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家用電器們
從托尼家離開之後，里昂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也不出去給自助餐廳添堵了，也不去免費給人做手術了。
天天的就在家裡，吃點東西，晒晒太陽，思考一下人生，順便修理修理越來越跳的守鶴和毒液這兩個倒霉蛋。
不過, 有些時候，你不主動去惹事，並不代表你就會一直安靜的生活下去。
里昂是從來都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記者堵到家門口的那一天。
…………
推開房門，里昂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家院子外面，長槍短炮到處都是的鏡頭和藏在攝像機後面的腦袋。
各種花枝招展的記者舉著各種不同標誌的話筒，奮力的壓著他的院牆, 把話筒使勁的往前遞。
同時, 它們的嘴裡也是一刻未停, 嘈雜著混成一團的大聲嚷嚷著提著問題。
而這種現象，在里昂出現之後，就更加的明顯了。
「里昂先生！有人透露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守夜人，請問您是否承認這一事實呢！」
「超級英雄是否應該遊離於律法之外，里昂先生能談一下你的看法嗎！」
「有線報稱之前薩諾斯出現之時，你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到戰場，請問這是否代表著你有所猶豫和懼怕呢！」
「能談一下之前的……」
「未來你有什麼打算，是否……」
里昂先生里昂先生里昂先生！！！
…………
外邊這些記者，好像從哪聽到了消息，知道了里昂的真實身份。或者反過來說，它們知道了【守夜人】的真實身份。
里昂想到過會有身份徹底暴露的這一天，畢竟現在的科技太過發達，攝像頭和衛星什麼的到處都是。
這裡又不像隔壁姥爺的哥譚一樣，不是有煙就是有霧，百姓不是犯罪就是正在犯罪的路上。
里昂也沒蝙蝠男那麼謹慎，被人挖出了真實身份，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真正讓里昂意外的是, 居然有人會跑到他家門口, 問他這些問題？！
它們一直都這麼勇敢嗎？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會殺人嗎！」
里昂多少還算有點理智在，畢竟今天他沒有喝酒，也沒化妝。
這麼多天沒出去給人做手術，他自己心態也平和了很多。
不然，這個時候一道熱射線橫著掃過去，肯定當場就安靜了。
當然，這裡也有里昂在理智的思考下，覺得在自己家門口殺人，到底是有點不太好。
收拾起來太麻煩了。
…………
背著雙手，里昂並沒有像他以前出場的時候那樣，總是樂呵呵的。
從前的時候，里昂一直對大超的為人處世頗有微詞，覺得他太過軟弱了。
好像越是普通的人，就越能欺負欺負他。明明一使勁一拳就能把地球打個大窟窿，偏偏自己活的各種委屈。
今天，差不多同樣的煩心事也扔到了里昂自己的頭上，他才算多少有點切身實際的體會到了大超當時的感覺。
不過，很明顯，里昂並不會像大超一樣吃虧，受氣，被人欺負。
雙眼中紅光閃爍，一道熱射線打破了某一台正在直播的機器。
「你們可能忘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覺得，我有必要幫你回憶一下。」
尖叫聲，摔東西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有些人試圖逃跑，還有的人直到這個時候依然沒忘了用攝像機記錄發生的事情，鏡頭一直在里昂和那架還在冒煙的攝像機上來回巡視。
更多的人則是話筒死死的抓在手裡，語速極快的報道著里昂的暴行。可以說是非常有專業素質了。
當是時，里昂雙腳離開地面，緩緩的從空中飄起。
「我沒說，你們可以走了。」
如今的里昂，已經可以做到不用術式就直接發動一些忍術的技能，平時捏印，大部分時候都是為了裝b來的。
於是，無數的分身從四面八方出現，緩緩的包圍了眾人，涼他們逼回到原地。
「你沒有權利這……」
嘭。
一個四十多歲的黑大媽記者指著里昂的分身就要做些什麼，看那個樣子，她還想推開里昂的分身跑掉。
可惜，嘭的一聲之後，她就變成了一個烤麵包機。
嶄新的，白色的烤麵包機。
