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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九回】戲演瞞天重回府

  江呈佳同寧南憂相互碰了碰手,不必多言,立即懂了對方的意思。


  兩人做戲般撲到了人群中,上前扒拉著那幾個負了傷的探子往後退,邊退邊在嘴裏喊:“諸位兄弟,快快隨著我二人離開這裏吧。莫要繼續纏鬥下去了。”


  那幾個探子正準備反擊匈奴人,卻被他們拽住了衣裳,不忍煩憂,狠狠一扯,衝著他二人吼道:“不想死就滾遠些!”


  江呈佳演起戲來,眼淚汪汪。


  寧南憂在一旁憋笑,一手拉著探子,一手悄悄護著她。


  那些匈奴大漢中領頭的一位,見對麵拉扯中,似有縫隙可乘,眼疾手快的挑刀襲去,一轉眼便將那玉麵郎君扯了過來,架刀放在他脖子上,威脅探子們道:“你們若再動手,我就殺了他。”


  大漢臂彎裏的郎君,身材看似高挑,卻柔柔弱弱、無力反抗。一群匈奴人都愣了神,這郎君方才不是會武麽?怎麽當下卻不反抗了?

  一群壯年男子中的唯一一個女郎,驚站在原地,嚇得不敢動彈,臉色煞白煞白,嘴裏喊著:“兄長.……兄長?”


  探子們不敢輕易再動,冷冷盯著劫持了郎君的那名匈奴大漢,一個個跨著弓步,隨時準備上前。


  郎君麵色雖然慘敗,目光卻無懼怕,鐵骨錚錚道:“要殺要掛,悉聽尊便!諸位兄弟不必因我為難。這些人非我族類,如今夜襲此地,必然心懷不軌。快殺了他們!”


  匈奴大漢頓停,冷冷一笑道:“你這中原人好大的口氣,就眼前這幾個人恐怕還不能拿我們怎麽樣吧?”


  郎君卻是硬骨頭,即便大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毫不退縮:“我多大的口氣,你等會兒便知。”


  領頭的匈奴大漢不再有耐心,隻怕方才這男女的叫喊已引來了邊城中巡邏的官兵,不敢再做逗留。看著這郎君已劫持到手,便後退幾步,想帶著自己人從這客府逃離。


  誰知這郎君卻在此時掙紮起來。


  眾人聽他嚎著嗓子道:“閣下與諸位想必是為了我手裏的那批甲胄原料而來的吧?我不知這消息是怎麽傳入你們耳中的,但我邵謙身為中原人,絕不向你們妥協,你們即便抓我也沒用,我絕不會將原料的擺放處告訴你們。”


  匈奴大漢見他一下子戳穿了他們今夜前來的目的,便惱怒道:“你的命眼下在我們手中,你敢與我們作對?”


  郎君冷哼道:“我說了,我絕不向你們妥協。你們抓了我也沒用,不如就地殺了我。”


  這領頭的匈奴人見他不識好歹,便目放陰寒,揮刀而起,似乎真的被郎君激怒,一氣之下要將他斬殺。


  隻是他還沒下手,揚起來的長刀卻突然被一柄羽箭射中,刀柄餘震,打到他的手腕,傳來一股鑽心之痛,下意識放開了懷中劫持著的郎君,皺眉朝庭前望去。


  探子趁此時機,以迅雷之勢,將那郎君救出,並擋在了身後。


  此刻,鄧情帶著董道夫與百衛冕及時趕到了府內,救下郎君後,便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群匈奴人。


  領頭的匈奴大漢眼見情勢不對,覺得今夜之事注定辦不成了,便沉下目光,手指屈並放在唇間用力一吹,示意其他人與他一起逃離此地。


  七八個大漢相互交流了眼神,果斷利索的朝庭院的東邊奔去,一縱躍上牆頭,逃之夭夭。


  百衛冕想要帶人去追,卻被鄧情攔住了腳步。


  他不解的朝自家主公望去。


  鄧情壓低了聲音道:“萬不可再挑事端,由他們去。你隻需加強城中防守,不要再讓他們有機會入城即可。”


  百衛冕眸光一頓,點點頭,朝後退了一步,放棄了前去追捕的機會。


  鄧情收起手中弓箭,交到了身後的侍從手中,然後朝探子圍著的男女走了過去。


  他麵色冷淡,打量著玉樹淩風的郎君,諷刺道:“沒想到,邵公子竟是這麽有骨氣的人?大敵當前,如此不畏生死?”


