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真假千金(20)
孟秋不客氣地拂開安暖的手,冷著眼警告道:「給你個忠告,別用手指著我,不然後果不會是你想要的。」
安暖被她眼中閃過的凌厲給刺了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後了兩步。
很快安暖又反應了過來,她有些不高興剛剛在孟秋面前露了怯,立馬就又上前兩步,佯裝鎮定的大聲說:「姐姐還來班上做什麼?今天爸媽明明說了要來給你辦理退學,媽還是跟我一起來的,你已經被退學了,還是快些回家吧!」
孟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宛如看傻子似的看向安暖,擲地有聲道:「你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聽你的話?退學?這世上只有我想不想上學,從來沒有誰能讓我退學。」
安暖暗暗咬牙,有些惱怒的說:「姐姐難不成連爸媽的話都不聽么?」
孟秋毫不避諱地點頭說:「對啊,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才養了我十天不到的人就想著讓我言聽計從,這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況且我在你們家過得還沒有在鄉下舒坦,我還覺得自己虧本了呢!」
孟秋這話一出,班上那些二世祖們都聽笑了。
不過仔細一想,大家居然又覺得有些道理。
可不是嘛,安家夫婦才把鄉巴佬認回家十天不到,憑什麼就想著讓鄉巴佬事事都聽他們的?而且還有個心機深沉的假千金天天在眼前礙眼,時不時的跳出來惹事兒,可不是沒有鄉巴佬在鄉下日子好過嗎?
安暖卻是覺得自己找到了孟秋的語病,她豎著眉,義正言辭的指責道:「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爸媽雖然沒有養你多久,可他們給了你這一身血肉,你就應該孝順他們啊!」
孟秋倏地就笑了,她饒有興味地看著安暖:「既然你這麼說,那你還賴在安家幹嘛?還不趕緊回你的張家,去孝敬你的親生父母?」
孟秋把親生兩個字咬得極重,安暖一下子就醒過了神來,對了,她可不是真正的安家人,她剛剛那話竟是把自己給套了進去了。
安暖的臉霎時就漲紅了,她貝齒輕咬嘴唇,嘴裡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孟秋嗤了一聲,繞過她去了自己的座位。
而其他人此時才反應過來,卧槽,這變態鄉巴佬居然真和他們一個班上學了。
那可不行,想到昨天孟秋徒手抓蛇,一張課桌舞得平地生風,他們就覺得自己心氣都短了一截。
還沒等眾人想說些什麼,班主任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快快快,同學們都趕緊去大會堂,找自己的班級位置坐下,馬上迎新會就要開始了,今天一天都得忙活呢!」
班主任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話趕話說完也不等人回復,就又往回跑去。
其他同學相視一眼,也都起了身往大會堂趕去,其他的都是小事,可以容后再說,總不能讓五班在其他班上丟了面子。
要知道在貴族學校里,可是處處都存在著攀比現象的,穿著打扮得比,學習成績得比,家世才藝得比,從個人到班級也得比。
五班的人雖然平日里互相也爭強好勝,可集體榮譽這塊兒也沒輸過。
孟秋也起身跟著大部隊走,畢竟她是頭一回去大會堂,雖然有小冰這活地圖,不過有時候也可以隨機應變嘛!
等五班的人在自己班級的位置落座后,旁邊的四班和六班就都朝著他們投來奇異的目光,挨得近的其他班同學還有捂住鼻子低聲說著小話的。
孟秋耳朵靈敏,很容易就把話給聽了去。
「五班的人瘋了吧,昨天整個班的人都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渾身是又臟又臭什麼味兒都有,今天居然還敢出現在大會堂,而且身上還真是有股子怪味,他們也不嫌丟人。」
「切,你知道的消息太落後了,我聽我一個在五班有朋友的堂哥說的,據說是五班的人想整一個鄉巴佬,結果反倒是都被那鄉巴佬給整治了,不過這也太丟臉了吧。」
「天吶,這麼多人連個鄉下人都對付不了,真是把我們上流圈子的臉都丟光了。」
「可不是嘛,對了,你們見著那渾身黑乎乎的女的沒?她就是那鄉下來的,據說是安家被抱錯的真女兒,嘖嘖嘖,鄉下長了十八年喲~」
「……」
也不止是孟秋知道隔壁班都在討論五班,五班的人自己也知道,畢竟那些人眼中的嘲諷也太明顯了些,而且說是小聲說話,可挨得近的總是能聽到幾句。
大家都是家裡的寶貝疙瘩,哪裡又受得了這個氣?
「你們什麼意思?我們五班的人怎麼你了?容得了你們在這說三道四的?」
「你們四班又有多了不起的?暴發戶最多的班,你們也不嫌丟人。」
「就是,還有六班也是,全是一群只會讀書的書獃子,每回考年級第一又怎麼樣?我們這樣的身份,哪裡需要這麼用功,一群傻啦吧唧的,還敢在這逼逼賴賴。」
「你他媽說誰身上有味兒呢?小爺洗了六次澡,怎麼可能還有味兒?」
「……」
貴族學校里就沒有窮人家的孩子,你受不得氣,別人自然也受不得。
於是原本只是有些吵鬧的現場,紛爭一觸即發。
眼看著高二四五六三個班的同學,吵著吵著就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孟秋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蹲下去,她把襯衫胸前口袋裡放置的鋼筆拿了出來,用筆帽對著座椅一陣忙活,再猛地使勁一掰扯,居然就把本來連在一起的座椅單個給卸了下來。
然後舉起座椅砸在班級過道中間的孟秋,霎時成為了全場焦點。
原本還想上手的四班和六班同學吶吶地住了手,也停了嘴。
五班的人更是條件反射的心裡一緊,頓時就不敢吱聲兒了。
畢竟五班的人知道,這可是不知法律法條無法無天的鄉巴佬,就是真把你頭打破了,你也只能自認倒霉。
就算是她被警方帶走了,可她就是鄉巴佬啊,哪裡能和金貴的他們相比。
算了,不能和她計較,血虧。
孟秋撿起地上被摔得變形的椅子,一臉風輕雲淡地說:「說啊,吵啊,我這不是給你們砸個椅子助助興么?你們怎麼就都不吭聲了?」
三個班的同學均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只一瞬間四、六班的人就理解了五班的人。
這是一種遇到變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