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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友好的交談

  第130章 友好的交談 

  嗒嗒嗒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讓忙著數錢的老闆皺起眉頭。 

  在看到信使后,他放下手中數了一半的鈔票。 

  拿起砍刀呵斥道:「你是給臉不要臉是吧!」 

  說著他便朝著朝樓梯口走去,打算給信使一點教訓。 

  但剛走沒兩步,就瞄見信使的手中黑黝黝的消音手槍,頓時老闆的瞳孔一陣緊縮。 

  訛你兩萬塊錢你就要殺人滅口?咱倆到底誰是警察誰是黑道? 

  雖然他是靠著拜山頭站穩腳跟的不入流角色,但敢在九華外城開紋身店,怎麼說也有幾分膽色。 

  看到信使手中的手槍后,老闆並沒有嚇得丟掉砍刀舉起雙手敬禮。 

  而是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玻璃杯,砸向信使面門。 

  在用玻璃杯分散他的注意力的同時,老闆本人則是面帶厲色的提著砍刀沖了上去。 

  俗話說的好,七步之外槍快。 

  七步之內,槍又快又准。 

  你說刀快? 

  凡是撇開個人神經反應速度談哪個更快的,都是在耍流氓。 

  信使啪啪兩槍,一槍打碎了玻璃杯,另一槍打在老闆大腿上。 

  老闆一個踉蹌趴在信使面前,抱著大腿發出凄厲的慘叫。 

  信使所使用的子彈是橡膠彈,但別以為橡膠彈就打不死人,這麼近的距離,如果打在腦袋上和鉛彈頭沒什麼區別,都得嗝屁。 

  正常的子彈打在非致命部位,修養一陣子后,最多留下一個槍眼,不怎麼影響日後活動。 

  而橡膠彈近距離打在身上,很有可能留下半永久性創傷,例如一大片淤青。 

  這一槍下去,老闆的腿就算沒骨折也得在床上躺兩個多月。 

  信使沒有理會趴在地上慘叫的老闆,他先把砍刀扔到地下室的角落,然後又來到沙發邊上,把鈔票收拾好。 

  原本守在樓梯口的金平安,在聽到地下室的慘叫后急忙沖了下來。 

  信使一邊用柜子里翻出來的麻繩綁住老闆,一邊問道:「你不去堵門,跑下來幹什麼?」 

  金平安悻悻一笑:「我這不是聽見慘叫所以才下來看看……」 

  砰砰砰! 

  「老闆?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喚,沒事吧!」 

  樓梯口傳來學徒微弱的呼喊聲。 

  信使拿起槍指著老闆的腦袋,朝他使了一個『你知道該怎麼說』的眼神。 

  不過疼痛並沒有使他恐懼,反而激發了他的凶性。 

  老闆惡狠狠的瞪著信使,牙齒咬得嘎吱響。 

  信使見狀,重新打開手槍保險,把槍口換了個方向,指著他下面的另外一個頭。 

  「沒事!忙你的!」 

  老闆扯著嗓子大叫,大腿的疼痛,讓他的聲音裡帶上一絲顫音。 

  「你說啥?」 

  地下室的隔音做的很不錯,上面扯著嗓子大喊傳到下面的聲音,也就課堂上說悄悄話的水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沒事!忙你的去!」 

  老闆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說完這句話,上面就沒了動靜。 

  被綁在椅子上的老闆強忍著疼痛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合法持槍的賞金獵人,你可以叫我信使。」 

  信使收起手槍,並撿起落在地上的彈殼。 

  「信使?」 

  老闆疼的五官幾乎要縮成一團,但還是咬著牙努力尋找著相關的記憶。 

  可是怎麼想沒想到千花市什麼時候多了這號人物。 

  「我從內華來的。」 

  信使貌似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主動解釋了一句,當然,這句話也有恐嚇的意思。 

  果不其然,老闆在聽到內華兩個字時,露出驚恐的神情。 

  有持槍許可證的賞金獵人,沒一個簡單的。 

  而且在內華市,想要辦下持槍許可證,至少要協助警方抓捕三十名窮凶極惡的罪犯,並在行動過程中有突出貢獻。 

  這還是內華市明面上擺出來的條件之一。 

  作為聞名全球的罪惡之都。 

  僅僅是一小部分從內華逃難到千花市的罪犯,就能搞出一個九華外城,那些墳頭長草的真大佬都是什麼級別可想而知。 

  對比之下,跟那些真大佬作對的持槍賞金獵人,更不可能是簡單貨色。 

  槍炮無眼,在槍戰每一天的內華抓捕三十名罪犯還能毫髮無傷的人,完全可以稱作在世戰神。 

  所以能在內華市當持槍賞金獵人的,沒一個是善茬。 

  尤其是信使這種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賞金獵人,更是狠角色中的狠角色。 

  信使將速寫擺到老闆的臉上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見過!見過!他來我店裡紋過紋身!」 

  老闆連忙回答道。 

  信使輕輕點點頭,然後用手握住他的左手小拇指。 

  老闆的心底頓時生出一股寒意。 

  「你認識他嗎?」信使很隨意的問道。 

  「不認識……啊!啊!啊!」 

  嘎巴一聲,老闆的小拇指直接被信使掰斷。 

  「我真的不認識他!」 

  老闆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不是他慫包,這是人的本能反應。 

  「下一個問題,說說任何有關他的信息,直到我滿意為止。」 

  信使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鬆開小拇指,再度握上了老闆的無名指。 

  「兩個月前火哥帶著他過來紋身,就是他讓我在胳膊上紋了只鬼臉天蛾!」 

  老闆生怕說慢了信使又把他無名指也給掰了,語速急促:「我不是認識他,但火哥肯定認識!就是火哥帶著他過來的!」 

  說完,他帶著哀求的目光看向信使。 

  信使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隨手掰斷了他的無名指。 

  「唔啊啊啊!!!」 

  老闆緊咬牙關,強行把慘叫咽了回去。 

  站在一旁觀摩的金平安,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他跟著警方見過不少死狀慘烈的屍體,掰手指這種手段不算什麼,信使那張平靜的臉才是他害怕的源頭。 

  哪怕金平安知道這個老闆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看向信使時還是會感到一絲害怕。 

  這種對別人施加酷刑,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習以為常的人,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金平安這才發現,信使有可能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一直把信使當做為探究真相不惜一切代價的殉道者,當做可以託付後事的同伴。 

  現在,他終於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信使除了是自己的同伴外,還是一名賞金獵人。 

  一名在內華市有持槍證的賞金獵人。 

  他可能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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