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救人驅魔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凶夢
當我手掌接觸到悠悠的肩膀時,一股冰寒之力穿透了我手上的氣勁,直接作用在我的指骨上。凍得我險些將手縮回去,好在我催動元氣強忍住這個念頭。
悠悠被我抓到肩膀,也不反抗,而是若無其事的盯著我。除去那滿口的獠牙,她和普通女孩兒沒什麽兩樣。芝蘭走上前去,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枚金燦燦的橢圓形葉子,葉子上麵畫刻滿了符咒,她一把將金葉貼在了悠悠的額頭上。
金葉瞬間爆發出一道金色靈光,將悠悠全身罩住,從光罩中飛出各色佛像虛影,一看就非同尋常。
“劉小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佛息金葉?好大的手筆,陳某佩服!”
芝蘭看了一眼陳默,沒有搭話。雖然這麽容易就把悠悠給治住了,但是她的眉頭依舊緊鎖,似乎是在擔心什麽。
她繞著悠悠左看右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時,躺倒在地的周黛突然站了起來。她目光呆滯,身體木木的。當看向我們的時候,她張嘴吐出了一口冰寒的霧氣。
芝蘭眼睛猛然一睜,“不好,她才是正主,你們趕緊往後退!”說著,芝蘭摘下腕上佛珠,持在手中。然後邁著四方大步,轉身揮出右掌向周黛印去。
隻見自芝蘭身後浮現出一座大佛,也伸出金色巨掌,隨著她打向周黛。周黛一聲怒吼,指甲暴起半尺長,迎著巨掌便抓了去。指甲與巨掌相交,竟然相持不下。芝蘭見狀麵色一沉,揮動另一隻左臂,單手結印點在掌背。
她身後的金色佛像猛的一亮,化做一道流光將周黛打飛出去,直撞在陽台的窗戶上。哢擦,玻璃碎裂,周黛險些從窗戶上飛出去,我看的手心裏捏了一把汗。這要是周黛從樓上摔下去,我們三個可就成了殺人凶手了,到時候有理也說不清楚。不行,不能讓她們再繼續打下去了。
我從背包裏掏出符紙和朱砂筆,蘸著墨畫下了“五雷鎮屍符”。為了加強符籇的威力,我將手指劃破,滴了三滴血在符頭。
“芝蘭姐,讓我來!”
腳踏魁罡,布若流星。我踏著禹步,一步三折的到了周黛身前,一把將“五雷鎮屍符”貼在了她的腦門。五色電花自周黛腦門閃爍,被符籇鎮住,周黛當即停止了活動。
芝蘭走上前去,將周黛從陽台上抱了下來,安放到沙發上。然後她伸出兩根指頭,搭在周黛的脈上,閉目感應著。
就在我和陳默把注意力放在芝蘭她們身上的時候,一旁被佛息金葉罩住的悠悠起了變化。隻見她如冰化水一般,原地消融,隻留下一灘腐白色的液體。佛息金葉也掉落在地,觸碰到白色液體的時候,發出了激烈的嗤嗤聲,我們這才
注意到那裏的變化。
陳默幾步走到白色液體附近,從兜裏掏出一根類似筷子的玻璃短棒。用短棒沾了一點液體,放到眼前一看。就見本來透明的玻璃短棒,瞬間變成了灰色。
陳默有些意外的轉過頭,看著我們說道:“這小女孩兒本就不是人,而是以陰屍油為基化成的傀儡。”說著,陳默又用短棒攪和幾下地上的白色液體,接著道:“這裏麵有一絲小女孩的魄氣,好在不是太多,她現在應該還活著。”
說完,陳默用玻璃短棒將液體中的佛息金葉挑了出來。待上麵液體反應蒸發後,拾起來,遞給了我。
這時,芝蘭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周黛是被屍毒入侵了,不過她中的屍毒很怪,似乎並不是單純的屍毒,還有點別的東西。否則,光憑這點屍毒她是不可能擋住我的一擊之力。”
“芝蘭姐,先別想這麽多,依你看周黛還有救嗎?”我在一旁插嘴道,並將佛息金葉扔給了芝蘭。
芝蘭探手接過金葉,有些不確定的道:“試試吧,她隻是個普通人,中的屍毒又頗為懷疑,姐隻有三成把握。是死是活,隻能聽天由命了。”
說著,芝蘭扯下沙發上的一塊布料,將佛息金葉擦拭幹淨。然後將金葉放在掌心,雙手合十,念動真言。肉眼可見,一道道金光自芝蘭掌心發出。此刻,芝蘭的手裏就像攥著一個小太陽似的,刺眼的光芒讓我和陳默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幾分鍾後,金光收斂,我睜開了眼睛,看到芝蘭一手拖住周黛的脖子,一手往周黛的嘴裏灌著金色的汁液。那汁液正是佛息金葉所化,泛著奇異的光澤,好像融化的金水一般。
金汁入口,周黛渾身頓時像鍍了一層暗金似的。接著,她身體劇烈顫動,身上幾處大穴紛紛跳動,鼓起來老高。
周黛整個人都膨脹起來,看的我揪了一把心。這麽折騰,就算沒事也得去了半條命。不一會兒的功夫,周黛如同放了氣的皮球,腫脹的身體癟了下去,恢複了正常樣貌。
“呼~”芝蘭輕呼一聲,將周黛額頭上的符紙揭下,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口說道:“佛息金葉已經化解了她體內的屍毒,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能不能闖過來了。”
“對了,小琰,你現在打救護車吧,她這個樣子得有人照顧。”想了一下,芝蘭又轉頭對我吩咐到。
二十分鍾後,救護車將周黛拉走,我們三人也回了酒店。回到酒店後,陳默自己掏腰包定了一間海景房,就住在我的對麵,如此我們三人還有個照應。
一夜無夢,早上四點多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穿好衣服,我一把打開了房門,定
睛一看,居然是陳默。這麽早,他抽的什麽風。一臉不滿之色流露於表,我沒好氣的說道:“大哥,現在才幾點,敲什麽敲!”
