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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學習【08】這次什麽時候分?【二更】

  浴室裏響起花灑的聲音。


  淅淅瀝瀝。


  這樣的動靜之下,墨上筠就算聽力再敏銳,也不可能聽到臥室輕微開門的動靜。


  玻璃門上有光影浮動,看不清晰,影影綽綽,門內花灑的水聲似是有節奏似的,聲聲響響敲打在心裏。


  喉結上下滾動兩圈。


  眸色漸漸暗得深沉。


  同墨上筠,此次出門是為了“招兵”,順便“約會”,實則掉了個個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國慶這幾日不忙,所有事情都排在後麵,這兩日出行他是同大隊準了假的。


  不是出差,而是請假。


  墨上筠這邊也順帶同大隊知會了一聲。


  不過他來GS9多年,攢下的假期不知有多少,隻有去年時常去安城找墨上筠,才用掉當年的假期。但積攢的假期,拿來度幾次蜜月都夠了。


  這次“騙”墨上筠,一是習慣使然,想看看好苗子,問問陸城樹的意思。二是怕墨上筠這種工作狂不應,折騰一些幺蛾子,隻能用“工作”壓著她。


  不曾想,墨上筠這長年累月被工作“折磨”成習慣的……


  一想到她抱頭反思的畫麵,閻邢心裏就跟堵了團棉花一樣,憤懣、憋屈。


  物極必反。


  站了半響,閻邢打開衣櫃,拿了套自己的睡袍,走出臥室。


  這套房不算大,三室兩廳的格局,有兩個衛生間,一個是主臥附帶的,一個是公共的。


  他心燒得慌,可不想耽擱時間。


  *

  浴室內。


  從上噴灑而下的水花淋濕全身。


  水沿著頭頂砸落,發絲被打濕,軟趴趴地垂落下來,墨上筠閉了閉眼,有水流從眼皮滑落。


  舊事翻出來,縱使講的時候平靜,情緒也沒有激烈,但間或靜下來一想,所有印象深刻的畫麵都在迅速交替,一幕一幕地劃過,毫無規則、毫無秩序,它們隻是不受控地爆發出來。


  這一段記憶,對比現在的安寧,令她惶惶不安。


  就像一腳踩在泥地裏,不知深淺,落空那一瞬的提心吊膽。


  她隻有投身於工作的時候,才感覺沒有對不起他們。


  所以玩樂過後冷靜下來,總有一種不出的罪惡感洶湧而上。


  扼喉的窒息感。


  無處不在的壓力……


  密密麻麻,令她煩悶。


  輕輕吐出口氣,墨上筠睜開雙目,水珠濺在眼裏,在眼眸上鍍上一層水潤的光,鋥亮鋥亮的。


  伸手關掉花灑,墨上筠伸手去摁洗發水,卻在水聲消失的那一瞬,聽到臥室門被合上的聲響。


  哢。


  極輕。


  轉瞬,極靜。


  墨上筠停頓了下,想到閻邢近在咫尺時的畫麵,那些撩人香豔的場景,一幕一幕的,迅速取代先前不受控的那些,臉色稍稍變得有些不對勁。


  艸。


  飽暖思**。


  這麽墮落下去,怎麽得了?!

  嗚呼哀哉,墨上筠悲痛扼腕。


  *

  不知抱著怎樣複雜的心理,墨上筠洗完澡後故意磨蹭了會兒。


  比如,她竟然非常罕見的,想到給自己吹了下頭發。


  可惜她的頭發太短,加上這季節空氣幹燥,吹風機沒兩分鍾就將她的發絲吹得清爽,自然而鬆散。


  盥洗室的玻璃上還氤氳著水霧,鏡子裏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墨上筠收好吹風機後自信地瞥了眼,感覺那模糊不清的畫麵裏,自己吹出來的頭發堪稱一流手藝,高級理發店的ny老師也不過爾爾。


