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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章20. 我是你的前妻

  凱爾希的邀約在周金儒看來,即便是體檢也十分美好。


  他隻是單純地想和羅德島二號人物搞好關係,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因此在去的路上,不但腳步輕快,而且還麵帶微笑,仿佛剛剛吸取源石時的一點負麵影響根本不存在。


  但就在從員工宿舍的走廊裏路過時,一支箭矢從他的耳邊穿了過去,緊接著,一道身影從拐角處衝出來,一眼就見到愣在原地的博士。


  “博士,救命啊!”


  慌忙逃竄的礫一把抱住他,然後藏在他的身後。


  這時,手持長弓的白金一臉冷漠的出現在兩人的麵前,在博士的麵前,她即便有再大的怨氣也要收斂一二。


  “你們怎麽回事?”


  “礫小姐想跟我來一次友好的交流。”


  白金沉聲道。


  她那平淡的語調裏竟然透露出一絲殺氣。


  周金儒腳步挪動,擋在礫的前麵,又問道:“你跟白金到底怎麽回事?”


  礫委屈道:“她說現在卡西米爾的新貴騎士都是臉上塗滿油彩的小醜。”


  卡西米爾的騎士和過去的確有很大的不同,但白金說話的方式也存在問題,照她的說法,早晚連臨光也要拎起戰錘衝過來,雖然臨光現在還沒有回來。


  “好了,都是自己人,這些話以後就不用說了,不管是新貴騎士還是舊騎士,他們都是時代的產物,不用分的那麽清楚。”


  周金儒盯著白金的眼睛:“白金,稍後來我的房間,我有些話要問你。”


  礫頓時瞪大了眼睛,白金才回來幾天,怎麽就從她們手裏截胡了?


  話說到這裏,白金伸手撥弄著頭發,輕聲道:“礫小姐,我為剛剛的行為向你道歉。”


  她臨走時那個眼神,仿佛在想土撥鼠小姐宣告勝利。


  “博士,你真的要跟她單獨相處?”


  礫抓緊了周金儒的手。


  “沒事,別看白金這樣,她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我有些問題問他的確合適,而且她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由於周金儒還要趕往凱爾希的個人診療室,解決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爭端後,便匆匆離開,留下礫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白金射出的那支箭深深刺穿了羅德島內部走廊的牆壁,結果射斷了埋藏在牆內的線路,導致這片區域的電力供應出現下降,原本縮在宿舍裏打電動的柳德米拉正玩得興起,忽然就斷電了。


  發、發生什麽了?!

  赭紅色頭發的少女出現在漆黑的電子屏幕裏,緊接著,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好不容易打出的隱藏線路,還沒來得及存檔就丟失了,也不知道這次斷電有沒有對其他存檔造成影響。


  “我天天上課,忍受那個佩洛教官的鞭子,還有總是刻意針對我的訓練,換來的遊戲光盤,辛辛苦苦打的存檔啊~”


  近乎實質化的怨念從柳德米拉的頭頂飄散出來,垂下手臂,晃晃悠悠地起身,拉開宿舍大門,隻見眼前浮現出一道深紅色的身影,以及一雙冷漠的眼睛。


  確認過眼神,那是她惹不起的人。


  黑化的柳德米拉立即恢複正常,以更加快的速度將宿舍門關好。


  還是老老實實地呆著吧,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


  不就是斷電麽,她的個人終端機裏還有各種電子書,大不了躺在床上看書。


  嗯?

  她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算了,不去想了,看書要緊,上次斷開的情節還是很能吸引她的。


  宿舍門外,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匆匆趕來,前者是羅德島的電氣工程師格雷伊,負責維係保養線路,後者是剛剛恢複正常行動能力的煌,她的作用是在格雷伊無法處理情況時,動用強大的力量進行破拆。


  “這支箭,似乎是白金小姐的?”


  煌盯著深深紮進牆裏的長箭,她記得白金的源石技藝對射擊距離和威力都有不俗的加成,能從非常遠的距離射穿厚重的鋼板。


  白金回來了,這不是一個秘密,但是她為什麽要在這裏動手?


  “能調到監控麽?”


