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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三個限製性的剝削條件

  回到家裏,宋老太看到女兒的臉紅腫紅腫的,就問起原因,宋冬梅說是被孫桂英打的。


  宋老太問:“老二媳婦為啥打你?”


  這可咋說呢,要是說實話不就被宋老太知道自己去找人提親的事情了。


  “我給二嫂抱孩子,不小心把孩子給弄哭了。”


  宋冬梅撒了個慌,宋老太用指頭指著她腦門說:“你也老大不小了,連個孩子都抱不好,要你啥用?”


  宋冬梅的委屈更大了,捂著臉衝進屋裏,把被子蒙在頭上嗚咽著哭了起來。


  宋老太把飯盛好,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麵,轉身就走。


  宋冬梅聞到飯的味道,再也忍不住,趕緊起身狼吞虎咽的一口氣吃完,吃飽喝足了,又困又乏就呼呼睡著了。


  下午,宋秋月回娘家了,悄悄的把宋冬梅提親的事情給宋老太一說,宋老太頓時火冒三丈,在院子裏麵抄起一個棍子,吵罵著就衝進屋裏。


  “不要臉的死妮子,翅膀硬了自己會去找婆家了,你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居然學會了找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棍子“劈劈啪啪”抽打在宋冬梅身上,宋冬梅疼的嗷嗷直叫。


  宋秋月看著宋老太打的快沒有了力氣,才上去拉架,“媽,算了,別打了,冬梅年紀小,不懂事,可別打壞了。”


  “年紀小就去找男人,再大一點還得了,要上天不成?”


  本來宋老太都消氣了,宋秋月這樣一勸,宋老太頓時又有一陣怒火熊熊,瞬間來了力氣,手中的棍子又狠狠的掄了起來。


  第二輪打完,宋老太徹底的沒有力氣了,才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我咋養了這個沒出息的妮子呢,她三哥四哥都沒有對象,她就想找男人。”


  宋秋月勸道:“媽,你打也打了,可別氣壞了身子,你這樣大呼小叫的,讓人聽見多不好。”


  宋老太心想也是,這要是外人知道不丟死人了。


  宋秋月攙著宋老太,娘倆兒躲到院子的大樹下說起了悄悄話。


  宋老太說:“秋月,幸虧你來給我說一聲,不然這死妮子做出什麽丟人現眼的事情都說不定。”


  宋秋月說:“媽,冬梅已經有這個心了,我看也得給她說個婆家了,不然她這樣可不行。”


  “冬梅是不小了,可是西風和北風這倆孩子都沒有結婚,妹妹先結婚走到哥哥麵前,以後西風和北風咋說媳婦?”


  宋老太說這樣的話,宋秋月心裏就不舒服,這當媽的太偏心了,當初自己和大哥宋東風換親,媽就不就是擔心大哥找不到媳婦才強迫自己,媽從來沒有替倆女兒想過。


  幸好宋秋月遇到楊紅旗這樣憨厚的男人,總是比大嫂守寡要強得多,宋秋月想到這樣,心裏也平衡了很多。


  “媽,可以先給冬梅訂婚啊,訂個三五年的也行,等西風和北風結婚以後,在把冬梅嫁出去。”


  宋老太一想也是這回事,先安定了宋冬梅的心再說,就委托宋秋月看著有合適的小夥子給冬梅說門親事。


  宋冬梅這天鬧騰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宋晴天可是忙的七葷八素的,她一邊忙,還心裏想,今天宋冬梅咋也不來等趙雷鳴了,雖然說她不勤快,但是偶爾也能幫個小忙,多個人總被少個人要強很多

  下午三四點時候,趙雷鳴和秦小飛是一起來賣泥鰍的。


  倆人看到宋晴天都是客氣的打個招呼,都不咋說話。


  趙雷鳴今天的眼神似乎格外的清冽,他的目光始終在宋晴天身上掃蕩,這讓宋西風都有想揍他的感覺。


  好在趙雷鳴賣完就走了,秦小飛留了下來幫忙。


  秦小飛手腳麻利,幹活也賣力,多了一個人,很快就清閑了下來,三人就坐下休息。


  秦小飛好幾次想說什麽都欲言又止,這讓宋晴天很奇怪,問道:“你咋回事,心事重重的,有啥話要說嗎?”


  秦小飛看了一眼宋西風說:“三叔,我要是說什麽你不愛聽的,你可別打我,行嗎?”


  宋西風瞪著他說:“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打過人了?你有啥說啥,別吊人胃口!”