“實在不好意思,李老板,我,哎…”陳默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看得我心裏這個著急。
最後,他好像是下定決心,才又開口道:“是這樣,我做了一晚上噩夢,夢到的都是同一個內容。夢見自己被一群陰屍王給…”
我當是什麽要緊的事兒,原來是做噩夢。真是的,都這麽大人了,做個噩夢還害怕。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肯定是整天尋思這點破事才疑神疑鬼的。
“還有別的事兒嗎?”
“那倒沒有,我…”
“嘭!”
我一把將門關上,躺在床上繼續睡覺。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打斷我的睡眠,尤其是睡的正香的時候。
可沒過五分鍾,敲門聲又響起。我惱怒的睜開眼睛,氣衝衝的走到門口,打開門剛要罵街,又將髒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這次敲門的人是芝蘭,她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我問芝蘭她是怎麽了,芝蘭猶豫一下,和我說她也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而且據她描述,她做的噩夢和陳默非常相似。
聽芝蘭說完,我腦中的睡意一下子去了七分。如果陳默做這種夢是臆想,那麽芝蘭就是預兆了。因為芝蘭身具**力,精神力超強,是不可能被夢境左右的。別說是芝蘭,就是我都可以做到“控夢”,即在夢中控製夢的走向。
他們兩個一同做這種噩夢,一定是有什麽事要發生。隻是這夢代表了什麽呢?芝蘭掐算了一番,可卦象沒有任何提示。
於是三人集合在我的房間,商量著該怎麽辦。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離我們不遠處的客廳東南角,憑空升起一道白色煙霧。
接著,一段吟唱聲在房間內響起。“哎嘿哎嘿呀!修行千年出深山,古洞揚名在人間。老仙把那功德立,放馬奔騰為成仙。黑白混成五彩色,嫡傳正宗祖師言…”
唱罷,煙氣驀然一散,五位堂主的身形從中顯露而出,在它們邊上還站著一隻小黃鼠狼。隻見它們對我拱手一禮,道了一聲:“見過少主!”
我起身抱拳還了一禮,便讓它們坐下,也好共同商談。五位堂主倒是沒有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好在沙發足夠寬敞,五個人坐在一起也不顯得擁擠。
我將最近兩天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和五位堂主說了一遍,又將我們的“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計劃重新提出來。五位堂主聽了連連點頭,表示會全力支持我。
這時,我忽然想到芝蘭和陳默所做
的怪夢。正好灰五常這位精通命數的大家在此,何不讓它解解夢,試一下。
“灰堂主,久聞你命數一道超凡脫俗,我想請你為我姐和陳先生解一下夢。不知灰堂主,可否相助?”
