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舉報
薑雨彤不與對方囉嗦,直接去了衙門一趟。
衙役見到是弘善堂的人,就攔著不讓進去了。
衙役上下打量了兩下薑雨彤:“你進去做什麽,這衙門可不是用來玩鬧的。”
說著將路擋住。
薑雨彤看著衙役,輕舔唇角:“說吧,給了你多少錢。”
對方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有一刹那的懵。
隨後而來的就是被戳破的惱羞成怒。
他看著薑雨彤呸了一聲:“虧得你還是個女子家,居然還是傷人。”
說罷嘴角翹上天,聲聲譏笑出口。
薑雨彤沒想到在天子腳下居然也會是這樣的模樣。
她直接拿起一旁的鳴冤鼓敲了起來。
衙役沒來的及反應,手剛伸出去就已經晚了。
薑雨彤高喊道:“沒天理啦!這世道沒天理啦!”
短時間內不少百姓都圍了過來,開始對著薑雨彤靳長空以及衙役指指點點。
這剛上任的衙役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場就慫了。
正坐在裏麵悠閑賞花的判官聽到這聲音,身子微愣。
在這天下太平的時候裏,都有多長時間沒聽到這聲音了。
隨後出門見人。
大門開後,一群衙役拿著棍棒開始呼喊。
門口的衙役也立刻退到一邊。
見到大門打開,薑雨彤走了進去。
判官正坐在高位上,看著走進來的薑雨彤和靳長空。
判官言道:“你們可知這鳴冤鼓是用來做何事的?”
薑雨彤點頭:“自然知道的,所謂擊鼓鳴冤。”
判官點點頭:“既然你知道,那麽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什麽來,你就要在這牢房中待上個七日,免得人人都像你這般胡來。”
薑雨彤聞聲輕笑一聲。
判官看著薑雨彤不解:“你笑什麽?”
女子擺擺手,此時的陽光恰好落在她身上。
逆著光的薑雨彤仿佛發著光一般。
她擺擺手:“沒什麽,隻是覺得好笑,今日來有三件事,想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
判官點點頭:“說罷。”
“前段時間小女子在路上遇到一個老太,老太病情發作,我上前救治,一女子阻攔,並且出言侮辱,現在鬧到小女子的醫館去,說小女子當時傷了她,當時不過是拿出劍來讓對方別動手動腳阻攔小女子治病而已。”
“其二,恰巧小女子認識一些人,並不算富足的小村子,就是京城一角,小女子前去探望發現村子裏許多人都身受重傷,聞其原因居然是因為一家狗肉店搶走了村子裏的老狗,村子裏的人自然不同意,沒說上幾句對方就開始動手大人,也沒人主持公道,小女子不服。”
聽聞是這兩件事情的人來了,判官猶豫起來。
他緩了許久才道:“第一件,你拿出劍來就是不對,這屬於恐嚇,對對方的精神有了影響和迫害。”
“其二,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薑雨彤算是明白了,對方根本沒想著公平處理。
那婦人究竟是哪裏的人,居然能夠被這麽護著。
薑雨彤看向判官:“別著急啊,還有第三件事。”
“方才門外的那個衙役受了賄賂,就是那婦人給的,判官您看這件事沒什麽好辯解的了吧?”
這官員接受送禮,賄賂行為,可是要剝奪官職坐牢的!
嚴重的要抄家。
原先門前的那個衙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立即在判官麵前跪了下來:“沒有,大人明察!小的沒有!”
說著磕了兩個頭。
判官顧不及這個衙役,自己心裏也在緊張。
背後都冒了冷汗,不談別的,關於這兩個事情,他都是收了錢的!
對方要是來真的,那可怎麽好。
不對,那小丫頭再怎麽鬧,最多也就鬧到他這裏來。
這裏可是京城,在往上就是皇上那裏了。
他怕什麽!
“叼婦!你就這麽和本官說話!”
薑雨彤嗤笑一聲:“果真如此。”
一旁的衙役見狀就要上來將人帶下去。
靳長空一眼掃過去,寒芒露出,眾人都停住了腳。
“倒是很大的膽子,敢在京城這般囂張了。”
說罷靳長空看向薑雨彤:“走吧,進宮。”
隨後二人離開衙門,留下看戲的百姓和判官衙役麵麵相覷。
薑雨彤離開衙門後,看向靳長空:“真進宮啊?”
靳長空應了聲。
二人一同入宮,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百姓之間的恩怨。
更涉及了官員賄賂。
一路上紅牆綠瓦,宮女們一排排走過。
凡是見到他們的都要停下來行個禮。
薑雨彤瞧見前麵的惠皇貴妃往這邊來。
此處已經到了禦書房前,許是惠皇貴妃來看望皇上。
薑雨彤行了個禮:“彤兒見過惠皇貴妃。”
靳長空低頭問候:“問皇貴妃安好。”
惠皇貴妃擺擺手:“都好,起來吧。”
“謝皇貴妃。”
薑雨彤直起身子。
惠皇貴妃指了指禦書房的門:“來找皇上的?”
薑雨彤點點頭:“正是,有些事情需得稟報皇上。”
惠皇貴妃笑了笑:“也是來的不巧了,那邊罷了,本宮就不進去了。”
隨後離開。
一個個階梯通往另一個宮道。
那邊是去後宮的路。
惠皇貴妃被攙扶著下了樓梯,薑雨彤看到了她臉上的一抹蒼白。
莫非惠皇貴妃身上的毒素,到現在都沒有清除?
她自己也會醫術,不應該啊。
還是說,她沒想著要治好自己?
公公傳了話來:“皇上讓二位進去。”
回過神來走進禦書房,薑雨彤被皇上賜座。
二人行禮謝過後到一旁落座。
皇上看著手上的折子道:“今日進宮,是要做什麽。”
靳長空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皇上,取重必輕。
說完後也就不用薑雨彤再開口。
皇上聽聞後將奏折一下拍到桌上:“豈有此理!”
公公立即上來勸阻:“皇上消消氣兒,別傷了龍體。”
此時正是眼見心煩的時候。
皇上擺擺手讓公公退到一旁去。
“這件事情,朕馬上就去查看,那章昌真是好大的膽子!”
意識到皇上說的是那個判官,薑雨彤便覺得耳熟。
她拉拉一旁靳長空的袖子:“莫非和章輕歌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