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隻有你能保護我
趙雷鳴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一樣,從她的麵前走過,徑直朝宿舍走去。
梁宣早就衝好涼,在床上躺著聽鄧麗君的歌曲。
趙雷鳴進來他就開始調侃他,“雷鳴,衝涼要這麽久啊,你洗蛻了幾層皮了吧?”
“遇到一點事情耽誤了。”
“啥事?”梁宣問著,就看到趙雷鳴身後悄無聲息的跟進了一個女人。
“有女鬼!”
梁宣指著那個女人就喊起來,工地上除了做飯的周嫂子,根本沒有女人,大半夜的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梁宣下意識的以為是個女鬼。
趙雷鳴不動聲色的回頭一看,“你怎麽跟著我?”
女人說:“我想讓你保護我。”
“我為什麽要保護你?我不認識你,而且我也沒有那個能耐。”
趙雷鳴不是不憐香惜玉,他對與黑幫有什麽關係的人心中都充滿了排斥。
女人指著他的胸口說:“我們是不認識,就憑著你的那個東西。”
趙雷鳴瞪了他一眼,“少提這個東西。”
梁宣此刻聽得一頭霧水,“你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不認識你嗎怎麽在一起?我怎麽聽不懂你們說什麽?”
趙雷鳴不想多解釋,回到床邊躺下,身上蓋上床單也蒙住了頭。
女人跟著他坐到他的床頭。
梁宣就更納悶了,這倆人到底是啥關係,這個女人也沒有見過她啊,她怎麽如此纏著趙雷鳴?
想想,如果宿舍裏麵有這麽一個女人,梁宣也沒法睡覺啊,真不知道這個趙雷鳴搞的什麽鬼。
他起身下床,扯過趙雷鳴身上的床單,“雷鳴,你這是做什麽?大晚上的領進來一個女人,你也能睡著?”
“她不走,我能怎麽辦?我不睡覺我明天咋上班?”
“嘿,你這小子,那你睡覺,我咋辦,宿舍裏麵多個女人,我可睡不著,再說明天傳出去,說我們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宿舍住了一夜,這可咋說話?”
趙雷鳴覺得是這個道理,他不能這樣任由這個女人這樣的無理取鬧,坐了起來,嚴厲的對那個女人說:“事情都已經解決的了,你該走就走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也別影響我們睡覺。”
女人聽完,眼圈一紅,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一見女人哭,趙雷鳴覺得自己說話可能過火了,放緩了聲音說:“我們根本不認識,就算是我救了你一次,你現在也安全了,不能一直跟著我吧?”
女人低低的說:“因為我沒有可去的地方,從兩天前遇到你之後,我在廣州都沒有睡過覺,沒有吃過飯,時時刻刻都擔心會被他們抓到,今天看到你的黑龍牌,那些人不敢對你怎麽樣,我知道隻有你能救我。”
梁宣搶問道:“什麽黑龍牌?”
趙雷鳴說:“梁哥,這不關你的事兒,你最好少知道一點。”
梁宣說:“咋不關我的事兒?你弄個女人來宿舍,我都沒法睡覺,能不管我的事兒?再說,人家兩天沒吃沒睡的,你也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真是個鐵石心腸的。”
趙雷鳴想想梁宣說的也沒錯,怎麽說這個女人也是無路可走才會如此。
“梁哥,要不這樣吧,你和食堂的周嫂子熟悉,你帶她去弄點吃的,晚上讓她和周嫂子一起睡吧。”
梁宣想了想,覺得這樣靠譜,就要帶女人走。
女人看著趙雷鳴說:“我想讓你帶我去。”
趙雷鳴想趕緊擺脫這個和黑幫有關係的女人,無奈的說:“我和梁哥一起帶你去。”
安排好這個女人,梁宣就不停的問趙雷鳴:“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曆啊?”
趙雷鳴就把前天救過她,今天又遇到她的事情告訴來梁宣,並沒有提到黑龍牌這些。
梁宣對於這個女人闖進趙雷鳴衝涼房的事情特別感興趣,聽完之後臉上就露出猥瑣的笑容。
“雷鳴?你不是被這個女人全身給看光了吧?”
“梁哥,你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肯定是看光了,哈哈,我說呢,這個女人處處跟著你,似乎一步都不舍地離開你,原來是這樣,你被人家女人看光了,人家肯定要以身相許。”
“梁哥,我又不是看了她衝涼……”
趙雷鳴想起剛剛在衝涼房中的情景,自己光著身子,那女人背對著她,自己慢慢的穿著短褲的一幕,不由得臉色有點發燙。
好在,這個女人此刻不在身邊,少了許多的尷尬,想著她今天晚上吃好睡好,明天就該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雷鳴起床去洗臉,開門就看到這個女人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
“你還沒有走?”
“我不知道去哪裏?”
