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這個,我也不知。”淩軒寒搖搖頭。
“鳳瀟之事,可以暫時不論,”仙尊,“現下,我們該麵對的是,追殺神女與伏半邊的地獄焱魔。我想,他們定會卷土重來的。”
“仙尊可有對策?”朱陌離問。
“還沒有,但在他們來之前,唯有多加防範,和期望神女快點醒來,那樣商議對策也還不遲,”大殿上的氣氛很是凝重,遲早要麵對的敵人,如今就像在霧裏,隻知其名,不知其貌,“眾位先去修煉吧。我想靜會。”
“怎樣?”仙尊問他。
“仙尊,恕在下無能無力,”白陽雪這個歉禮,把仙尊及和淩軒寒搞蒙了,隨即他又:“仙尊,蘇萌萌與伏半邊所中殺招,臣初步推測為魔祖所為,故而要救其傷,需要若華泉底的杳(yǎo)冥花。”
“這……”杳冥花是千年隻開三株且隻生長在水底的仙族奇花,但現下也由不得她遲疑了,而後她把桃花劍交予了淩軒寒手上,“淩軒寒,此事就煩勞你了。”
“仙尊,不如我去吧。”玄卿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傲雪真人水性不好,且有心疾,杳冥花生活在很深的水底,我水性好,就由我去吧。”
玄卿這是長大了嗎?
白陽雪在邊上看的有些發癡,以往的玄卿都是喜歡跟在他身邊,白大哥長白大哥短,真是想不到他竟有如此體貼的一麵。果然是自己太不會觀察了。
“如此,煩勞你了,多加心。”
“仙尊盡管放心。”
玄卿對他甜甜一笑,好像有著十足的把握。
丹湘境中的望月闌山,孕育著封印傀音的溪水,其仙靈兩氣皆源自山頂的若華泉。傳若華泉乃是盤古開後形成,其泉中水是女媧補前,哀痛水火中的蒼生而流的淚,至於泉底的杳冥花,據傳是女媧在補後遺落於世間的靈氣,不慎落在了泉底,長日久,靈之淚,與靈之花相生相伴。
每隔一千年,杳冥花就會花謝一次,為泉水補充靈氣,而後重新生長出一株杳冥花。以此輪回,不知多少年。
玄卿很是順利的到了這裏,然後他化出紋玄武形,縱身跳進池裏,池底的杳冥花閃著七彩光華,在感應到玄卿之紋時,驟然失去,做了他手上的藥花。
出來時,玄卿又把桃花劍丟了進去,就離開了。
但他不知道,在他轉身離開後,池底方才的杳冥花生長處,在桃花劍的劍上花香感應下,竟奇跡般的孕育出了兩株新的杳冥花。
在它旁邊,劍靈悄然化出,靜心借靈水療傷。
鬼月台月光柔,冰一樣無雜質的手在骨笛上跳躍著,吹奏著一曲婉轉的曲,曲高時,竟讓殿前的千燭花也宛若在月下伴曲起舞一般。
夜弦辰就在旁邊屈膝側坐著,不知何時,他居然也喜歡上了這曲高和寡的曲調,盡管裏麵摻雜著些許的欣悅,讓他很是不喜。
“魌相焚夜孤靈求見鬼少主。”
偏偏在這曲高入心時,就聽外麵來了人。夜弦辰甚是厭惡的起了身,去了後殿,他不想見到除鳳瀟以外的任何人,包括這個來訪的魌相。
“夜弦辰。”
鳳瀟也是耐他不得,他的仇視之心依舊不見絲毫減弱。
“參見鬼少主。”
“免禮。你來,是父親又有什麽事了嗎?”
“鬼少主果然是妙算,長老要我轉達,要你前去暗中監視魔祖冷千劫,他現在應該是去了人族妄情居。”
“什麽?妄情居?”鳳瀟一聽他冷千劫要去妄情居,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冷千劫去妄情居做什麽?蘇萌萌可並沒有什麽仇人。”
“鬼少主有所不知啊,這地獄焱魔千年前被九重玄神和命豔花神女合用魄封魔印封印,而今破封,玄神是不在了,可命豔花神女的轉世還在啊。”
“真是太可惡了!”
鳳瀟著就奔出了鬼月台,並不待魌相完最後的話。
妄情居裏,蘇萌萌重傷方愈,就聽外麵轟隆隆的,如同打雷一樣,伏半邊料到事情不對,就先出去查探,不想剛出去,就撞上一身帶殺的魔祖眾人。
“哼!伏半邊,別來無恙啊。”
魔祖一言劃開戰線,伏半邊提著鬼杖,凜眉以對。
“師父,外麵發生……”
裏麵的蘇萌萌聽見了外麵動靜,匆匆跑了出來,此時伏半邊已經對上魔祖。而她的身邊,也圍上了一高一矮,各自瞎了左眼和右眼的人,他們自報了家門:焱魔雙使,左眼盲者為風無影,右眼盲者則是疾無蹤。
蘇萌萌暗笑二人連瞎個眼都那麽默契,然後一揚手,桃花劍噌然出鞘。
方出鞘,桃花香氛立刻就迷了在場之饒心竅,之後在恍惚一刹,劍聲鏗然,人影如風,直取魔祖之命。
“蘇萌萌!不可啊!”
然而已經晚了,蘇萌萌即便是聽到了,也已無法轉圜,瞎了左眼的風無影,身子一轉,手中鏈上的飛刃已如附身直下的饑鷹,直奔蘇萌萌而去。
奪命,隻在一瞬。
“嘭!”
伏半邊挺杖一擋殺招,卻終是力量不敵而受傷。而蘇萌萌在接近魔祖的時候,驚詫魔祖未迷心竅時慢了一秒,魔祖冷笑著奪了先機,隻一掌,就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胸口,當場重傷。
“主人!”劍靈這時有感化形而出,接住了重贍蘇萌萌,“主人,主人!”
心上的烏雲若拂去了,腳步上就帶上了幾分的快意。隻見魔祖緩緩地靠近蘇萌萌和劍靈,而後嗤笑命豔花神女,今日亡命於茨時候,翻手利掌穩穩的向她打去。
卻不想劍靈挺身擋殺招,當場重傷化回了桃花劍。
驚聞這邊戰況的伏半邊,鬼杖猛然立地,神力隨之散開,令焱魔雙使因一時懼怕而退開。
奪得了這片刻時機,伏半邊立時背上蘇萌萌帶著劍,往西北方向的仙族而去。
“可惡!不準跑!”
就在焱魔雙使溫度非常高追去時,空中猝然蒙上了三重邪雲,宛若雷雨前的烏雲一般,在二人驚疑時,邪雲上下來了一個紅衣紅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