  “能,但監控資料都在可露希爾小姐那裏。”


  煌猶豫了兩秒,還是放棄自己去可露希爾那裏的打算,她不想單獨跟喝機油的血魔打交道,每一次都要吃虧。


  “煌小姐,先把它拔出來吧,我要查看牆板裏線路斷裂的情況。”


  煌應了一聲,伸手抓住外露的半截箭矢,屏息凝神,嘩啦一聲,箭矢連同大片的金屬牆板被拔了出來,斷裂在裏麵的線路飛濺著火花。


  煌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原本裏麵的情況沒有這麽嚴重,經過她強力破拆後,反而變得更糟糕了。


  “哎呀,這下小兔子又要抱怨維修經費增加了。”


  身後的格雷伊緊張道:“煌小姐,你好像流血的。”


  流血了,正常,她身後的傷口愈合沒多久,現在又因為用力過猛,撕裂了。


  “今天醫務室是誰值班?”


  嘉維爾醫生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值班的人肯定不是她,煌稍微放心一些。


  “好像是蘇蘇洛醫生。”


  “好吧,我去一趟醫務室,格雷伊你能解決這些麽?”


  格雷伊點點頭:“不用擔心,我會聯係工程部的。”


  煌衝著陰暗處笑了一下,匆匆離開,因為那裏藏著一條紅色的狼,她肯定也是被走廊裏的打鬥吸引過來的。


  ……


  ……


  來到凱爾希個人診療室門前的周金儒坐在等候區的椅子裏,等女主人歸來,不知怎麽,他竟然靠在椅背睡著了。


  搖晃,輕微的搖晃,有什麽聲音從遠而近,穿透他的耳膜,鑽進腦袋裏,周金儒猛然驚醒,眼前出現一個相貌醜陋的怪物,黑色的軀體足足有三四米高,猙獰的頭骨幾乎頂在他臉上。


  “謔,這是什麽東西?!”


  他驚出一身冷汗。


  那個怪物卻在他的麵前漸漸隱去,消失不見。


  “你終於醒了?”


  凱爾希披著一身白大褂,站在他的麵前,中間隔著兩米,恰好是那個怪物的體型寬度。


  “我剛剛看見的是什麽東西?”


  “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既然醒了就跟我進來吧,雖然不該我來說,但還是有必要提醒你兩句。”


  周金儒站起身,活動著發酸的筋骨,隨口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麽,難道是答應我的請求,一起去新汐斯塔度假?”


  走在前麵的凱爾希沒有回答,隻是啪嗒一聲按下開關,柔和的燈光灑滿了陰森森的個人診療室。


  “躺下。”


  凱爾希指著一台自帶艙室的新式設備,至少周金儒此前沒見過。


  他指著身體:“我要脫衣服麽?”


  “不用,躺下。”


  凱爾希搖搖頭,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身上哪處我沒見過。


  周金儒猶豫再三,因為凱爾希所指的這台醫療設備,從外觀看,怎麽看都像一口棺材……


  “你害怕?”


  周金儒看著凱爾希:“如果是你說的,我不會害怕。”


  他脫下鞋子,跨進艙室,躺在裏麵,雙手自然交疊在身前,閉上雙眼,表情肅穆。


  凱爾希:“……一次深度檢查,你不用緊張。”


  “不,我之前沒死過,想體驗一次躺棺材是什麽感覺。”


  拳頭捏緊,眼角輕輕跳動,大猞猁壓抑著怒氣:“看來你早就把在切爾諾伯格躺了幾年的事情全忘了。”


  “不記得。”


  周金儒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就在這個時候,凱爾希的聲音宛若有著一種魔力,夾雜著情緒波動,她說道:“想體驗一次麽?”


  “什……麽?”


  周金儒隻來得及說出第一個字,閉合的艙室將他口中的第二字擋在了裏麵。


  耳邊一片靜謐,周金儒感到一陣困倦,他明明剛睡過,現在卻又有倦意上湧。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時,正站在一處封閉的建築裏,房間的裝飾樸實無華,甚至有些簡陋,空間也極為狹窄。


  “伊萬·尼古拉耶維奇,男,41歲,中級技工。”


  周金儒摸遍全身隻找到一隻破舊錢包,錢包裏除了幾張皺巴巴的紙幣外,還找到了這張疑似是身份證的物件。


  他用力的揉著自己的臉,麵部皮膚粗糙,肌肉僵硬,顴骨很高,臉頰消瘦,心中猜測現在的麵色一定蠟黃。


  緊接著,周金儒開始用常規手段暗示自己處於夢中,他立即察覺到熟悉的沉浸感,仿佛沉在深水中一般,也就是說,他正在進行一場夢境?!


