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閆小蝶的人生經曆
閆小蝶的故事中,並沒有宋晴天這個人物的存在。
在廣州時候為了逃避程津良的追殺,她和趙雷鳴糾纏不清,甚至企圖勾/引趙雷鳴,最後被韓重趕走之後,就偷偷的躲藏了起來。
她告訴趙雷鳴,等到她在廣州辦一件事就走,其實她是想取回一樣東西,那是她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
當初,她離棄陸信,帶著陸信的錢財跟著程津良來到廣州,本以為會過上美好的生活,得知程津良的是有妻子女兒的人,就偷渡到了香/港去找程津良理論,卻差點命喪於此,死裏逃生回到了廣州,仍舊沒有逃脫程津良的追殺。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她也無數次在深夜中淚流滿麵,本以為離開了陸信,能過上向往的生活,沒想到卻是跳進了火坑。
她心裏知道陸信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但是她不甘心為程津良付出的那麽多,一心想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補償。
當初在她和程津良在廣州同居的時候,程津良說給她買了房子,分手的時候程津良卻賣掉了房子。
閆小蝶後來打聽過,其實那房子根本就不是程津良買的,而是瑞誠公司庾中謙的別墅。程津良回到香港以後,程津良就把別墅還給了庾中謙。
閆小蝶和程津良在庾中謙的別墅住的時候,閆小蝶時常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就多了一個心思,把帶走陸信的錢,和程津良給她的大部分錢買成了黃金,然後存放在別墅隱秘的地方。
閆小蝶也算聰明,黃金在什麽時候都可以保值,擁有一批黃金,就算是發生什麽自己也可以生活無憂。
沒想到後來程津良和閆小蝶分手,閆小蝶沒來及取出別墅裏麵的黃金,程津良直接把別墅歸還給庾中謙,說是賣掉了,閆小蝶心中不忿,又不敢說別墅裏麵藏有黃金,就想著去香港找程津良把別墅要回來,卻不想被程津良派人追殺她。
她對這些黃金一直念念不忘,即使韓重把她送上火車,她到了半路時候依舊折返回來打算去取黃金。還欺騙趙雷鳴和韓重,說是火車上麵有程津良的人跟著她。
沒有想到的是,韓重,趙雷鳴和嚴峻在庾中謙的別墅中活捉了殺手仝全,龔大強也死在那座別墅裏麵。
別墅成了案發現場,瑞誠又涉及到很多不法的事情,別墅被廣州警方控製,嚴禁任何人的出入。
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閆小蝶徹底的落空了,她在別墅四中徘徊了很多天,一直沒有機會進去取黃金,還被把守別墅的警察發現,對其審問一番,閆小蝶不敢說自己和程津良有關係,就撒謊說自己被庾中謙騙過感情,她是來找庾中謙討個公道的。
警察以為閆小蝶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從閆小蝶口中也沒有問出其他的事情,就告訴閆小蝶,說庾中謙涉嫌大量的不法交易,也和黑幫勾結,被警方拘留查問,估計下半輩子都在監獄過了,這別墅已經被沒收,馬上準備拍賣,讓她以後別心存什麽念頭了,以後不要在這個別墅附近出現了。
閆小蝶看取出黃金無望,隻好回到了冀州省老家。
她當初攜帶陸信的錢財和程津良私奔,冀州省是有案底的,她回到了家裏以後,不僅得到了父親的冷言冷語,還有母親的唉聲歎氣,以及弟弟妹妹的咬牙切齒。
這個年代,女孩和人私奔是多麽可恥的一件事,家人特別丟麵子,何況閆小蝶還攜帶陸信的存款,警察隔三差五的到閆家來查問,左鄰右舍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閆家人。
閆家的臉都被閆小蝶丟盡了。
當初,閆小蝶讀大學時候,是家裏的驕傲,從親戚朋友羨慕的大學生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罪犯,閆家人無法容忍這個女兒。
她在家不到十分鍾,就被父母攆走。
當她含著淚走出了家門,和她關係最好的妹妹追了上來,告訴她一些事情。
妹妹說,陸信現在辦了酒廠,在衡水一帶可是發展的最好的私營酒廠。
妹妹還告訴她,陸信的名聲越大,衡水的警方更對這個案子關注,始終沒有放鬆對閆小蝶的調查,警察前天還來家裏問過閆小蝶的下落。
當初做錯了事情,落得如今無家可歸,閆小蝶隻能四處流浪。
她不敢去找親戚,也不敢去找以前認識的朋友,在這個思想覺悟很高的年代,誰人敢收留這樣犯罪的人?
流浪的過程中,來到了豫州的省城鄭州。
那天,她在二七廣場遊蕩的時候,看到了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童興,童興和鄧毓華在廣場逛街遊玩之後,坐上了一輛英國進口的小橋車離開,閆小蝶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小轎車消失在視線中。
她好恨童興身邊的那個女人,年紀比自己大,長得也沒有自己好看,素麵朝天,似乎也不怎麽會打扮,憑什麽擁有開著進口轎車的瀟灑男人?
