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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要變天了(4000)

  第463章 要變天了(4000) 

  「關於南邊王儲的事情?」 

  維羅妮卡的表情變得認真了一點,並且把自己翹在書桌上的腳放下,還理了理外衣的袍子。 

  「嗯。」安莉艾塔點頭,「儲君的情況並不好,他的傷情加重了。」 

  多納帝國的的皇帝斯坦頓·多納,膝下一共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 

  長子現在已經20出頭,正是雄姿英發的年紀。而次子則是斯坦頓老來得子的意外結晶,如今才只有8歲。 

  其中的長子利曼·多納,就是如今帝國的王儲,未來帝國王位的合法繼承人。 

  但是在一個多月以前,這位當朝太子發生了意外。 

  本身武力值不算低,甚至還隨軍親征過兩場鎮壓叛亂戰爭的太子利曼,在一次狩獵活動中不幸墮馬,並被馬匹踏成重傷。 

  傷勢不容樂觀,宮廷裡面的醫生和鍊金術士都束手無策。 

  安莉艾塔本身和這位利曼堂兄沒有太深的交情,兩家王室畢竟一家在南一家在北,只有家族裡面有什麼盛大活動的時候才會碰面。 

  不過,在談到這位堂哥傷情的時候,安莉艾塔還是略微有點悲戚。 

  「看來,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皇帝要另立儲君的事情是真的?如果利曼太子他……我是說如果……那麼儲君的位置,就會落在8歲的小皇子頭上?」 

  維羅妮卡坐得更端正了一些。 

  「這就是我要找你說的事情,我剛剛得到消息,南方的小皇子失蹤了。」安莉艾塔輕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 

  「等會等會,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被養在皇宮裡的小皇子為什麼會失蹤?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維羅妮卡把右手食指的指關節輕輕抵在牙間,眼神也有點遊離,一時半會難以消化這個新得到的信息。 

  「沒有人知道小皇子是怎麼失蹤的。總之,他就那麼在深宮裡不見了。」安莉艾塔如是說。 

  房間裡面沉默了一會。 

  良久以後,坐在書桌後面的維羅妮卡抬起頭來,看向小王女。 

  她那頭好看的紅髮披散著,有幾縷如火的髮絲擋在臉前。 

  這一小抹紅色之下,是同樣紅色的眼眸。 

  維羅妮卡看向小王女的眼神帶著詢問的意味,包含的情緒很複雜。 

  或許是從小一起長大而養成的默契,安莉艾塔很輕鬆地讀懂了自己好閨蜜的眼神: 

  「不是我父親,我相信這些事和他沒有關係。」 

  南方擁有帝國繼承權的兩位皇子相繼發生意外。 

  從理論上來講,萬一已經上了年紀的皇帝斯坦頓去世,帝國的掌權人就會變成他的親弟弟。 

  也就是安莉艾塔的父親。 

  在得到小王女口頭的答覆以後,維羅妮卡原本稍稍緊繃的表情和身體肌肉都稍稍放鬆了一點。 

  她似乎是很信任自己這位身處高位的好閨蜜的。 

  「但是斯坦頓伯伯那邊,已經開始懷疑父親了。唉,怎麼可能不懷疑呢?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實在太突然,太奇怪了。」 