  秦小飛就把這兩天他遇到宋冬梅,和圍繞著宋冬梅趙雷鳴之間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宋晴天,並特意指出楊雨霏可能在背後搞鬼,要宋晴天小心楊雨霏。


  宋西風一聽就惱了,也並沒有要打人衝動,而是急匆匆的跑回家裏。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正要回家的大姐宋秋月,宋秋月又把孫桂英打宋冬梅耳光,宋冬梅委托自己給她提親說事情告訴宋西風。


  宋西風氣的鋼牙緊咬,這個妹妹真是膽大妄為,幸虧大姐回來報信,不然不知道鬧成那樣,宋西風本想把楊雨霏砸暈宋冬梅,在背後搗鬼的事情告訴大姐,又怕大姐生氣,就隻好刻意的提醒大姐。


  “雨霏年紀也不小了,可別學冬梅這樣犯渾。”


  宋秋月完全不知道楊雨霏背後搗鼓宋冬梅,還以為宋西風的意思是,提醒她不要忘了那次在毓華服裝店楊雨霏對趙家老二的事情,於是點點頭也就沒有想太多。


  “冬梅現在人呢?”宋西風問。


  “被咱媽打了一頓,睡著呢。”


  “該打!”宋西風本來想回來數落一頓宋冬梅沒腦子,聽到大姐說她已經挨過打,想著總是該長記性,扔下倆字就跑回宋晴天家裏。


  一邊幹著活,宋西風把宋冬梅挨打提親的事情一一道來。


  宋晴天隻歎氣,宋冬梅這個人咋這麽蠢呢。


  到了晚上,宋晴天發現有一些泥鰍有些不精神,就讓楊秀蓮收拾收拾炸了吃。


  這空隙時間中,她和宋西風把賬目對了一遍,發現這兩三天居然收了500多斤,這樣算的話,1斤提成5分錢,這樣也有25塊錢的收入了。


  宋西風說:“我要是去考大學,考上考不上還難說,如果考上再讀四年大學,畢業以後,分配當個工人,一個月30,40多塊錢,還不如我跟著你做生意,這錢來的多塊,我都不想繼續讀書浪費時間了。”


  三叔的轉變是在宋晴天的意料之中,但是三叔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宋晴天笑著說:“未來的幾十年,讀書多肯定是有好處的,我建議三叔多讀幾年,不過想不想讀就看三叔自己的決定了。”


  因為宋晴天一直說掙錢讓宋西風讀書,小小年紀的人,都對自己寄予厚望,宋西風無形中有了很大的壓力,聽到宋晴天此刻這麽一說,頓時感到輕鬆了很多。


  他舒展的臉龐表露出來的意思,宋晴天也是看在眼裏的。


  果然,不要對人說,我是為你好,別人覺得舒服才是真的好。


  第二天,陸信早早的來到宋晴天家裏,宋西風把500斤泥鰍黃鱔裝好車,陸信就擺手讓他過去。


  陸信說:“西風,我看你是個不怕苦的人,每次來你都這樣盡心盡力的幫助晴天,你有沒有啥想法?”


  宋西風一愣,不知陸信為啥這樣問。


  陸信又說:“你這樣任勞任怨的幫晴天,就沒想到要報酬什麽的嗎?”


  宋西風笑道:“晴天已經給過工錢了,我都不好意思收。”


  “晴天很懂事啊,給你你就拿著,她現在開始賺錢了,以後給你多少你拿多少就是。”


  宋晴天在一旁聽著,這陸信是替自己穩固軍心啊,也是順帶勸解宋西風要知道付出總是要獲取報酬的,也解了自己給三叔工錢時候,三叔一直推脫不收的難題。


  陸信付了貨物費用,然後單獨拿出抽成的25塊錢,“一碼是一碼,兩清。”說著,陸信喝了一口柳尖茶,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味道有些不一樣。”


  宋晴天就把自己從王鳳英那裏買柳尖茶的事情告訴陸信。


  陸信說:“原本我以為,你在我這次來的一周內拚命的搞柳尖茶,柳尖多輕,曬幹一斤估計得要十來萬個柳芽,七八斤估計你一星期都弄不到。你能知道變通,是出乎我意料的。”


  宋晴天說:“陸哥,你是不是以為我為了做生意討好你,什麽都接下來,不考慮後果。”


  “沒錯,我看你上次對我車裏的白酒感興趣,我就想著你又想做那個生意,我怕你貪多嚼不爛,故意用柳尖茶來試探一下你,看看你如何變通,要是你自己一個人拚命的去做柳尖茶,然後耽誤時間,還沒有完成我所要的數量,結果口味也差,這樣就會令我很失望。”


  陸信這個人有點陰險,宋西風此刻心裏就是這樣想的,但是這家夥也有好處,夠坦白。


  宋晴天似乎聽明白了什麽,笑道:“陸哥是願意讓我幫忙銷售你的白酒了?”


  陸信點頭,“你真聰明,我是有這個想法,如今你通過了考驗,自然可以做,不過你是個女孩子,不適合做這樣的生意,我這次沒有選擇你。”


  “陸哥啥意思?”


  陸信看了宋西風一眼問:“西風,你有啥想法,想做生意,還是打算繼續讀書?”