她心生妒忌,卻無卡奈何,這時候,她不自覺的想到了程津良,心中不忿,看著進口轎車消失的方向罵道:“狼心狗肺的男人!”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髒兮兮的女人靠近了她。
“喂,你認識剛才的那個男人嗎?”
閆小蝶捂著鼻子,生怕聞到髒兮兮女人身上的氣味一般,其實她自己好多天都沒有洗過澡了。
這就是所謂的烏鴉落到煤堆上,自己黑看不到。
閆小蝶看那個女人年紀輕輕的,也挺清秀的,說話聲音也輕聲細語的,頓時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瞬間又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應該也是同路人,不然怎麽也流落街頭?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油然而生,對這個髒兮兮的女人的厭惡也減少了很多,她鬆開了捏著鼻子的手。
“不認識。”
“他身邊的女人你認識嗎?”
“也不認識。”
“哦哦。”
髒兮兮的女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閆小蝶好奇的問:“你問這個做什麽?你認識他們?”
“沒,沒什麽?我不認識他們。”
髒兮兮的女人搖著頭,逃一樣的走開了。
閆小蝶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髒兮兮女人的身影,心中不由的有些害怕,自己會不會以後就像這個女人一樣,髒兮兮的活著。
閆小蝶覺得自己是命好,有一天路過紫荊山公園的時候,看到了一件服裝店的門口貼了一張招工啟事。
那家店的男主人正是自己在二七廣場遇到的那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男人。
閆小蝶拿出身上僅有的錢財去洗了個澡,換上自己一直沒舍得穿的紅色連衣裙,那是程津良在廣州的百貨大樓給她買的,幾百塊錢一件。
閆小蝶本來長得不差,有過這麽多坎坷的經曆,對於人情世故看的也算通透,應聘的時候,在童興和鄧毓華的前麵表現的不錯,就被鄧毓華留了下來幫忙賣衣服。
她心中嫉妒鄧毓華有童興這樣的男人,發現二人也時常有些矛盾,就不失時機的對童興暗送秋波,似乎童興從來沒有領會到她的心思。
逐漸的她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根本不是童興不是個偷腥的貓,而是這個叫鄧毓華的女人有很好的家世。
她隻是一個被迫流浪的罪犯,怎麽能和鄧毓華這樣的女人相比?是個有眼光,看重前程男人都會選擇鄧毓華。
閆小蝶勾/搭不到童興,心中十分的失落,可是離開毓華服裝店她又無處可去,隻好留在這裏慢慢的度日。
這兩天,鄧毓華和童興似乎在商議重新改造服裝店的事情,二人都幾乎很少來服裝店,加上到了秋天店裏麵也沒有秋裝,根本沒有什麽顧客,閆小蝶就落個清閑,沒事兒坐在店門口嗑瓜子。
今天遇到宋晴天這個小丫頭,倒是讓她覺得心情挺高興的,起碼在這個小丫頭麵前炫耀了一番。
然而她並不知道,宋晴天對於她的身份已經了解的十分透徹了。
她看宋晴天沒有要走的意思,就主動問道:“你是我們鄧老板的什麽人?聽你稱呼他們很親熱的樣子。”
“半年前,毓華姐在我們鎮上賣衣服的時候認識的。”
“原來老板以前在鄉鎮賣衣服?那他和童老板是後半年才認識的?”
宋晴天蹙眉,這個女人問這樣的話題,分明就是心懷鬼胎,他能離棄陸信,怎麽不會對童興起壞心思?看來要讓毓華姐小心點。
宋晴天又說:“其實毓華姐和童興哥在小時候就認識,青梅竹馬。”
“怪不得那麽關係挺好的。”
閆小蝶的臉上露出稍微失落的心情,宋晴天暗想,自己猜的果真沒有錯。
“毓華姐和童興哥之間的關係你覺得好啊?”
“那可不,我……”
閆小蝶本來想說,對於童興這樣的男人,被我勾/搭都不動心,能不好嗎?
宋晴天就有點想不明白了,這個鄧毓華和童興之間的事情太奇怪了。
童興對於勾搭他的女人都不動心,偏偏鄧毓華似乎和他又有很多不合的地方,這二人的感情到底是出了啥事?
就在這時候,閆小蝶的眼睛中突然一亮,她看著遠處行駛過來的汽車,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汽車靠近服裝店停了下來,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銀行信貸部的經理江澄。
“江經理,你來了。”
閆小蝶如同一隻可愛的小兔子,嬌嗔的喊著,不知覺的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在宋晴天的眼中,這個女人看到江澄以後的所有表現,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手,撲向自己垂涎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