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被虎毒食兒父親謀害的兄妹【26】
而曆瑞想的比淩蓁還少些,他並不知道曆海東和謝玉婉對他虎視眈眈呢,隻覺得既然曆海東肯負點身為人父的責任,正好不用自己花錢的那肯定同意啊!
他雖然算是個技術型,但怎麽也是自己開公司的人了,對於怎麽做生意多少還是分了些精力去研究的,因此雖然沒有像淩蓁那樣挑明了,但是對於他們兄妹分割資產獨立出來之前曆海東其實是在拿他們這部分資產的收益補貼家裏那四張白吃飯的嘴是心裏有數的。
所以,幹嘛不讓曆海東出謝師宴這個錢啊?
讓曆海東掏錢,這錢其實四舍五入還是等於是他們兩兄妹掏的、哦不是,應該是算妹妹掏的,畢竟他已經分出來了。
但是如果不是曆海東掏這錢,那就相當於曆海東不僅把妹妹能拿來辦謝師宴的錢昧了去不說,還讓他額外出了這筆錢。
雖說眼看項目馬上就可以進入投產階段,他未來的收益可期吧,但是憑什麽他要便宜曆海東呢?
便宜曆海東就相當於便宜謝玉婉母子三個,父母離婚時他已經識事了,謝玉婉不僅是破壞他本來父母雙全完整家庭的小三,而且這些年以來給了他和妹妹多少氣受,他記得一清二楚,所以曆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意氣用事拒絕曆海東承辦謝師宴的。
不僅如此,他越想越覺得這樣的機會太難得,決定要抓緊了盡量讓曆海東多些花錢,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這個思路可以說與淩蓁不謀而合。
曆瑞也沒多提要求,隻找了曆海東,說淩蓁可是省狀元,檔次太低的酒樓配不起這個名頭,所以指定了翠城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
宴會場所的檔次上來了,裏麵的消費水平還能低到哪裏去?
沒想到他說完之後曆海東不僅沒反對,還語帶得意地告訴他本來訂的就是這個地方。
曆瑞:???
“還記得幾個月之前謝玉婉說咱親爸想用給我辦生日會的機會聯絡他生意上的朋友和客戶嗎?”淩蓁倒是一聽就明白過來了,“用高考省狀元的名頭比辦生日會好用啊,除非是家裏孩子也是應屆高考生而且沒考好的,否則不都想要湊一湊熱鬧?
“特別是那些孩子高一高二的……我猜到時我雖然不是全場的主角,但肯定是最不得空的那個。”
淩蓁捂住了額頭:那我是不是得提前準備一份高考秘笈什麽的?
要應對那些人,那跟接受記者采訪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不對,曆海東想利用她去討好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但她為什麽要這麽配合啊?
淩蓁最後決定整理一下這半年以來她刷過的習題冊,去參加謝師宴時就裝在曆瑞車的後備箱裏,誰要是問她怎麽能考出這麽好的成績,她就把事前拍好的這些題冊的照片發給他一張,讓他照著刷完就差不多了。
要是非再想沾沾歐氣什麽的,那就送他一本題冊好了。
什麽,你想要更個性化的譬如個人筆記?
她沒有這玩意啊!
怎麽可能沒有筆記?
那沒辦法,她在醫院裏自學時,右手不是斷了寫字不便嗎?所以根本沒作筆記。
等到她康複之後去上學時已經跳級到高三第二學期,按照正常高三生的進度,那個時間點早就上完新課了,全麵複習時間裏不就是刷題?
當然,老師也會講錯題或是一些做題時需要注意的方麵,但她不是滿分嗎?自然就不用做什麽筆記。
真要問她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秘訣致使她一躍成為狀元,那應該是從樓上摔到頭上差點丟掉小命吧,可能在那之後就頓悟了“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個先來”的人生至理,所以豁出去了學反而能更容易學進去了。
曆瑞聽淩蓁演練一遍謝師宴當天可能會遇到的問題,無語了一會:“……我覺得,你到時要補充一句說明。”
淩蓁:“什麽說明?”
曆瑞木著臉:“這種屬於際遇問題,勸大家不要亂學,否則醫院會比大學更早接收你。”
“‘醫院’會不會太溫和不夠震懾力?”淩蓁也變成了嚴肅臉,“否則太平間會比好大學更早接收你!”
曆瑞:“……”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淩蓁打算真到謝師宴那日,拿個十本八本題冊扔後備箱就可以出門。
到時還是發照片得了,省事。
還沒等到辦謝師宴那天,新聞媒體上卻已經發出了對於省理科高考狀元的報道。
比曆瑞和淩蓁更早看到相關報道的是早就知道新聞會在今日刊登的謝玉婉。
因為記者在曆家蹲守,沒蹲到淩蓁,最後接受采訪的人是她。
謝玉婉特意交待了阿姨早起給她買了這份報紙回來,心情很好地打開報紙看了小半篇之後臉上的笑容盡消,黑著臉把報紙直接摔到了粥碗上。
這記者怎麽回事?謝玉婉快要氣死了。
在接受采訪時她明明暗示了曆琅為人淡漠不懂感恩,有好好的家裏不待非要搬到外麵去住,連續兩三個月連個電話都沒有主動打回家。
結果看看這記者是怎麽寫的?
他說曆琅學習十分刻苦,為了更專注於備考,家裏這麽安逸的環境她不願意待,非要搬到外麵條件簡陋的出租屋去,全心投入學習,連手機都關機了。
謝玉婉因為不想讓淩蓁出風頭,所以在記者問及淩蓁現住址時,隻說不方便告知。所以記者推測謝玉婉所謂的“住外麵”就是在學校附近像有的家長陪讀那樣租了小單間。
聽說這孩子還是在三月份才跳的級,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學完了整個高三的課程,那是何等的毅力?!
最後記者充滿正能量說:可見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通常滿滿的收獲都是伴隨著辛勤汗水的。
謝玉婉沒忍住,把報紙撿回來看完下半部分之後,整個人都充滿了負能量。
不都說記者是很敏|感的嗎?
她都暗示得那麽明顯了,他居然解讀成了這樣?當初他問得那麽詳細,摳著各樣細節,她還以為這記者準備與同行反其道而行,搞把大新聞,深挖所謂省狀元的醜聞,引發全城關注目光呢!沒想到,就這?
謝玉婉鬱悶得快嘔血,卻不敢在曆海東麵前顯露分毫。因為他正大張旗鼓地準備利用幫曆琅辦謝師宴的機會擴展人脈呢,她要是找曆琅的事,惹曆琅一個不高興又撂挑子不幹了,到時曆海東能撕了她。
但是真的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