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調查到此為止
盛天歌什麽都沒開始問,解毒聖手趙太醫已經竹筒倒豆子將淩畫是如何為他解毒的事情全部都說了。
“庸醫,滾出去,朝廷養你們能做什麽,都不如一個廚子。”盛天歌等趙太醫停下來,用等待誇獎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張口就罵。
趙太醫想不明白,誇你媳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於等來這一頓臭罵嗎?
趙太醫滾了出去。
淩畫冷眼看著盛天歌,“你作完了嗎?是不死可以吃東西了,我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很累,你吃完了,我去再歇息一會兒。”
“誰讓你伺候了。”盛天歌毫不領情。
淩畫也懶得搭理他,“如果是條快死的狗躺在這裏,我也會喂他一口,讓它吃飽了再上路。”
“你,你敢罵本王是狗!”盛天歌瞪大眼睛,彰顯自己很生氣。
“狗招誰惹誰了。”淩畫回了一句。
王曾:王妃這嘴是真毒蛇,有劇毒。
“你說本王連狗都不如!”盛天歌氣得連連喘氣。
“王曾,撬開他的嘴,吃東西堵上,不然說出來的話太臭,簡直臭不可聞。”淩畫看向王曾。
“王曾,你敢!”盛天歌瞪向王曾。
王曾苦逼一般。
淩畫知道王曾不敢,於是拿了一個夾核桃的夾子,直接自己撬開盛天歌的嘴巴,然後固定住。
盛天歌如不聽話的騾子被上了橛子。
淩畫一點一點慢條斯理的將燕窩粥喂給盛天歌。
……
杜牧進了皇宮見皇帝。
皇帝剛剛下了早朝。
燕王在京城被人下毒很多人已經知道,不過,早朝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
京城府,大理寺的一把手都被皇帝叫到宮裏訓斥了一番,然後命令他們去調查。
杜牧在德仁殿見了皇帝,行了跪拜之禮。
“杜牧,燕王如何?”皇帝開口問道。
“燕王殿下已經脫離了危險,陛下可以安心。”杜牧回答。
皇帝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杜牧看向皇帝,“陛下,微臣已經將案件做了調查,並且有了眉目。”
皇帝明顯意外,杜牧一直能幹,不過,皇帝沒想到杜牧能幹到這種程度。
“是什麽人幹的?”皇帝問。
“是一個叫史得鄶的。”杜牧回答。
“史得鄶?”皇帝想了想,“這個名字朕聽著怎麽有點耳熟。”
“是太子府中的一個幕僚。”杜牧回答。
皇帝一聽,神色頓時冷冽起來,“杜牧,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證據不足意味著誣陷儲君。”
“微臣自然知道,”杜牧回答,並且單膝跪地,他是留了一手的,並沒有說這件事情是太子在背後指使,而是將矛頭直接指向史得鄶,“微臣有證據。”
杜牧知道盛天歌沒死,太子的位置不會動搖,即使盛天歌死了也未必能動得了儲君之位。
“什麽證據?”
“燕王身上有紫檀的香味,這是一種香料,來自於南方,京城隻有兩家香料鋪子賣這種香料,而其中一家就是史得鄶的……”
“而且,史得鄶就是南麵人。”
“紫檀?”皇帝顯然對這種香料沒有什麽印象。
“是王妃聞到的,因為王妃廚藝了得才會了解這種香料,微臣詢問了好幾個廚子,的確存在這種香料,也的確很稀少……”
“淩畫聞到的?”皇帝的語氣意味深長。
“是!”杜牧點頭。
“行了,這件事情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調查的結果朕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明白了?”皇帝威嚴的眼神看著杜牧。
杜牧答應,皇帝在位三十多年,有種不怒自威的能力。
……
淩畫喂完了盛天歌將核桃夾子從他的嘴裏拿出來。
盛天歌反倒安靜了很多,不再罵人也不再瞪眼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淩畫心裏想。
然後,淩畫拿了一塊帕子幫著盛天歌擦了擦嘴角。盛天歌很不配合的扭開頭。
盛天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其腦袋擰正,然後幫他擦嘴。
盛天歌氣呼呼的。
淩畫站起來準備離開,盛天歌卻問道,“你要做什麽去?”
“歇息一會兒,王曾會照看你。”淩畫回頭道。
“就在這裏陪著本王。”盛天歌命令道。
美的你,淩畫心裏這樣想著,沒有理會盛天歌出了房門。
剛出去,見孫沐婉被魯王牽著手走了過來。
來的還真是夠早的。淩畫站在台階上看著已經拾階而上的魯王和孫沐婉。
鄭王看到此時笑若桃花被魯王細心嗬護的孫沐婉臉色更加慘白。
一個個的都沒長眼,怎麽就看不出這是一朵活在虛妄中的白蓮花。
淩畫嘖嘖了兩聲,轉身要走,卻被孫沐婉叫住,“見過燕王妃。”
孫沐婉說著微微下福身行禮。
今日孫沐婉穿了一身素色的天藍雲碧對襟的長裙,腳下一雙雪白荷花紋路的鞋子,頭上簡單的插著一件碧玉釵子,上慢掛著蝴蝶花樣的珠子,耳朵上戴著一雙水滴樣的耳環,整個人裝點的冰清月結,又符合盛天歌病重的場景,可謂是花了很多心思。
“來了!”淩畫慵懶的回應了一句。
孫沐婉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凍。
“燕王妃,你太沒禮貌了,沐婉是本王的王妃,你應該回禮吧,來了是什麽意思?”魯王氣憤地質問。
“也沒請你們來,好像誰稀罕你們來似的……”淩畫看著魯王,毫不客氣。
魯王表情凝固,他想淩畫怎麽也得有個歉意,象征性的回禮才對。
“你是燕王的親弟弟,他差點死了,你卻在這裏攙扶著你的王妃,難道她連上樓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麽也應該表現出對你六哥的擔心吧!”
“燕王府上下都亂套了,我忙了一夜,你不來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裏糾結這些沒用的禮節……”
魯王麵露羞愧之色。
孫沐婉看了一眼魯王,心裏罵了一句笨蛋,淩畫兩句畫就讓你不知道自己的立場了。
“淩畫,燕王如何?”孫沐婉聲音清冷。
“自己進去看吧!”淩畫說完丟下孫沐婉離開了。
她可不想去看孫沐婉演戲,這個女人沒有一刻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