「貝蒂斯-麥克多蒙德。41歲，婚內出軌，家住……曾在高中時期因和老師有不良關係而被迫轉學。大學時期……」
里昂一字一句，緩緩的念著那個烤麵包機的前世今生。
「唔……對於一個烤麵包機來說，真是精彩的一生呢。
做偽證，污衊鄰居偷盜，在募捐的善款中抽水。
這樣的人，也來質問我嗎。
找死啊。」
眼中的白光緩緩散去，里昂從數據化狀態中退出。
「她的生平事迹，我已經全都上傳到網路了。
那麼，下一個是誰。
剛才，是誰在一直問我問題來著。」
里昂的手指從每個人的頭頂移動，所有被裡昂目光掃視的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不過，還是有人自覺平生沒做過什麼錯事的。
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夥子站了起來。
「或許你說的都是真的，但這並不代表你有權利這麼做！」
「哇……好熟悉的語氣，嘖~似乎連句子都熟悉的不得了呢。」
里昂看著他，片刻之後，笑出了聲。
「還真是個正義的戰士呢。」
小夥子的腰挺的更直了。
「那，既然你如此正義，我就告訴你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挑哪個倒霉鬼下手呢。
啊，大蘋果城現在的市長好了。
好像有點不夠分量，那就，所有的阿美莉卡上層好了。
緩緩降落，里昂一邊念叨著不用怕不用怕，一邊用手指輕點在了那個男青年的腦門上。
瞬間，無數的畫面，無數的聲音，爆炸般的信息量湧入到他的腦海中，里昂不得不用上了一些能力來保護住他的大腦，以此來保證他不會在這些巨大的信息量的衝擊下變成一個傻子。
一分鐘后，里昂收回了手指，年輕小伙臉色蒼白的頹然堆坐在地上。
「去吧。正義的年輕人呦，用你正義的鍵盤，用你正義的嘴，去審判那些有罪的人，去推翻他們的無良統治。
你還坐在那裡幹什麼呢。」
小夥子雖然沒變傻，但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里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這……這不是真的……」
里昂並沒有解釋什麼，只不過一個自以為是的傻b而已，犯不上多費口舌。
「對呀。都是我編出來騙你的。哦對了，你不是你父母親生的。
嗯，這一條也是我編出來的。你相信嗎。嗯？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再去管那個哭泣的可憐蟲，里昂嫌他哭的難聽，還讓分身把他弄到外面去哭去了。
谷眛
「現在，我來一個一個的，幫你們回憶你們的人生，幫你們翻找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那些骯髒的，腐爛發臭的事實。
哦！這位兄弟，你有些著急了呢。」
一個攝影師直接就掏出了小刀子，不過沒有捅向里昂，而是準備給自己來個痛快的。
不過，他脖子上的傷口奇迹般的消失，足以致命的傷勢瞬間就好轉，而他手中的小刀也變成了一個甜甜圈。
「就從你開始吧。哦……原來是個煉銅的。你拍了很多照片啊。
你不配做一個烤麵包機。
變成屎吧。呵，看來今天還是一個老八快樂日。
下一位……」
………………………………………………
此時的某間白色的房子里。
一大堆衣冠楚楚的人看著里昂的直播，表情都不是很好。
他們之中，有的人里昂還曾經見過。不過，上次是里昂主動過來的，還是騎馬來的。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痛苦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要不是這邊人多，他早就罵開了。這幫傻b！你說你們惹他幹什麼啊！
是特么活著不好嗎，還是人間真的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了！
「懷特，這個直播，還是無法切段嗎。」
坐的滿滿的屋子中，某個年輕的男人站起來，同樣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對方，聽著門外隱隱的快步疾走的聲音和雜亂的對話，緩緩搖了搖頭。
「那位里昂……那位守夜人先生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我們甚至不能確定，那是不是還和人類的科技有關。