“那你也不能一直跟著我吧?”
“我也沒辦法。”
趙雷鳴十分鬱悶,悶聲不吭的去洗臉,女人就在站在他旁邊。
趙雷鳴去廁所,女人就在廁所外麵等。
趙雷鳴吃過飯準備上班,去開車的時候,女人也跟在後麵要上車。
“我去上班,你還要跟著?”
女人說:“嗯,我可以坐在你的副駕室中。”
趙雷鳴的腦袋大的啊,真想撞牆,不對,應該是撞車。
梁宣看到這一幕直笑,“雷鳴,你這是走了桃花運了。”
這樣的桃花,趙雷鳴根本不想要,他心裏隻有宋晴天。
眼看工地上的司機都開車走了,趙雷鳴怕耽誤時間,隻好讓這個女人坐上了車。
一邊開車,趙雷鳴一邊想,如果不弄清楚這個女人為啥被黑幫追捕的原因,怕是難解決她一直跟著自己的難題。
“你叫什麽名字?”
“閆小蝶。”
“名字挺好聽的。”
“謝謝。”
“那些黑幫的人為啥抓你?”
“我……”
趙雷鳴瞥了閆小蝶一眼,“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沒辦法幫你。”
閆小蝶談了一口氣,緩緩的把自己的遭遇講了出來。
這個閆小蝶就是卷走陸信錢財的那個女人,閆小蝶離開陸信的原因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閆小蝶自然不會說這些,也不會提到陸信,她就把自己的遭遇開始說起。
“我本是冀州省一所大學的學生,有一個港商去學校捐款,我當時被學校選中當司儀,後來捐款儀式結束以後,那個港商就提出請我吃飯。
這期間,這個港商對我百般殷勤,後來他又約我吃過兩次的飯,向我表達了愛意,我看那港商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又善良有愛心,我就同意了。
後來,他帶著我來到了廣州,給我買了一套房子,我們住在了一起。
兩個月以後,我就發現了不正常的事情,這個港商自己往返兩岸,從來不帶我去,我就心中生疑,逼問他原因,他才告訴我,他在香港已經有了老婆。
我非常的憤怒,就要提出和他分手,他百般的哀求,說他和他老婆貌合神離,因為家族生意原因,不得已才結為夫妻,他答應我他事業成功以後,就會和他的老婆離婚娶了我。
當時,我鬼迷心竅,就信了他的話。
可是我打聽出來的結果讓我出乎意料,那個港商不但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他和他老婆過關係也很好,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他也根本不會離婚。
為此我傷心難過,和他大吵一架,他就把在廣州買給我的房子給賣了,然後把我掃地出門,我心中不平,就偷渡到香港,去找他理論。
那個衣冠禽獸的男人知道我去找他,明麵上對我表示愧疚,祈求我的諒解,暗地裏找人要殺我滅口,他安排他手下說這樣話的時候,幸虧被我偷聽到,我就連夜逃跑,最後又偷渡回到廣州。那天,你救了我,就是我剛剛從香港逃回來。
我原本以為逃了回來就無事了,沒想到那個港商並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仍舊在廣州抓我,我去過火車站和汽車站,卻發現他們都有人在監視,我嚇得也不敢坐車,隻能四處跑。”
趙雷鳴聽完,既同情閆小蝶,也惱怒這個港商的卑鄙行為。
但是,他不理解的是,這個港商抓他,怎麽會牽扯到黑社會。
閆小蝶說:“這個港商是黑龍幫的,我也是從他口中得知黑龍幫有一個黑龍牌的信物,也見過黑龍牌的圖樣,也知道了見牌如同見幫主的規矩。所以我看到你脖子上麵戴的黑龍牌,我就知道,隻有你能救我,能保護我,我才厚著臉皮跟著你。”
趙雷鳴終於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下意識的問。
“那個港商姓什麽?叫什麽?”
“他姓程,叫程津良。”
趙雷鳴聽龔大強說過,父親趙絕倫在香港娶的妻子名字叫程寶珠,這人也姓程,那肯定是程寶珠的娘家人,看來真是黑龍幫的人。
閆小蝶問:“你認識?”
“不認識。”
“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你怎麽會有黑龍牌嗎?”
“我說過,這是撿的。”
閆小蝶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這麽重要的信物,說是撿的,閆小蝶根本不相信,可是看趙雷鳴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內地人,一副的農村人模樣,他根本不可能和黑龍幫有任何的關係。
現在,閆小蝶也是走頭無路,她隻能跟著擁有黑龍牌的人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閆小蝶,那你為什麽不去派出所?”
“我……”
閆小蝶不敢去的原因,就是她隱瞞趙雷鳴的地方,她為了港商程津良,卷走了陸信的錢財潛逃,陸信肯定報了警,自己一旦去派出所,肯定會被警察知道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