  那郎君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場景中回神,臉色仍然灰敗。


  但他仍向鄧情行了大禮,虛弱不堪道:“多謝都護將軍救命之恩。”


  立在他身側的美人,淚眼滂沱,隨著郎君的禮,同樣一拜,謝他大恩。


  鄧情冷眼盯著這對男女,哼道:“你們不必謝我。倘若不是我的人發現及時,我也救不了你們。”


  於是,這下地跪著的郎君又帶著妹妹向在場的各位都行了一禮,嘴中念道:“邵謙在此攜家妹,多謝諸位大人的救命之恩。”


  鄧情轉眼看向跪在一旁的邵雁,凝著雙眸,若有所思。


  美人一雙秋水眸目不轉睛的盯著鄧情,似勾似引,欲推還迎。


  他輕咳了一聲,矜持自身,抬起下顎,盡量不去看他,然後淡淡道:“既然,解了危局。本將軍也不應繼續留在此處。你二人好生歇息吧。”


  鄧情並不打算今夜就迎這兄妹二人入都護府。


  雖然匈奴人已經來襲,但他們第一次沒有成功,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於是,鄧情隻命心腹侍衛牢牢看守客府,便準備離開此地。


  然則,跪在地上的女郎,卻柔柔弱弱、期期艾艾的喚了一聲:“將軍、將軍,您.……這就、這就要走了嗎?”


  她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可憐委屈的哭聲仍然婉轉,聽得鄧情心中發疼,險些耐不住轉身。


  但他忍住了,頓著腳步,歎道:“明日,我讓人來接你們兄妹入府。”


  話音落罷,他便再不猶豫,立刻抬腳離去。


  眾人,包括原本監視著客府的那六名探子也一同隨著鄧情離開了這裏。


  這庭中,便隻剩下邵雁與邵謙兩人。


  待人都走光,這兩人才卸下偽裝,露出本性來。


  寧南憂眸光瞥向江呈佳,扯著嘴角嘲笑道:“阿蘿的柔媚真是惹人憐愛啊。”


  女郎卻瞪他:“我這樣矯揉造作,還不是為了你嘛?”


  那雙美眸波光粼粼,含情脈脈,假怒的嬌嗔樣惹得他心口一陣喜愛。


  寧南憂湊過去,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道:“是是是,委屈夫人了。隻是,為夫這心裏,總是有些不暢快,看著你對旁的男人如此嬌媚,心裏堵得慌。”


  江呈佳挑眉,眨眨眼望著他道:“你如今,吃起醋來,真是沒完沒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就是在演戲。”


  郎君再靠近了幾分,就著青磚地,將她抱住,高挺的鼻梁在她耳邊輕輕蹭起來,聲音蘇冷:“阿蘿即便是演戲,也讓我如此心動。恨不得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耳邊陣陣飛起的瘙癢令江呈佳顫了又顫,咯咯笑道:“你別這樣,還在外麵呢。興許鄧情的探子又回原處看著了。你我在外仍是‘兄妹’,這樣成何體統。”


  郎君低笑一聲,笑如泉水敲擊山石,清脆酥麻,撞進了女郎的心中。


  他咬住女郎的耳垂,在唇間舔舐兩下,惹得懷中女郎渾身發燙,顫顫抖抖,停不下來。


  郎君愛極了她這樣羞紅臉,一雙眸秋意綿綿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心中情意,手掌托住她的細腰,腳下反轉幾步,滾到了一旁黑漆漆的藤林之中。


  這裏是監視死角,幽黑靜謐,即便有人經過,也不易察覺。


  郎君喘著氣道:“夫人這麽在意你我的兄妹身份啊?”


  稀裏糊塗間,江呈佳睜開眼,才發現她不知何時被寧南憂抱到了草叢藤蔓間,周下漆黑無光,她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輪廓都看不清。


  她吃驚道:“這是哪裏?”


  寧南憂卻笑,笑如天山粹雪,幹淨爽朗。


  他低低哼道:“阿蘿這不是明知故問,你說在哪裏?”


  江呈佳推他道:“你怎麽帶著我來這種地方。外麵多冷啊。夫君,咱們快回屋吧。”


  寧南憂卻不肯:“阿蘿妹妹,作甚這般著急。你不是喜歡野戰嗎?”


  江呈佳臉色通紅,罵道:“誰說的?寧昭遠,你如今怎麽這麽不要臉麵?”


  郎君連連笑出了聲,低沉悅耳的笑,在她耳邊蕩啊蕩,惹得她一陣情熱。


  他掀開她的衣裙,吻上她的唇,含糊道:“這裏偏僻,即便鄧情的探子又重新回到原點監視,也不會發現我們。阿蘿妹妹,我們做點刺激的。”


  江呈佳嗚咽道:“你說什麽胡話!嗚嗚嗚。”


  她的後半句,被郎君強烈的吻堵住了。


  身材清瘦的青年,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遮住,不容她反抗似的,纏綿索吻,然後逐漸深入。


  他們身下躺著的這片藤曼草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刺人,反倒柔軟的很。


  熱騰騰的暖燥之意在二人之間緩緩升起。


  男女之間,最恨撩撥,尤其互相愛慕。這一撩撥,便互相受不了。恨不得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


  女郎與郎君滾在草叢之中,酣暢淋漓的行情熱之事,完全不顧周圍環境,也完全忘我的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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