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回】願往北地共甘苦
他怎肯就這麽放過她?
在她從他身上下來之際,輕巧的轉身,把這嬌弱美豔的人兒壓在了床上。
一雙手被他大掌緊緊把控,鎖在上頭。
江呈佳被他壓製的動彈不得,見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她瑟瑟發抖道:“寧昭遠,你要幹嘛?”
“妹妹撩撥過了,就想離開嗎?”寧南憂壓低身子,唇在她的臉頰耳垂處摩擦,吹了一口氣。身下這可人兒身體發顫,臉色潮紅,雙瞳剪水,勾勾的望著他,啞然無語。他竟反過來調戲她!
怎麽離開了臨賀,還學會調戲了?以往,隻有她惹得他欲罷不能。此刻江呈佳心裏卻被撩的蠢蠢欲動。
“你莫要喊我妹妹,成何體統?”這細如蚊聲的叫喚掠過寧南憂心頭,令他更加欲動。
“今日,便不成體統!”
許是許久未見江呈佳,寧南憂的思念隱藏在心裏,常日裏看不出來,今夜卻如洪流般湧出。
他渴望她!
寧南憂低下去,吻住那飽滿紅潤的櫻桃唇,啃噬蹂躪一番,遂漸漸深入。
一隻大掌有些急躁的去剝開她身上的長裙,外衫,內袍,然後一下子扯掉了她的小衣。
江呈佳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哪裏顧得上他手在做什麽。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被扒光。
寧南憂順著她的長頸香肩一路吻下去,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中。
他已有將近一年沒有碰過她,又離開了臨賀快要兩個月了,眼下思念、欲望融在一起,體內蠢蠢欲動。
“阿蘿。”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覆著軟酥 胸,貼近道:“我想你。很想。”
江呈佳嗚嗚一聲,見他眼下的青烏,便知他這兩個月都沒有休憩好。
於是不願掃了他的興致,身子便像蓮花般展開,朝他抱了過去,動情的在他耳邊喚了一聲:“哥哥。”
寧南憂定一定,顫著聲問道:“你喚我什麽?”
江呈佳嬌滴滴道:“哥哥。”
熱血湧上了他的頭,寧南憂掐了掐她腰間的肉,放蕩笑道:“再叫一聲。”
江呈佳腰間發癢,咯咯一笑,含情脈脈道:“哥哥。我想要。”
寧南憂吞了吞喉結,再忍不住,撤下簾帳,把她抱到裏麵去狠狠折騰了。
帳子中頻頻傳來嬌聲與男人的低喘。
屋外的葉榛聽著裏麵的動靜,羞紅了臉。心中大悲道:沒想到主公就這麽負了女君!
一番雲雨,酣暢淋漓。江呈佳香汗淋漓的躺在他的臂彎中,渾身酥軟。
寧南憂扯開被褥,蓋在她身上,柔聲道:“阿蘿,你怎麽突然來了廣信?”
江呈佳側著身,抱著他精瘦的腰部,因熱潮退去而紅紅的鼻頭在他肩頸處蹭了兩下,親昵的說道:“我太想你了。家裏呆不住,本來水閣閣主邀我去會稽玩耍,但走到武陵,我便忍不住返回,來了廣信尋你。”
“水閣閣主邀你去會稽?”寧南憂抓住她話中詞句,問。
江呈佳低低嗯了一聲:“去年過年時便來了信,但我一直有孕,就沒去,本想著你在外,我留家中無所事事,倒不如去會稽住一小段時日,後來又覺得,不行,我要跟著你。我不能離開你。”
她說著軟軟的話,媚到了他心裏去。
寧南憂心中動容,閉上眼不去追究水閣這兩個字眼。他對江呈佳也是思之如狂。
於是,他鑽到被褥裏,又抱著她,欺負去了。
一夜纏綿,兩人都累癱在榻,沉沉睡過去,一直睡到了翌日晌午。
江呈軼昨夜與太子夜談很晚才歸。睡到第二日中午,才聽到薛四說,昨夜那許存竟往淮陰侯房裏送了個茶女,令人驚訝的是,淮陰侯居然收入了房中。
這話江呈軼聽入耳,隻覺得氣血上頭,一怒之下,衝出廂房,朝寧南憂的房舍奔過去。
色狼敢爾!居然背叛他親妹!
江呈軼氣得炸毛,衝到廊下時,葉榛正在門前酣睡。
他不管不顧,在門上用力拍打道:“寧南憂!你給我出來!滾出來!好小子!敢背著我親妹在外麵偷人!”
聽到這種事,他比江呈佳還要生氣。瞬間替自己的捧在手心裏疼的小妹感到不值。
葉榛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從地上竄起來,麵色憔悴的睜眼望過去,隻見江呈軼一臉怒色站在他家主公門前,登時心驚肉跳的攔了過去:“江、江、江主司。你……你莫衝動。你找我家主公作甚?”
江呈軼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起葉榛的衣襟,恨恨道:“我問你,昨夜,你家君侯是不是領了一個茶女入了房間?”
