個難度係數大點的?”
‘啪’的一聲,老師氣得摔下教案走了?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沒法再教下去了?先出去冷靜冷靜再說?要不然非發火不可?
“高撿子,你幹什麽?把老師都氣走了,不教咱們了?”
“你算的是什麽啊?誰教給你的?學習不怎麽樣?氣老師了倒有一套?”
“前幾天數學考試得一百分是假的吧?我看就是抄周遠標的?你倆是同桌關係好?”
同學們的指責誇誇其談,高撿子也沒想氣老師走?真的不是有意的?剛才那兩道題實在算不出來才瞎說的?
一直在旁邊察言觀色的‘京城四少’冷血,看火候差不多了?站在椅子上敲著鉛筆盒喊道:“靜一靜,靜一靜,我有話說?你們知道高撿子為啥沒答出來嗎?是因為星期六他幫一位老大爺撿破爛把腦子累壞了,所以沒答出來?同學們多多諒解一下啊?”
“是嗎?他在做好人好事呢?這麽偉大?”
“那個老大爺是誰?我們見過嗎?他應該感謝高撿子才對?我們也要向高撿子學習。”
“那個老大爺你們不認識?隻聽高撿子管他叫爸?不知道怎麽回事?”冷漠添油加醋說道,他是那種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人?
“啊?鬧了半天高撿子他爸是個撿……?我們還以為是……?他每天吃的……?難道是……?”全班嘩然,太出人意料了。。
高撿子的是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內心深處遺留下來的痕跡因嘲笑再一次複燃了?看著全班同學鄙夷的目光?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拳將冷漠打倒在地,隨即坐在身上一頓暴打。
老師聞訊趕來時,五個人廝打在一起,都穿一樣的校服,認不出誰是誰?隻能拉開一個辨認一個?在狠狠記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