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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著老舊黑色外套的女人出現在吧台旁,她的視線順著酒保所指的方向看去。
蓬頭垢麵的酒鬼癱倒在角落裏,滿是灰塵的長頭發遮住了臉,讓人難以分辨其真實麵貌。
“就是他?”
“如果你要找一個薩卡茲人,我這裏隻有他。”
女人點點頭,從酒保手裏接過一瓶酒水,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經過粗糙加工過的水,比起真正的酒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酒了。
醉漢勉強睜開眼睛,透過昏暗燈光,勉強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人。
“你是、嗝…誰?”
女人冷笑道:“喝水都能喝醉?”
她舉起手裏的酒瓶,然後一下砸在酒鬼的頭上,砸破了頭皮,殷紅的血液沾濕了頭發。
劇烈的疼痛令酒鬼模糊的意識稍微清醒一些,眼前的人也愈加清晰。
“你竟然還活著。”
“我也很意外,你居然沒有死。”
酒鬼的後背支撐著牆體,語氣裏說不出的嘲諷:“是啊,最想讓我死的人會來找我,凱爾希,你忘了我們是敵人嗎?”
名為凱爾希的女人將剩餘的酒水都倒在他的頭上,刺激的傷口生疼,酒鬼的身體很虛弱,他劇烈喘息著,可是被羞辱到這樣的地步也沒有反抗。
“我輸了,徹底的輸了,你還不明白嗎,你不該來找我,就讓我死在這裏。”
凱爾希淡淡道:“你當然會死,為什麽不死的更有價值?”
“我還有什麽用……”
酒鬼用手捶著牆,他帶著哭腔,用刺耳的嗓音哭訴道:“你是來嘲笑我的吧,我是個失敗者,我被擊敗了,我再也沒有勇氣戰鬥下去,你滿意了嗎?如果你願意,現在就殺死我吧,用你手裏的破酒瓶,割開我的喉嚨,求求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應該繼續戰鬥。”
“我做不到!我不行了!凱爾希,我害死了你的男人,你想為他報仇,來吧!”
凱爾希沉默了幾秒,平淡道:“你能感應到他的死亡?”
酒鬼不說話。
凱爾希又說道:“不管距離多遠,捍衛者都能感應到同伴的死亡,還有光的消散,你現在還擁有這種力量?”
酒鬼抱著頭痛哭,也許是因為傷口,也許是因為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噩夢。
“原來光還沒有舍棄你,站起來,像個男人,我會為你挑選一種死法,在這之前,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酒鬼停止了一切動作,他掙紮了兩下,搖晃著身體想要站起來,但迎接他的是女人的一記前踢。
凱爾希看著仰麵倒地的薩卡茲男人,冷冷道:“這是你欠我的一點利息,特雷西斯,你害死的人夠多了,現在我要你贖罪,你這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