葉榛哆哆嗦嗦點了點頭:“是。”
江呈軼火冒三丈:“是?你還敢回答是?快!敲門,讓你們家君侯出來!不然我就要踹門了!”
葉榛顫顫巍巍轉身敲門,貓一樣的叫道:“主公.……您開開門。”
裏頭半點動靜也沒有,江呈軼憋不住了,上前就要一腳踹進去。這時,門卻突然打開了:“舅哥這麽早來什麽事?”
江呈軼跌到裏麵去,狼狽不堪的摔在地上。而寧南憂卻抱著江夢蘿靈巧避開。
江呈軼氣得發慌,直接跳起來就要和他吵。眼睛一瞥,卻看見他旁邊竟站著一個極像阿蘿的女子。這女子正貓著眼,靈動的望著他。
他愣住,然後問:“許存從哪裏找來這麽像我妹妹的人?”
寧南憂在一旁憋笑,江夢蘿黑了臉不說話。
江呈軼一下子反應過來,跳著腳指著寧南憂罵道:“即便這女子像我家阿蘿,你如今偷腥!簡直是賊子!”
江夢蘿臉色更黑了。
“兄長.……我,你都認不出來了嗎?”她幽怨的說道。
江呈軼愣了,這女子竟聲音也極像他妹妹?
他收住話語,扭頭仔細端詳起這女子,見她滿臉黑沉沉,倏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江呈軼故作無恙,轉頭想逃,卻被寧南憂揪住後頸的衣襟。
“舅哥罵誰賊子?說誰偷腥?”寧南憂斤斤計較。
江呈軼麵露尷尬,嗬嗬兩聲,賠笑道:“這、這說的是那色賊許存,竟、竟將我妹搜刮來獻給你。”
江夢蘿聽到這話也不悅,伸出手與寧南憂一道抓住他的衣襟,涼涼道:“兄長說誰被搜刮?”
“好阿蘿……兄長用詞不當……”江呈軼小心翼翼賠話。
他做足準備逃跑,這夫妻倆卻猛地放開手,令他蹭蹭往前衝,沒幾步差點摔在大庭廣眾之下。
待他站穩腳步,正要發火,轉過頭,卻見倆夫妻盯著他賊笑,心下一緊,便故作淡定的攏了攏衣衫,咳兩聲,唱起歌:“今天天氣好晴朗……”遂一溜煙跑出了長廊,回自己屋去了。
江夢蘿哈哈笑起來,依偎在寧南憂身旁道:“兄長真是.……”
同樣驚呆了的,還有門前守著的葉榛。
他眼瞪得像湯圓,直勾勾盯著江夢蘿道:“原來.……昨夜的茶女,是、是女君。”
江夢蘿翻起漂亮的小白眼道:“廢話,你家主公要是敢碰旁的女人,看我不把他腿打折。”
一旁寧南憂抽抽嘴角,伸手捏住她嫩嘟嘟的小臉兒,低沉笑道:“你要把誰的腿打折?”
江夢蘿瞪他,凶巴巴道:“你!”
寧南憂登時發出笑聲,將她攬入懷中,狠心道:“不用阿蘿動手,我自斷雙腿。”
葉榛吃了一嘴恩愛,默默將門關上,退到門前繼續小睡。
見關了門,江呈佳立馬拉著寧南憂往旁邊暖閣的小榻上一坐,關心的問起他腿肌的傷處。
“怎麽你一離開,便受傷?你這腿本就傷痕累累了。如今又多了一道傷,到了冬日可怎麽受得了?”她正心疼,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一圈,泛**點淚光。
寧南憂抹去她眼角的淚,心軟的一塌糊塗,將她抱入懷中,親吻了片刻道:“不許哭。你心疼,我也心疼。”
江呈佳像小貓一樣可憐的嗚咽兩聲道:“那你告訴我,這傷……你怎麽來的?”
寧南憂歎了一聲,將半月多以前的事情講給她聽。
江呈佳聽得心驚膽顫,又嗚嗚一聲,抱緊了他的脖子道:“二郎,你這樣,我不放心。宋宗案子一了結,我想同你一道去北地。”
寧南憂愣了愣,蹙起額心,遲疑兩下,後堅定道:“胡鬧。北地乃是戰場,何等危險?你跟著我前往,不是叫我擔憂。”
“我武功比你高,何人能近得了我身?”江呈佳反駁道。
確實,她武功奇高。
寧南憂又被她帶過去,轉而想起寧南昆將她劫持的事情,又迅速回過神道:“你忘了你被我三弟劫走的事情了?”
江呈佳撇撇嘴道:“那是你往我屋中的熏香裏加了散筋粉,使我渾身無力,暫時失了內力武功,才會被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時你防著我像防賊似的。我後來覺得奇怪,仔細一查,竟發現是這麽個真相!”
寧南憂張口還欲說什麽,發現被她完全噎住了話語。
這小女子撅著嘴,嘴上都能掛上一個茶壺了。顯然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