  事實上,這頭發,甭用梳子,連手都沒有抓一下。


  於是墨上筠頂著一頭被吹亂的雜毛,非常坦然自信地走出了浴室。


  臥室裏沒有人,墨上筠掃視一圈後,忽然來了點困意,打著哈欠拉開臥室的門。


  結果,門一開,正好撞見了洗完澡走出來的閻邢。


  閻邢沒有換上睡袍,而是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遮了蓋遮的,身材展露無遺。


  健康的膚色,皮膚上沾染著的水珠沒有擦拭,發梢還有水珠往下滴落。


  沿著臉頰滑落到下頜,滑過突起的喉結、鎖骨,混雜著神秘魔力般蔓出一道道蜿蜒弧線,在他矯健有力的身軀留下短暫痕跡後又消弭無蹤。


  眼眸微濕,瞳仁明亮,暗如深淵,卻有著極盡吸引力。


  邪魅、妖孽。


  好一副香豔誘人的美人兒出浴圖。


  不是第一次見到閻邢的身材,可每每見到都會不自覺地驚豔一把。


  完美的身材,沒有一絲的贅肉,所有肌肉都恰當好處,每一寸肌膚都彰顯著他的男性魅力。


  身上的“功勳”一處處地增加,最鮮明的是上次留下的兩處縫針的印記。但是,在他一看就富有力量的肌理上,並未有醜陋的痕跡,而像是獨特的魅力。


  野性的,狷狂的,剛硬的。


  每一道疤痕都令人心馳神往,那一道道的印記是他的榮耀。


  墨上筠飛了聲口哨,落落大方地打量他的身材。


  “性感!”


  非常直白的肯定!

  “流氓。”


  想了半,閻邢隻能想到這兩個字的形容。


  墨上筠笑著聳肩,順杆就往上爬,略帶囂張地:“我又不是第一流氓,你才知道?”


  “有賊心沒賊膽,嘴上的本事。”


  一眼洞穿墨上筠的虛架子,閻邢踩著涼拖大步朝墨上筠走來。


  隔著一定距離,嘴皮子功夫倍兒溜,但眼瞅著距離越來越近,墨上筠就有點兒虛了。


  不是,她最近,犯毛病……在閻邢這兒,總是容易把持不住。


  定力全特麽都在他機關算盡的溫柔陷阱裏喂狗了。


  她現在賊容易“鬼迷心竅”。


  但她又不是很想因為“沉迷美色”而處於下風……


  不然出去也丟臉。


  如此想著,閻邢已經站到跟前。


  閻邢笑得肆意,那緩緩漫開的笑意,輕而易舉地攪亂一團清水。


  “瞧,虛了吧!”


  閻邢勾勾唇角,伸手就朝墨上筠的臉頰摸過去。


  墨上筠往後退卻半步,將他伸來的手給揮開,“你別找事!”


  話音落地,閻邢便傾身向前,一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強行往跟前一拉。


  在力量對抗上,墨上筠自是不如閻邢這種身強體壯、常年訓練、比自己高大半個頭的大男人的,沒來的及反抗就被他給強行拉到了懷裏。


  秋款的睡袍很薄,雖是純棉的,卻也沒有什麽厚度。而且遮不住全身,七分袖,下擺不過膝蓋,上身鬆鬆垮垮的,雖然該擋的都能擋住,可經不起的摧殘。


  稍微一扯,就滑落了半肩,白皙肌膚刺著閻邢的雙目,手指拂過時感受到那抹嫩滑觸碰,壓抑已久的野性不受控的爆發。


  本是想先逗弄一下她,結果卻控製不住地將墨上筠壓在牆上。


  低頭吻住她的唇,粗暴中夾雜著溫柔,花樣百出,或啃咬、或吮吸、或摩挲,輕觸時是逗弄,施力時是發泄,但或重或輕皆能令人迷亂其中。


  吻如雨絲,暴風驟雨般砸落下來,他的手也沒閑著,隔著布料就能撩起火焰,然他還得寸進尺的挑開、觸碰……


  他的膝蓋抵在她的兩腿間,將她摁在牆上、圈在懷裏,而她卻被弄得完全處於下風,心裏怒罵著卻不由自主地迎合。


  身子軟成泥。


  剛與軟的觸碰,沒有你死我活的架勢,反倒是有著奇妙的化學反應。


  這是哪兒來著?


  客廳!


  衣服的剝落帶來的涼意讓墨上筠一驚,被這撩撥手段折磨得神誌不清的墨上筠,趕緊找回一絲絲的清明。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放在餐桌上靜音的手機正在持續不斷地震動著。


  兩人動作一僵,大眼瞪眼。


  一瞬的愣怔後,墨上筠將睡袍往上身一攏,遮住春光乍現的部位。


  手指勾著她的下頜,閻邢並不打算停手,然而親吻了兩下,那煩人的聲音卻一直沒有停。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我去接個電話。”


  墨上筠嗓音沙啞,喉嚨有些幹燥,出的話都冒著熱氣。


  閻邢認命地抱著她,緩了幾秒後,聲音低低的帶著煩躁鬱悶,“不會又是你爸吧?”


  “……”


  想到曾經墨滄非常適時的電話,墨上筠眉頭一垮,一時也有些無奈。


  如果真是的話,那墨滄肯定是閻邢的克星……


  “不哭不哭,我馬上回來。”


  手指抓抓閻邢刺刺的頭發,墨上筠用哄孩的口吻來安撫道。


  “墨上筠,你不挑事會死?”閻邢本來就氣兒不順,被她這麽一摸、一哄,定力差點當場碎成渣,他強忍著在她耳邊輕聲威脅,“信不信你打著電話我也能給你辦了?”


