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山匪

  盛天歌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好可憐。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鄭王的肩膀,“不要難過,想哭就哭吧……”


  鄭王真的嗚嗚哭了起來。


  盛天歌一個手臂摟著鄭王,另外一隻手一邊吃菜,一邊喝酒。


  老八日子過得真心不錯,望江樓的菜品原本就不便宜,他還撿貴的點,這菜很好。


  還有這酒也很好。


  鄭王哭完了,才問,“六哥,你是不是早知道沐婉是什麽人,所以才放手那麽幹脆,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從她嫁給老七開始我就知道了!”盛天歌回答,不過,當著鄭王的麵說人家媳婦兒不好,是不是有點那個……


  如果老八明天早上醒了,與自己的媳婦兒關係好了,那就難堪了。


  所以,盛天歌還是有保留的。


  “那麽早?”鄭王簡直不敢相信,“沐婉嫁給七哥是被迫的……”


  盛天歌歎了一口氣,“行了,不管怎麽樣,現在她是你媳婦兒,好好過日子吧!”


  “反正,她的溫柔,純潔,很有可能都是裝出來的。”


  “此外,她也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愛你,這個我在你和她結婚之前就告訴過你了。”


  鄭王雖然傻,但是他也知道盛天歌所言非虛。


  他隻是不想承認而已。


  “行了,喝酒。”盛天歌再度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


  盛天歌喜歡喝酒,平時淩畫管的嚴格,他不敢喝酒,自從上次別孫沐嬛淩辱之後,他再沒敢喝一次酒,今日終於逮到機會了。


  鄭王原本就喝多了,很快就醉的一塌糊塗。


  鄭王喝多了醉態百出。


  盛天歌隻好將他帶回了燕王府,交給王曾照顧。


  “怎麽又喝酒了?”淩畫被盛天歌吵醒,很生氣,淩厲的眸子瞪著他。


  盛天歌嗬嗬地笑,歪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還能聞到嗎?”


  淩畫冷聲道,“你說呐!”


  盛天歌笑嘻嘻的靠近淩畫,手放在淩畫的腹部慢慢的揉搓著,“我洗了澡,還換了衣服,你看,連頭發都洗了。”


  “你怎麽不洗胃,喝酒了,洗澡,換衣服就能當作沒有喝嗎?”淩畫橫著眼問。


  “和老八喝的,老八太可憐了。”盛天歌嘖嘖了兩聲。


  淩畫眉梢微挑,意味深長地看著盛天歌,“老八可憐……”


  盛天歌連連點頭,“可憐,很可憐。”


  “他哪裏可憐,成了皇後嫡子,娶了自己白月光,現在還有花一樣的側妃……”淩畫冷哼了一聲,“他簡直是人生贏家呀!”


  盛天歌搖頭,“不能看表麵,這樣就膚淺了。”


  “今天他被孫沐婉給打了,而且是大耳瓜刮子。 ”盛天歌嘖嘖了兩聲。


  淩畫怔忡了片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太活該了,哈哈,怎麽不多打幾巴掌,哈哈,打醒了他,笨蛋。”


  盛天歌臉色陰沉下來,“你這樣太過分了。”


  “我怎麽樣了,幸災樂禍,我樂意。”淩畫道。


  “你樂意就好!”盛天歌也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女人哪如嫁給你算了。”淩畫道。


  “你有那麽恨我嗎?”盛天歌問。


  “不是恨,是解恨!”淩畫咬牙切齒。


  “最毒婦人心。”盛天歌覺得一片淒涼。


  孫沐婉聽說鄭王離開之後去找盛天歌喝酒心情就沒有那麽糟糕了。


  反而開心起來,甚至在想,如果將來她丟掉鄭王,嫁給燕王,不知道鄭王會是什麽表情。


  第二日,鄭王很早就離開了燕王府,或許是覺得太丟人。


  不過,回到府中,他也沒有直接去找孫沐婉道歉。


  他依然愛著孫沐婉,可是,他也要知道自己愛的不能太卑微。


  愛的太卑微,這份愛最終會離他遠去。


  於是,孫沐婉與鄭王進入了冷戰狀態。


  好在,孫家事情太多,阮姨娘要下葬,孫沐婉一直在太師府。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半月時間。


  盛顯這段時間的身體還是有了一些起色。


  一方麵得益於淩畫空間廚房的加持,另一方麵,袁太醫的醫術很牛,給盛顯製作了很多人糖衣藥丸,盛顯不怎麽抗拒。


  藥加上膳食的調養,盛顯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你好像有魔力一樣。”離王妃看著在院子裏跟著袁太醫晾曬藥材,忙的不亦樂乎的盛顯道。


  “你們離王府鬼魅太多了。”淩畫毫不客氣。


  離王妃橫了淩畫一眼,“你就不能含蓄一點。”


  “我為什麽要含蓄。”淩畫冷聲道。


  離王妃不知所謂的笑了一下,“你厲害,你說了算。”


  “你沒發現,盛顯很喜歡與袁太醫在一起嗎?”淩畫問。


  “嗯,發現了。”離王妃道。


  “如果他喜歡,你將怎麽樣?”淩畫問。


  “我還沒有想過……”離王妃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可是告訴你,如果盛顯這一次見效,好了,你們再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他可就徹底毀了。”淩畫很嚴肅地說道。


  離王妃沒有說話。


  “他喜歡學醫,而且,我在勸說袁太醫能適當地教給盛顯一些醫術,再看看他的造詣……”淩畫看向離王妃,“孩子好了,你們又有了那些虎狼一般的想法,孩子就沒救了。”


  離王妃看著跟在袁太醫屁股後麵快樂的盛顯,眼眶濕潤,心裏發酸。


  在她的記憶中已經忘記了盛顯快樂的模樣是什麽時候了。


  “盛顯如果能找到活下去的意義和價值,他的身體會慢慢好起來。”淩畫道。


  淩畫和離王妃回到了淩霄閣。


  “世子從醫可以嗎?”離王妃看著淩畫問。


  “有那條規矩說世子不能從醫嗎?”淩畫反問。


  “那倒是沒有。”離王妃道。


  “所有的限定都來自你的內心,是不是在意眼光,外界給你的壓力,多少煩惱都是外部給你的。”淩畫微笑道。


  離王妃點點頭,她是聰明人,淩畫的話他能聽明白。


  “對了……”片刻之後,離王妃道,“最近京都忽然出現了很多山匪,你告訴老六一聲。 ”


  “山匪……”淩畫疑惑道,“山匪怎麽會來京都,那不是自投羅網。”


  離王妃噗嗤一聲笑了,“哪有人將山匪這兩個字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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