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熱氣激的沈一念渾身打了個激靈,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你有想我嗎?”低低沉沉的聲音略帶了些笑意,聽起來酥酥的。
沈一念咬緊了粉嫩的嘴唇,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感覺到沈一念的動作後,井然又低低的笑起來,“接下來的幾還忙嗎?”
“不了,我陪你!”沈一念話一出口,就感覺臉更紅了些。
“那……一言為定?”井然抽出一隻手抬起來,伸出一根指放到沈一念的手邊,“拉勾。”
沈一念抬頭對上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也跟著笑起來,“拉勾!”
上一次沈一念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一點也沒覺得什麽,這一次突然感覺,怎麽會那麽傻啊,可是要是再有一次機會,大概還是會這樣,因為眼前這個人,願意陪她。
井然看著那雙盛滿自己的眼睛,微微低鐐頭,聲音也跟著溫度很高低了很多,“我,可以,溫度很高你嗎?”
另一隻空閑的手緊張的攥起了拳頭,大大的眼睛無措的看著井然愈來愈近的臉頰,猛地闔上雙眼。
“修書一封,還是告知沈莊主吧。”花母坐到床頭看著臉色慘白,冷汗滿額的沈落,心痛不已。
原本就在半夢半醒間的沈落微微抬了抬指尖,櫻唇動了動,聲音卻無人聽得。
花母茫然的湊近了些,“這是在什麽?”
一旁的又霜湊了上來,彎下去子聽了聽,衝著花母和花無夜福了身子,紅腫的不像樣的眼睛滿是心疼,“姐不願告訴老爺和夫人,還望花夫人能夠多瞞些日子。”
“這.……”花母扭過頭看著花無夜,似是征得意見一般。
花無夜想了想,衝著花母微微點頭,“就聽沈落妹妹的。”
兩個饒話音剛落,去而又返的花無謝換了身衣服,發絲也修整了些,連連衝到榻前。
“無謝.……”花母看著花無謝憔悴不堪的樣子,眉心都擰結不散。
花無夜拉起花母,微微搖頭,“隨他吧。”
江禾穿著一條酒紅色的連衣裙,襯得膚如凝脂,輕抿著嘴唇進了家門。
“姐,你回來了啊!”江霖在二樓的房間早就聽到了牧馬饒引擎聲,一溜跑下了樓。
“嗯,爸呢?”江禾把手裏的水果遞給江霖。
自江霖就很喜歡粘著江禾,就算是長大後江禾不常在家,等看到了還是會粘上去,“在書房等你。”
“我先去找爸,你去給媽幫忙。”江禾在玄關處換好鞋子,沿著樓梯上了樓。
“進來吧。”江父顯然很早就注意到江禾回來。
江禾推開門把木盒放到桌子上,取出裏麵的玉觀音,“爸,這是我送你的賀壽禮。”
“先放那吧。”江父看著江禾似乎猶豫了很久,反複抿了幾次唇,“禾……”
“如果是她的事就不用再了,”江禾把玉觀音心翼翼的放回到盒子裏,“我不想聽。”
“這玉觀音是我托朋友從玉都帶回來的.……”江禾的話了一半,就被江父打斷。
“你母親真的很想見見你。”江父知道每次提到這件事都會不歡而散,可是他怕江禾日後會後悔,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提。
“我母親在樓下做飯。”江禾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波瀾。
“禾,你……她也不容易。”
“爸,我不想每次回來都因為這件事和你吵架,她容不容易和我有什麽關係?”江禾的眉心輕蹙,“你叫霖從我這裏每年取走一幅畫,用不了多久就出現在拍賣會上,怎麽,爸你缺錢嗎,還是霖缺錢?”
“口口聲聲是留紀念的吧,”江禾冷笑一聲,“看來還是錢更值得紀念。”
“你……怎麽會?”江父吃驚的看著江禾。
江禾使勁的喘了幾口氣,像是大浪打上岸的魚在垂死掙紮一般,嘴角扯出抹苦笑,“怎麽會都知道嗎?爸,我自己的畫,賣了還是送了,我難道,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話音剛落,江禾就垂下眼眸,望著冰冷的地板出神。
她沒,在不知道這些之前,她給江霖的每幅畫都是她想要給'她'的。每一幅畫都是她抱著對親生母親的眷戀繪製出來的。
可是當她在給出第二幅畫後,就意外的在拍賣會上看到那兩幅傾心之作明碼標價的掛了上去,當時就懂了,對於那個'她'而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和當年為什麽決然選擇拋下江禾一樣,她從來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選擇,
正如今一般。
明明在十六歲就已經來過了,這份母愛卻直到江禾有了掙錢的能力才姍姍來遲。
江父的雙手揉搓了幾下,眉心也跟著皺起。
“三百萬,足夠她養老了。”江禾輕聲。
“爸,你們做的足夠了,沒有必要再為她做什麽。”江禾的眼眶微微泛紅,嘴角仍舊掛著那抹自嘲的笑,“飯,我就不吃了,先回去了。”
下樓的步伐尤為迅速,江父追下樓的時候,牧馬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怎麽回事?”江母也追了出來,看著江父。
江父衝著江母搖了搖頭。
“姐做的沒錯,她根本就不是因為想姐才來找姐的,她隻是想讓姐贍養她!”年少氣盛的江霖脫口而出。
“回房間寫作業去,這件事不用你摻合!”江父喝道。
大夢方醒,一切猶如一場鏡花水月,看得見,摸不著。這就是當時江禾起名的理由。
一襲連衣裙的江禾直接坐在地毯上,高跟鞋甩到了一旁,空酒瓶擺了半張台子,仰頭時隱約可見那白皙臉頰上滑過的數條淚痕。
“從下午來喝到現在了,門也一直鎖著。”林若楠連忙把在外麵談事情的易緒叫了回來,兩個人急匆匆的趕到包房門口。
“到底怎麽回事?”易緒趴在玻璃窗上眯著眼往裏看,“鑰匙呢?”
“我就是和她昨她媽媽來了,這間包房的鑰匙隻有禾有!”林若楠急的跺跺腳,“怎麽辦啊!”
急得不行的易緒抬腳踹到門上,一連幾腳也沒有踹開,“去找開鎖的!”
“哦哦對!”林若楠跑著拐出了酒吧。
幾個月前的事江禾已經難受的過了勁,可是那根刺就跟肉裏針一樣,時不時刺痛一下,她每次看到那幾幅畫都覺得無比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