  “……”


  有邪火的男人,她暫時還是不要惹了。


  墨上筠規矩了些,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開自己。


  閻邢本就沒穿衣服,上身是裸著的,她這軟綿綿、熱乎乎的爪子一拍,簡直能把閻邢拍得心猿意馬。


  電話打了一通,剛平靜兩秒,第二通又打了過來。


  閻邢萬般無奈,隻能報複性地咬了咬墨上筠的耳垂。


  本就紅豔欲滴的耳垂,被他這麽咬著一吮,墨上筠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酥酥麻麻的感覺遍布全身,眼睛又紅又潤,濕漉漉的,看得人心尖尖兒都在癢,連怒視閻邢時都帶有那麽幾分嬌嗔。


  嬌嗔……


  閻邢扳回一籌,終於是戀戀不舍地鬆開她。


  墨上筠定了定神,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餐桌旁去接電話。


  一看,還真是墨滄打來的。


  她一瞥見備注,就偏頭朝閻邢看了眼,閻邢立即會意,整張臉頓時黑如炭,渾身的氣場都是低壓的。


  “爸。”


  墨上筠接了電話。


  “在做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墨滄張口就是沉聲怒問。


  背過身,墨上筠抬起兩指捏捏眉心,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道:“沒看到。”


  “你不會又跟閻邢在一起吧?”墨滄頗為狐疑。


  “……有什麽事嗎?”墨上筠轉移話題。


  “你們倆又在一起了?”


  第六感的準確性,讓墨滄異常火爆。


  家族群裏有人發消息,墨滄看了兩眼,結果看到墨上筠發朋友圈,就點進去看了看。


  沒想,除了墨上筠的,還有閻邢的……


  怎麽看都像是一起買了菜、回去做飯的銜接!


  墨滄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打電話過來求證。


  沒想到……


  “對。”


  思索了下,墨上筠決定不再隱瞞下去。


  “這次什麽時候分?”墨滄差點兒咆哮了。


  客廳裏什麽聲響都沒有,連電視聲響都被關了,墨滄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傳來。


  連閻邢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看情況吧……”墨上筠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話一出口,墨上筠就感覺到一股子涼氣。


  兩道淩厲危險的視線從後方直竄而來,逼得靈蓋一個哆嗦。


  墨上筠感覺自己被狙了。


  一秒鍾的時間,來來回回地死過很多次。


  然而,墨滄也對她的回答非常不滿,“看情況?!你們分分合合的像什麽樣!要斷就斷幹淨——


  “滄哥,削個蘋果。”


  伴隨著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岑沚的聲音也輕悠悠地飄過來。


  墨滄的訓話聲及時打住。


  停頓幾秒,墨滄最終選擇他家媳婦,朝墨上筠丟下一句“我改再找你!”,然後就非常痛快地掛斷電話。


  爸,我們再嘮嘮唄……


  墨上筠保持著拿手機的姿勢,傻了眼。


  身後的危機愈發地逼近,她甚至能感覺到背後竄來的熱氣。


  他的氣息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四麵八方而來,把她纏繞得毫無掙脫餘地。


  不妙。


  不妙啊……


  前方是餐桌,右側是餐椅,左側……


  墨上筠視線一瞥,尋找著一線生機,但剛動了點心思,放耳側的手機就被奪走,結實的右手臂從後側環住她的腰。


  背後的人傾身過來,緊緊壓著她,靠近她的耳側,低啞的嗓音裏裹著怒氣,“墨上筠,你還想玩我?”


  “沒有……”


  墨上筠聲音剛一出口,解釋的話音就飄了。


  腰間的束帶被扯開,他的手在腰間作怪,隱隱有往下的趨勢,削薄的唇在頸側流連輾轉,剛平息的火以最短最快的速度被撩了起來,比以往的愈發簡單、幹脆、直接,可火焰也燃燒得最為旺盛。


  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帶著怒火的,加重的力道不複先前的溫柔,可感覺更甚。撥開一切,直達中心,集中靈魂。


  被扳過身,墨上筠被他弄得輕輕喘息。


  連魂兒都被他給隨意揉搓著,按照他的心情捏得奇形怪狀的,她自己被燒得找不到魂兒的邊。


  “我真沒有。”


  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墨上筠咬著牙完整句話。


  閻邢沒話,隻負責點火。


  皮膚滲出細細的汗珠,轉眼染了涼意,緊貼的肌膚令其混雜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買睡袍的阿姨真是花裏胡哨的,眼下這睡裙簡直成了擺設……