  安莉艾塔嘆一口氣。 

  「而且,這些都是大事,帝國或許要變天了。」維羅妮卡這樣附和了一句,「安莉兒,還有得到什麼新信息嗎?」 

  「有的,上午的時候,父親和菲尼克斯大公他們商討了好一陣子。他們都覺得南方發生的事情,是一場有組織的暗殺行動。嗯……他們覺得是周邊國家勢力做的。」 

  兩位皇儲出事,肯定會引起多納帝國內部勢力的混亂。 

  南方的斯坦頓皇帝已經對自己武統北方的親弟弟起了猜疑,隱隱約約有兄弟鬩牆之勢。 

  還有,北地這些年被鎮壓下來的反叛和起義,在太子墮馬事件發生以後,都有了要再抬頭的跡象。 

  一旦多納帝國內部爆發大規模騷亂和戰爭,很容易挨邊上其他強國的背刺。 

  「塔贊帝國嗎?我們和他們本來就是世仇,據我所知這些年塔贊的軍力發展的還不錯。再加上,我們兩國的停戰協議也快到期了。」 

  維羅妮卡表情又凝重了幾分。 

  「不知道,現在局勢還很不明朗。」小王女臉色也不好看,走到靠近壁爐的窗前,搖頭看向窗外。 

  外面。 

  北地經年不息的風雪還在繼續,只把這片極北之地渲染成單調的白色。 

  但如果不把視線放那麼遠的話,單看親王宮殿里的情形—— 

  可以看見,王宮的下人們在庭院裡面忙碌活動,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男僕,正推著幾推車土豆,朝著廚房方向走去。 

  他們在雪地上留下腳印和車痕,遠處廚房方向正在升著濃白的熱煙。 

  對於下人們而言,今天也只不過是親王宮殿裡面平靜的一天。 

  只不過,這份平靜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 

  「維羅妮卡說的沒錯,南方發生了那樣的大事……或許帝國要變天了。」 

  小王女心裡這樣想著,又把目光投到風雪肆虐的遠方。 

  那裡,天地蒼莽一片。 

  …… 

  帝國中部,沿海,伊頓鎮。 

  在主幹街道上,火鍋店和粵菜館的經營正如火如荼,兩家店門口都是人山人海。 

  食客們興奮地談論聲,配合上服務員們一聲聲「歡迎光臨」,讓這裡顯得很熱鬧。 

  在街角的位置,門口種植著大量盆栽景觀植物的酒吧。 

  這個時間點,酒吧門口還有點冷清。 

  倒不是因為鈴和她調製的雞尾酒不受歡迎。 

  相反,這間酒吧剛開始營業的時候,伊頓以及周邊城鎮那些愛喝酒的食客們,幾乎每天都在討論這間新開的「酒館」,以及「酒館」里那位樣貌可愛,性格外向的年輕老闆娘。 

  等到這些人真正進了酒吧小酌上一杯以後。 

  他們談論的話題里,又新加上了樣式種類豐富,滋味各式各樣的雞尾酒。 

  鈴和她調製的雞尾酒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 

  至於現在酒吧門口冷清的原因,只是單純因為還沒正式營業而已。 

  鈴的酒吧,素來都是在鎮子里華燈初上的時候才會開門。 

  這條規矩是多恩上次遠行之前就留下來的。 

  「如果白天也營業的話,那我們和那些普通的酒館還有什麼區別?我們要拿出自己的特色,要把酒吧打造成社畜們辛苦工作一天之後,放鬆身心小憩的凈土。所以,只在晚上營業就好了。」 

  多老闆當時原話是這樣的。 

  其中的意思,鈴大概只聽懂了大概七七八八,而諸如「社畜」一類難懂的生造辭彙,則被選擇性忽略。 

  她不在乎。 

  晚上營業就晚上營業唄,白天正好樂得清閑。 

  等到整個伊頓都點上馬蹄燈,個別富裕的沿街店鋪裡面掛上光羽網的時候,鈴打開了酒吧的門。 

  這才剛開始營業,很快就有掐著點趕來的熟客進門。 

  今天的第一個客人,是伊頓的本地居民,開診所的弗雷明先生。 

  「鈴,老樣子。」 

  性格有點古板的醫生先生熟門熟路來到酒吧里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選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同酒吧裡面相對靜謐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好的,一杯[教父],稍等。」鈴很熟稔地招呼,並且開始調酒。 