灰五常聽我誇它,解夢,
從青靈山到我太爺爺家得有五六個時辰的路程,任我太爺爺如何加快速度,到太陽落山時,離青靈山還有十幾裏的距離。
秋天的白晝已經是短了不少,天黑的很快,曠野的風聲呼嘯著,給人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我太爺爺此刻也從極度驚恐中緩了過來,望著在馬車上昏睡的太奶奶,不禁也是感到一絲悔意。在那驚慌之中,竟然忘了應該先到親朋好友家躲一躲才是。如今在這荒郊野嶺的,再遇上點什麽事兒,可怎麽好啊。隻是幸好家中的孩子們都去了娘家,沒有波及到此事中去,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今天要是躲過這一劫,自己說什麽也得多陪陪自己這一家老小了。
心裏後悔歸後悔,可都走到這了,也隻能咬牙繼續向前了。想到這,太爺爺也不再猶豫,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我太奶奶的身上,又繼續駕著馬車向青靈山方向趕去。
天色越來越暗,這時隻能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趕路了。當馬車快要趕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隔著老遠,太爺爺就看見路口有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路中央。隻是實在是有些距離,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輪廓。
“這黑燈瞎火的,誰大晚上沒事來這荒郊野外啊!莫不是截道的土匪?”太爺爺想到這,手裏的韁繩不禁握緊了幾分,不過也並不害怕。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憑我太爺爺的身手,十個八個的人也近不了他的身前。自信就算前麵是個劫匪,在他跟前也是白給。
待他趕著馬車走上前去,卻發現眼前的人,從身形上來看好像是同村的王二賴。(比較熟悉的人,不用看臉,看看站姿或者背影就能認出個**不離十。)
此時的王二賴,麵目十分猙獰可怖。眼珠子通紅通紅的突出了眼眶,布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整個臉色更是烏青。嘴巴就像嚼了檳榔一樣,呈暗紫色。滿口差互的牙齒外露出來,嘴角還流躺著哈喇子。隻是由於夜色已深,離得不近,我太爺爺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王二賴子,你個狗東西在這裏幹什麽?別擋了老子的路,趕緊給老子滾開!”太爺爺打心底就瞧不起這混吃等死的人,毫不客氣的喝到。
“嘶啦~嘶啦~嘶啦”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王二賴的口中發出來,好像沒聽到我太爺爺說話一般,隻是直愣愣的站在那裏。
太爺爺見狀也
是火起,心道:“你小子不識抬舉,別怪老子心狠,給你點教訓嚐嚐。”
於是,他跳下馬車,抬腳就衝王二賴的腰窩踹去,這一腳太爺爺已經用了三成的力氣,這三成的力氣已經足夠將一個大活人蹬飛。
隻聽嘭!的一聲悶響,王二賴像個破麻袋一樣被踹飛了五六米遠,這一下子就算不骨折,他也得在床上躺個幾天了。(這功力,要是放在現在,那也是個武林高手)
太爺爺輕啐了一聲,拍手就要走向馬車,還要趕往青靈山呢,沒功夫搭理這麽一個無賴。
可剛想走,就見不遠處的王二賴,騰的一下直直豎了起來。
看到王二賴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太爺爺這才感到有些蹊蹺,這一腳的力道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哪怕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都受不了,何況王二賴這麽一個饑一頓飽一頓的瘦猴子呢?
“你…你…不是王二賴,你是誰?”太爺爺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似是回答他一樣,眼前的“人”又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接著這個“人”突然動了起來,看似慢著實快的跳到了我太爺爺的身前。右手舉起了一把砍柴刀,正是那尖寬背後刃飛薄,殺人不見血分毫的一把冒著幽光的砍柴刀,一刀就斜斜劈向了我太爺爺的麵龐。
太爺爺不退反進,一步踏前,用左手握住對方拿刀的手腕,右手托著其腋下,一個轉身,較勁就要將其扔出去。可任憑太爺爺用上了全身幾百斤的力氣,仍是帶不動此人。就在此時,一股勁氣從他腦袋右側吹來,太爺爺暗道不好。從勁氣傳來的感覺上判斷,若被這一擊掃中,不死也是重傷。二十多年練就的功夫也不是白給的,極速的反應過來,先是一矮身,然後一個驢打滾,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太爺爺剛一抬頭,就看見了對方那張麵目猙獰的臉,正是王二賴。
此時距離拉進了,太爺爺方才看清了對方的模樣,眼珠子通紅通紅的突出了眼眶,布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整個臉色更是烏青。嘴巴就像嚼了檳榔一樣,呈暗紫色。滿口差互的牙齒外露出來,嘴角還流躺著哈喇子。
一看之下,太爺爺就是大驚失色,聯想起在家中發生的怪事,頓時一身膽氣去了七分。
王二賴口中又發出嘶啦啦的聲響,像鬼魅一樣貼了上來,抬手又是一刀砍下來,不過這次明顯比上次還要利落,太爺爺也隻是險險的避過。他剛閃身到一旁,又是一刀切了下來,比方才的速度又快了幾分。一來二去之下,王二賴揮刀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太爺爺閃避的越來越吃力,漸漸的太爺爺有些支架不住,身上就被砍出了幾道深深
的傷口。傷口上鮮血不斷的冒了出來,時間一長,就算不被王二賴砍死,失血過多,也會危急到太爺爺的生命。
兩個人糾纏著打鬥在了一起,可太爺爺手中沒有任何武器,明顯是吃了大虧。在打了幾十個回合後,王二賴突然橫刀一拍,將太爺爺打了個趔趄,摔倒在地。
太爺爺心道不好,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這時感到後腰有什麽東西硌了他一下,回手一掏,正是那塊玉如意。
隻見這塊玉如意有擀麵杖那樣大小,此刻正泛著淡淡的綠光。
王二賴又欺身上前,揮動著手中的柴刀,太爺爺急忙用手中的玉如意擋了一下。隻聽咣當一聲,王二賴手中的柴刀被震的飛了出去,玉如意完好無損。
太爺爺一看這玉如意如此厲害,心中一喜,揮動手中的玉如意,趁勢向王二賴的頭部砸了過去。隻可惜此時王二賴速度是異常的快,太爺爺隻堪堪打到了他的左肩。
打到王二賴肩膀上的玉如意,猛的爆砸了過去。隻可惜此時王二賴速度是異常的快,太爺爺隻堪堪打到了他的左肩。
打到王二賴肩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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