  墨上筠抽空在心裏抱怨著,然後使出絲絲力氣,咬牙警告閻邢去臥室。


  下一刻,她直接被攔腰抱起,結實有力地臂膀摟著她,把她帶進了臥室。


  ……


  繳械投降。


  墨上筠非常幹脆的做出決定。


  被褥都是嶄新的,因清洗過帶著柔順劑的清香,裹著他的味道鑽入鼻息。


  夜色靜謐祥和,丁點的聲音都在耳邊被擴增,異常清晰明了。


  連帶著感官都被無數倍的擴大。


  沉沉浮浮。


  時而像幹涸河流裏魚,呼吸困難,在日光下暴曬,任人宰割,迫切著清涼的泉水來救命。


  時而像折了翅的雄鷹,狂風驟雨,空電閃雷鳴,仰望空,絕望等待撥開雲霧的陽光。


  索性放棄抵抗,理性一點點喪失,感官一點點沉淪。


  比打了一場仗還要來的筋疲力盡。


  ……


  黎明,夜色沉靜,空如墨。


  窗簾是拉著的,沒有一點光線透射進來,房間裏黑漆漆的。


  準時的生物鍾,在極盡混亂、放縱的一晚後,竟是沒有失誤。


  墨上筠準時在香甜安穩的睡夢中清醒過來。


  圈著她的懷抱讓她迅速恢複意識,但在身體機能緩慢複蘇的過程裏,她想起來躺在身邊的人是誰……


  昨晚激烈香豔的一幕幕在腦海裏打著轉,跟幻燈片似的來回播放,墨上筠頓時有些不自在。


  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重組一樣,每塊骨頭都覺著陌生,不受自己支配。


  被他蜷縮在懷裏,腦袋被摁在他的胸膛,如此依賴、放下戒備的姿勢,令墨上筠驚慌的同時,也難以適應。


  她打算趁著閻邢睡著,掙脫開他的懷抱,沒想他的力道很強勁,她稍稍用力完全難以撼動,動作稍微大一點,就難免有磕磕碰碰。


  “還摸?”


  倏地,摟著她的力道收緊了些,頭頂壓過來一道聲音。


  沙啞、低沉,有些困倦,卻冒著火。


  別樣的邪火,燃燒得正旺。


  墨上筠不肯示弱,找茬抱怨,“你怎麽沒穿個衣?”


  媽的,他後來洗完澡就穿了條褲衩!

  上身沒穿衣服,無阻礙,兩人又挨得那麽近,幾乎沒有距離,可不稍微一動就“摸”到了嗎?


  他的身體看著有型,摸起來手感極佳,好像每一次觸碰,都能感覺到蘊藏在肌理線條下的力量。


  安全,可靠。


  這跟自己給自己的安全感不太一樣。


  但,致命。


  “給你謀福利,”閻邢嗓音啞啞的,貼著她的耳朵問,“你不是很喜歡嗎?”


  “……”


  因為是實話,所以墨上筠沒有反駁。


  不過,剛剛醒過來的某人,卻不肯安分,壓著她又開始作亂,不遺餘力地再次開始點火。


  手掌去推他,可覆上的卻是他滾燙的胸口,墨上筠咬咬牙,“你禽獸啊?”


  “嗯。”含著她的耳垂,閻邢緊貼著她,一字一頓地,“不像你,隻不做,慫。”


  “……”


  墨上筠無言以對。


  美好的清晨,本該是呼吸新鮮空氣,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美好時刻,眼下卻……


  墮落啊!

  美色惑人,真是要命。


  ……


  墨上筠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色已經徹底亮了。


  縱然窗簾拉得緊實,還是還可以看到一縷縷光線的邊緣。


  區環境不錯,有鳥啼聲,聽不出是什麽鳥兒,但叫起來婉轉清亮,很好聽。


  間或的,墨上筠還能聽到區裏吵鬧的聲音,多數都是大人帶著孩,歡呼著、跳躍著,孩童清脆的聲音格外嘹亮。


  墨上筠趴在軟綿溫暖的被窩裏,睜著眼,聽著聲音,卻沒有一點想要動彈的意思。


  無數次感慨著“墮落”,令墨上筠悲憤交加。


  閻邢好像在她半夢半醒中起來了,她的手在被窩裏探到另一邊,還能感覺到他留下來的餘溫。


  不,她應該想點兒正事。


  不知怎的,墨上筠忽然想到什麽——


  下一刻,她翻身坐了起來。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推開,衣冠整齊的閻邢出現在門口。


  墨上筠一抬眼,就對上閻邢的視線。


  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氣頓時浮上心頭,隻是從眼角眉梢理溢出來的時候,卻化作了另一種風情。


  “今上午是不是要去徐學長那兒?”渾然未覺的墨上筠抬手一抓頭發,嗓音啞啞地朝閻邢問。


  “……別這麽看著我,把衣服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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