  [教父]是鈴的酒吧菜單里,度數較高的男性向雞尾酒。 

  自認為酒量不錯的熟客才會點。 

  大麥釀製烈性蒸餾酒,加點帶口味的杏仁酒,調和,混入冰塊,最後在杯口插一顆小櫻桃作為點綴。 

  很快,一杯[教父]被行雲流水地調好。 

  因為在早前學習的過程中有受到[廚力]的影響,再加上後來認真的練習。 

  目前鈴對於菜單上的各種雞尾酒調製鈴已經熟門熟路,各種酒水的配比比例拿捏的非常到位,而且動作還有一定的觀賞性。 

  要放在地球上,考個高級調酒師證書肯定能穩過。 

  雞尾酒調好以後,鈴抬手示意了一下邊上的服務員。 

  這裡的服務員一共有兩個,一男一女,都是剛成年歲數。 

  說起來,酒吧剛開業的時候是沒有配置服務員的,鈴從調酒到送酒到整理杯具全是自己一個人。 

  營業的第一個晚上,就把這個金盆洗手的女盜賊累得夠嗆。 

  於是第二天她拖著疲憊的身軀,緊急找到隔壁的大堂經理,兼人事主管哈娜商量: 

  「雖然我經營這個酒吧是為了向小哥賠罪,本來不應該有什麼怨言。但是那些客人實在太多太熱情了。要是每天晚上都這樣工作的話,就算是一頭驢都會累死的哇!行行好,發發慈悲吧!」 

  在鈴言辭懇切的據理力爭之下,哈娜給酒吧抽派了兩個性格比較穩重的新人。 

  吧台上的這杯[教父]被女服務員端起來,送到了弗雷明醫生的桌子上。 

  「請慢用,先生。」 

  放好酒水以後,女服務員微微欠身,這樣輕聲細語地講上一句,便退了回去。 

  因為多恩制定下來酒吧服務理念區別。 

  這裡的服務員被交代無需像其他兩家店那樣熱情洋溢,而是要對客人保持充分的禮貌和尊重。 

  簡單說就是要讓客人們充分感受寧靜。 

  窗邊的弗雷明醫生把自己的酒杯拿起,輕輕飲了一口。 

  烈性蒸餾酒的芳香裡面,夾雜著淡淡的杏仁味和苦味,混合在一起的口感很獨特,氣味也很濃郁。 

  「很不錯,好像滋味比前兩次喝到的還要好。看來鈴的手藝還在進步,真厲害啊,不愧是多恩小哥帶回來的人。」 

  性格略微有點沉悶,且工作了一天的弗雷明醫生,臉上疲憊的表情變得稍微生動了一點。 

  順便一提,醫生先生最近的工作,幾乎全是在接待那些初來鎮子上吃撐了肚子的客人…… 

  又繼續喝了幾口[教父],高濃度的酒精開始讓弗雷明的眼神變得有點迷離。 

  他的目光持續注視在窗外流動的人群上。 

  吧台後邊的老闆娘鈴,用一種平淡的眼光看了看這位醫生先生之後,又淡淡收回眼神。 

  弗雷明先生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或者說長到他這個年紀,任誰都會有點故事的。 

  而人在喝酒以後,又很樂意對身邊的人吐露心聲。 

  有酒,故事就管夠。 

  像鈴和這裡的兩個服務員,在開業迄今的時間裡面,就有意無意的收集到了許多熟客的人生經歷,了解到很多來去匆匆的客人背後不為人知的一面。 

  說實話,這種能充當樹洞,正大光明窺探他人人生的感覺,還挺不錯。 

  鈴有點喜歡上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了。 

  至於這位醫生先生的故事嘛,鈴目前掌握的是這樣的—— 

  弗雷明出生在邊上的銀盾港,是個小貴族家庭里的長子。 

  不過,他並不是嫡子。 

  弗雷明的母親,原先只是家裡的僕人。 

  因為身份的緣故,弗雷明在家裡的地位並不高,也沒有繼承權。從小長到成人,一直過著物質還算富足,但社會關係邊緣化的生活。 

  大概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弗雷明迷戀上了對醫學病理的研究,並且逐漸將這一愛好,轉變為自己的精神寄託。 