  宋西風篤定的說:“我想做生意,不想讀書了。”


  “我先說一條,你要為你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以後不要怨恨任何人。”


  “那是當然,我這高中畢業,學問也算夠用了,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不後悔。”


  陸信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陸信是看中宋西風踏實勤奮了。


  陸信接著說:“西風,我是想讓你幫忙賣白酒,因為你是男人,體力精力都比晴天好,說心裏話,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做,你的腦袋可能沒有晴天好使,因此,我決定這個生意,你和晴天合夥做。”


  宋西風狠命的點頭。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有三個條件,第一,晴天沒有其他人力的情況下,你首先得保證,在晴天收泥鰍的這幾天,你必須在場幫忙。


  第二,現階段,白酒生意怎麽做,你必須聽從晴天的意見,晴天不參與白酒出售的任何過程,但是你利潤的10分之3必須是晴天的。


  第三,白酒因為各種原因造成的損失,甚至賠錢的情況下,晴天不負任何責任。”


  這三條件,個個都向著宋晴天,不出力氣就得利潤,還沒有風險,還要聽宋晴天的話,這分明是把宋西風當苦力用啊。


  宋晴天當即製止說:“陸哥,這樣不妥吧,三叔這樣也太虧了。”


  陸信說:“如果西風不同意,這個白酒的生意就到此為止。”


  宋西風當即表態,願意服從這三個條件。


  陸信的三個條件狠狠的限製宋西風,甚至帶著剝削的意思。


  當然陸信這樣做也有原因的,宋西風是個新手,做什麽都不成熟,如果沒有限製的話,那他十有八九難做成,何況,初期階段,宋西風需要鍛煉,讓他做就是給他一個鍛煉的過程,看他能不能領會了。


  這些話陸信沒有明說,宋晴天能想到,宋西風腦子也不差,一樣想得到,宋西風能想到這些,並痛快的答應,就說明這個人有可造之材,懂得進退,知道珍惜機會。


  那麽陸信為啥就這麽堅定的相信宋晴天呢?

  對於這個問題,宋西風想問,陸信也沒有讓他過多的去思考這個原因,直截了當說:“信任是一種心理敏感度,也是一個人能力外露時候對別人的印象,當然也是他的行為所展示出來的踏實感。說明白了,我從借給她錢開始,就無條件的對宋晴天放心,對她的人品和能力放心,西風,我希望你也可以做得到,雖然晴天是你侄女,但是你一樣要謙遜。”


  陸信的話讓宋西風受益良多,確實,自從宋晴天決定做生意開始,宋西風就處處擔心。結果呢,宋晴天沒有一件事讓他操過心,凡事考慮周全,做什麽都是麵麵俱到,從來沒有過任何的閃失,這宋西風的眼中,宋晴天就是完全可以值得依賴托付依靠的人。


  陸信說的信任,就是這個意思吧。


  宋晴天覺得這樣也好,三叔既然不想去讀書,老守著自己收泥鰍也不是事兒,賣白酒也可以給他一個成長鍛煉的空間。


  商定好以後,陸信讓宋西風從車上搬下來兩壇白酒。


  陸信說:“這是冀州的散裝老白幹,酒性純烈,適合北方和中原地方的人口味,這一壇子是30斤,我留給你60斤,你先賣著看。”


  宋西風認真的問:“這種酒我們這裏沒有,賣啥價格合適呢?”


  陸信說:“我給你的價格是1塊錢一斤,算下來各種損失,你可以賣一塊3一斤,要是小量零賣的話,一兩要1毛5。”


  八零年代時候,茅台酒十幾塊一瓶,宋晴天覺得這價格定的挺合理,要是酒的口味適合當地人,還是賺錢的。


  陸信問宋晴天:“我讓你準備的照片呢?”


  “真要啊?”


  “那當然,我陸信怎麽會失信,於清波早就等急了。”


  上次,宋西風去學校考試,回來順便把宋晴天的照片給拿了回來,宋晴天就去屋裏把照片拿出來交給陸信。


  陸信收好照片,掏出來8塊錢給宋晴天。


  “陸哥,這是啥意思,照片也賣錢嗎?”


  “那倒不是,我是給你的柳尖茶的錢,你弄的那幾斤我全部帶走了。”


  “陸哥,你不是說弄柳尖茶是考驗我嗎?”


  “是考驗,也是真想要,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也不能白要,所以我得付錢。不過,以後我就暫時不要了。”


  宋晴天看陸信一臉的認真,就接下了錢。


  陸信臨走的時候,宋晴天才想起來一件事,就問了一句,“陸哥,你要是有空去廣州那邊,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你有啥想法?”


  “陸哥,你告訴我就行了,等你下次來,我就詳細告訴你。”


  “那好,我也有計劃去廣州那邊看看,下次我們可以詳細聊聊。”


  陸信走後,宋晴天琢磨,這陸信說是給三叔一個機會,其實還是把生意交給自己了。


  誰有一個企業的決策權和發言權,他就是這個企業的當家人。


  陸信給的這白酒生意,還是讓宋晴天當家,宋西風隻是多拿了工資,但是附帶風險的責任而已。


  對根結底,宋晴天覺得,陸信是在給自己鋪路,培養她身邊可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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