  隻要想脫出,立即就能上浮,離開夢境。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難道這場夢境是凱爾希製造的?


  就在這時,房間另外一邊的木門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三長兩短,前急後緩。


  這是羅德島幹員常用對接暗號。


  周金儒並沒有立即去敲門,而是左手抓起倒在椅子邊的酒瓶,右手從懷裏摸出一把左輪,小心翼翼的挪到門前,快速道:“三幻神!”


  對麵沉默了,幾秒後才回答道:“塞雷婭。”


  他猛地拉開門,站在門前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女人,梳著粗長的馬尾,眼角布滿魚尾紋,身著粗布衣裙。


  不認識。


  對方似乎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冷冷道:“想知道切爾諾伯格發生了什麽的是你,現在到處懷疑的也是你,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信任。”


  現在認識了。


  這口氣不是凱爾希又是誰,隻不過她怎麽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中年女人從圍裙兜裏摸出一麵小鏡子,周金儒立即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眼窩深陷,膚色蒼白,毫無血色,嘴角的胡子亂糟糟的,頭頂豎著一對熊的圓耳朵。


  他想起了這具身體的名字,伊萬。


  烏薩斯有很多伊萬,沒有幾十萬,也有十幾萬,就像哥倫比亞的傑克,維多利亞的約翰,萊塔尼亞的漢斯,炎國的小明,實在普通到了極致。


  “好吧,現在我信了,我們現在是什麽身份?”


  周金儒揉著自己的熊耳朵,實在新鮮,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凱爾希轉過身,雙手插進圍裙裏麵的衣兜裏,淡淡道:“我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凱特琳,是這座城市裏一名貴族議員家裏的洗衣工,你,你是一名失業工人,這不是什麽新鮮事。”


  周金儒聽著凱爾希的描述,兩個人一前一後穿過深邃而狹窄的樓道,站在樓梯口,他感歎道:“當新時代的資本進入仍然沉浸在舊貴族榮耀的卡西米爾時,即便麵對時代的巨輪,舊騎士們也會舉起騎槍,英勇無畏的發動衝鋒。”


  “粉身碎骨的人太多,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抵抗到底,總有人選擇妥協,然後投身進時代洪流中。”


  凱爾希的話落在周金儒的耳中,隻換得他無奈的笑容:“你說得對,有聰明人就會有固執的人,卡西米爾是這樣,哥倫比亞是這樣,烏薩斯也是這樣。”


  他們走出樓道,光亮打在兩人的臉上,街道的喧鬧取代的耳邊的寂靜。


  麵包店裏的師傅正在將烤得鬆軟的列巴放在露天櫃台上,前來購買食物的市民排起長隊,不時有結伴的學生路過,談笑聲中將視線轉向報刊亭裏向市民播放每日新聞的電視機,顯示屏裏,一個半禿的中年男人正在演講,可惜再精彩的內容也無法吸引報刊亭老板昏昏欲睡的目光。


  一陣風吹來,一份未被壓好的報紙飛了起來,半空中,一隻手接住它,順便將一枚硬皮扔在擺放著各種雜誌的展示架上。


  啪嗒一聲,硬幣穩穩地落下,驚醒了上下眼皮打架的報刊亭老板,轉頭一看,不由尖叫道:“啊哈,老伊萬,跪了多久搓衣板,你的老婆終於肯原諒你了?!”


  老婆?


  有這種事?

  周金儒眼神微變,看著身邊的凱爾希,也就是他人眼中的凱特琳,順著意思應答道:“我的雙腿到現在還在打顫呢!”


  二人匆匆離開,融入來來往往的人潮裏。


  周金儒有一肚子問題,他努力理清頭緒:“你和我的身份竟然是一對夫妻?”


  話音剛落,凱爾希的眼神頓時銳利起來,冷冷道:“準確地說,我現在是你的前妻,伊萬和凱特琳剛剛辦了離婚手續,暫時還未公開。”


  沒等周金儒反應過來,她又補充道:“因為我們有一個女兒還在上中學,在彼得海姆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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