  但他的家族並不支持他的所作所為。 

  思想較保守的父親,不能接受自己的這個兒子終日和動物屍體,甚至人類的屍體待在一起。 

  就連平時最理解他的母親,這次也沒有站在他這一邊。 

  之後,沒有爭吵,沒有衝突,弗雷明離開了自己的家,來到了邊上伊頓鎮。 

  而他的離開,沒有給他的家族帶來一絲一毫的波瀾和影響…… 

  本來就是透明人罷了。 

  在初到伊頓的時候,弗雷明長期心情苦悶,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古板,甚至於有點古怪。 

  據醫生先生某次喝高了的真情流露,他在那時候是懷念銀盾港的,比起落後的伊頓,大城裡便利繁華的生活要好上千倍百倍。 

  只可惜那樣的生活裡面,並沒有他的位置。 

  可現在,弗雷明的心境好像發生變化。 

  「吁——真好啊,真熱鬧。自從多恩小哥來了以後,鎮子就在一點一點變好,不知不覺都發展成現在這樣了。每天有美味的食物,有好喝的雞尾酒,哦,最近還有一些精彩的表演可以看,有很多新鮮的商品可以買,真好啊……」 

  這樣一對比,銀盾港里的生活,也不過如此吧? 

  弗雷明喝到滿意,就起身地離開了酒吧。 

  在他推門出去的時候,正和一個新走進來的男性擦肩而過。 

  這個新進門的男人是個新面孔,弗雷明醫生不認識他。 

  不過這也無關緊要,每天都會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新客人來跑到鈴這裡來品酒的。 

  帶著一絲絲微醺的醉意,吹著晚春夜晚舒適的涼風,弗雷明醫生朝著主幹街道的前方走去,他打算再去夜市逛逛,順便再給珍妮小姐買兩件好看的裝飾品做禮物。 

  真好啊,伊頓鎮這逐漸豐富的夜生活…… 

  而酒吧裡面。 

  「晚上好,先生,請問來點什麼?」鈴朝著新進來的酒客招呼道。 

  新客人是個面容帶著點滄桑的中年人。 

  但是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並不貴重,不過比較新,而且很整潔。 

  這個中年男人看了看吧台後面的鈴,表情有點錯愕,然後又恍然。 

  「怎麼了呢?先生?」 

  鈴到底是盜賊出身,對於他人的目光注視還是很敏感的。 

  「沒,沒什麼,小姐。就是,我之前有在其他地方見過你,在甜桑鎮。」中年男人開口解釋。 

  「見過我?我做過什麼讓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嗎?抱歉,可我不記得你。」鈴保持著警覺。 

  「我初次見到小姐你的時候,你正被鐵手傑克的手下追趕,所以要說深刻印象……確實是有的。」 

  為了打消酒吧老闆娘對自己的警惕和誤會,中年男人選擇實話實說。 

  「呃……好吧。」 

  鈴想了想,這中年男人說的話邏輯上沒啥問題。 

  要是他當初真看見自己被人販子鐵手傑克手下追得滿街亂跑的狼狽樣子,會留下深刻印象也是很正常的。 

  或許,這人就是自己和小哥初次見面時候,站在街邊看戲的路人甲吧。 

  放下了對中年男人的警惕以後,鈴繼續負責的營業酒吧: 

  「那麼,先生要來點什麼呢?看在我們有點緣分的份上,今晚的酒水可以給你打九折哦?」 

  「那個,小姐,我不是來喝酒的。」男人正了正神色,然後彎下身子,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架有著七根琴弦,蒙著舊牛皮的彈撥樂器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約瑟夫。我聽說,你們這裡在招……呃……招……」 

  招什麼來著? 

  約瑟夫來的時候,有聽到當地人說這間「酒吧」里,正在招募擅長樂器的演奏者。 

  他們還給這個職位起了一個特彆拗口的稱呼。 

  「哦,是的,我們在招聘駐唱歌手。」鈴一本正經替眼前的中年男人補上了那個奇怪的詞。 

   先發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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