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衝突
見到薑雨彤說了要求,鈴鐺這才應聲退下。
躺在床上,一片漆黑中。
薑雨彤抱著銅壺,側著身子,麵朝外。
她看著一片空地出神。
起初不太適應黑暗,不久之後可見度便高了。
為何鈴鐺一直糾結於自己需不需要幫忙的地方?
是鈴鐺的意思,還是靳長空的意思?
想著想著,便睡了過去。
薑雨彤沒有熬夜的習慣。
隻有以前手術之中,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
隻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做事才會更加有效率。
晨光初現,薑雨彤緩緩睜開眼。
她手中的銅壺隻剩下一絲的溫度。
在床上多賴了些時候,這才起身。
一打開門,就見叮當在外麵正準備敲門。
薑雨彤朝她笑笑:“早上好呀。”
叮當道:“小姐早上好。”
隨後薑雨彤前去洗漱,洗漱過後來到前廳。
薑雨彤不著急出設計圖紙,她要去外麵看看。
瞧瞧現在的市場上,什麽最流行,哪裏的地段最好。
不管什麽事情,鋪墊總是要比開始做事要重要些。
淩翠閣門前,薑雨彤抬腳走了進去。
鈴鐺瞧瞧跟在身後,看到人進去,便停了下來。
薑雨彤沒想到在這裏都能遇上薑青青。
她越過薑青青,往裏麵去。
薑青青見到薑雨彤,一開始沒打算打理。
畢竟在外麵井水不犯河水也好。
至少她沒打算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刁難薑雨彤。
畢竟在外麵,她可不要落得一個欺負妹妹的名聲。
偏偏一旁跟著一同來的女子非要上去挑事兒。
薑雨彤正走著,忽的被一人擋住。
薑雨彤手剛伸出去,要摘取上麵架著的步搖。
忽的看見一隻手伸過來,薑雨彤手腕一轉,將步搖握在手中。
對方見自己失手,頓時覺得丟臉。
薑雨彤挑眉,看向對方:“怎麽啦?彤兒先拿到的。”
說著在對方麵前晃了晃手中的步搖。
步搖發出清脆的叮當聲,悅耳動聽。
那女子氣不過,找來一旁的接待員:“我要這個,給我包起來。”
一旁的接待員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們店的獨品,隻有這一支,剛放上去的。”
瞧了,薑雨彤剛好看見了。
這步搖本體是用桃花木做的,釵頭兩三朵桃花點綴在上。
另有皚皚白雪在上麵做點綴,下方掛著的是幾個小桃子模樣的掛墜。
薑雨彤看著心生歡喜。
女子不服:“怎麽,我出雙倍價格,給我包起來,反正她也不買。”
薑雨彤不服:“你怎麽知道彤兒不買?”
女子嗤笑一聲:“就你?一個不受寵的癡傻小姐,你爹爹能給你多少錢?”
薑雨彤瞧著對方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說不出來是誰。
薑青青本在暗處觀察,但身旁突然出現一人。
鈴鐺走到薑青青身邊道:“大小姐安。”
隨後走到薑雨彤身後。
薑雨彤微微挑眉,隨後看向薑青青。
薑青青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而後走過來。
她看著女子道:“輕歌,不如算了吧,我們再看看別的?”
一聲輕歌提醒了薑雨彤,她想起來眼前女子是誰了。
章家大小姐,章輕歌。
與薑青青一般,都是庶出的,有兩個嫡出妹妹。
薑雨彤將簪子遞給一旁的接待員:“包起來,謝謝。”
當著女子的麵將東西買下來,無疑於是當麵打臉。
章輕歌看著東西被包起來送到薑雨彤手上,頓時不樂意起來。
她拉了拉旁邊的薑青青:“你今日怎麽都不幫我了。”
說罷委屈起來。
薑青青看著她這般,怕她說些什麽,連忙道:“誒呀,讓著妹妹嘛。”
薑雨彤看出不對勁,道:“就是就是,難不成你不讓著自己的妹妹嗎?那你的妹妹好可憐哦,要被你欺負呢,彤兒就不會,姐姐會讓著彤兒呢,哼。”
章輕歌看著薑雨彤這般,在地上跺起了腳:“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而後推了一把薑雨彤:“我以前就算動手打她,你都會和我一起欺負她的!”
薑青青沒想到章輕歌會將這些事說出來,頓時麵色不好看起來。
她擺擺手:“你在說什麽,這裏是外麵。”
薑雨彤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她抬眸看向那人。
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沒人看見。
蘇執恰巧路過淩翠閣,見到一堆人圍著,便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聽聞一陣抽泣聲。
走進去一瞧,見到薑雨彤跌坐其中。
蘇執從人群中走到前麵去,將薑雨彤拉起。
而後看向章輕歌:“喲,我當時誰,原來是你這潑婦。”
章輕歌聽到這句話,氣得不輕:“你說誰潑婦呢?”
蘇執嗬了一聲:“你在宴會上就各種欺負人,不就是潑婦麽。”
薑雨彤委屈屈道:“原來還有人和彤兒一樣可憐。”
說著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這店內都是鋪了攤子的,跌坐在地上並不疼。
她看著章輕歌道:“你真可惡,同樣都是庶出,我姐姐就比你好,至少不會在外麵打我,哼。”
周圍圍著看的人已經許多,聽到這句話,不少人都小聲議論起來。
薑青青聽聞,也是急了:“你說什麽呢,我在家中也未曾打過你啊。”
薑雨彤見到她的模樣,往後退了一步。
蹲下身子撿起掉在地上的小盒子,裏麵裝著的是那步搖。
步搖完好無損,薑雨彤心中欣喜。
隨後她道:“你在家中和彤兒搶東西,凡是好東西你都要搶走,彤兒說錯了嗎?彤兒有的東西都在你那裏了,我衣服首飾全部到了你房中,就連晚上的熱水都同我搶,明明你都有了的。”
周圍的人一陣唏噓。
畢竟之前的宮宴,靳長夜和薑青青的事情,都是傳開了的。
這百姓之間也在流傳,隻是沒見到真場麵罷了。
現在薑雨彤說出這番話,更是讓人相信了。
一旁有人嗤笑道:“果然是庶出,就是比不上嫡出大氣。”
薑青青聽在耳中,她有些激動:“你說什麽!我娘親可是相府主母!就算我是庶出又怎樣?”
“庶出就是庶出,永遠登不上台麵,比不得嫡出。”
門口走來一男子,一身黑袍,在薑雨彤身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