總之……除非大規模斷電，否則，能通電的地方，就能收看到這個直播。
對不起，先生，我們無能為力。」
擺擺手，那個年輕人坐下，老頭子再次開口道：「那哈韋蘭呢，他到達現場沒有？」
屋子裡靜悄悄的，另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起身：「哈韋蘭拒絕前去交涉，並且……」
「並且什麼！」
「哈韋蘭在五分鐘前提交的辭呈！先生，大蘋果城，所有的高層，基本都離職了。」
Fcuk！！！
老頭子再次敲桌，震的水杯都顛起來一下。
「難道我們就沒有什麼辦法阻止他了么！」
滿屋子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又都統一的把腦袋低了下去。
這時候，還是有資格坐在桌子上某位大佬開口道：「即使真的有辦法阻止這場直播，我也不覺得應該這樣做。
很明顯，這次，那些人是真的惹怒了那位。
現場已經出現十幾樣家電了，那位看起來還是沒有完全平息怒火，這個時候，去違逆他的意志，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那，難道我們就要這麼看著嗎！」
「對！」
那位說話的大佬看著長桌首位的老頭子，直直的盯著他說道：「我們就要這麼看著。
你想殺了那位嗎。你能殺掉那位嗎。
之前神盾局的局長弗瑞是怎麼告訴我們的，我想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吧。
宇宙中不止只有我們存在，也不需要我再和各位重複一遍吧！
災難還會有！永遠都會有！可能是十年後，可能是五年後，可能就是特碼的下一秒！
你能保護我們嗎。我能保護你們嗎？！
我們還是得靠著那位。
事情就是這樣的。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直白。」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我並不是在討好誰，只是想提醒一下在座的各位一件事情。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他把那些人都變成傢具什麼的之後，還是沒有平息怒火呢。
如果他誤會了我們才是主導這件事的主謀呢。
我們有辦法為自己爭辯嗎。他有能力看到每一個人的過去，只要這件事曾經發生過。
我們敢讓他查看我們的過去嗎。
我們，有能力阻止他查看我們的過去嗎。
嗯？誰來告訴我。你？你來告訴我？還是你！」
鴉雀無聲。
顯示器上，里昂已經把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各種家電，而此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另一個藍色的身影也騎著摩托車趕來。
………………………………
「里昂，你這……唉……」
美隊平時很少看電視，不過這個直播的威力太大，他還是聽到了其他人的驚呼，知道了消息之後趕了過來。
托尼也是差不多的狀況。
「里昂，把這玩意兒關了吧，我相信，你應該也消火了。」
里昂撇著嘴，八百個不情願的看著他們倆：「你倆來我這當說客來了~」
不過他還是把直播的機器關了。
美隊苦笑，看著地上的那些機器，有點頭皮發麻：「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自信還是對你有些了解的。
上次的滅霸事件，如果不是你，這些人，我，托尼……我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既然他們主動招惹了你，你沒把整個城市都掀過來，我已經覺得很不錯了。」
美隊說完，抬起頭看著里昂認真說道：「我們只是有些擔心你。」
「對。」
托尼介面到：「你最近……反正有些不對勁，沉默寡言，深居簡出，這都不是你的性格。
說真的，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我都不敢邀請你繼續當我的伴郎了。」
挑著眉毛，里昂自我「檢討」了一下，好像，他們倆說的都是真的。
「誒~！你們想什麼呢。我只是最近又吃了幾塊石頭，有點不太……嗯，不太消化。
我怎麼可能會出什麼問題呢。難道我不出去免費給人做手術你們都有點不習慣？
還是……要不我還是把妝化好再和你倆說話吧。」
「哎別別別不用不用！求你了真不用！」
「何至於此！過了過了！不至於的，這樣挺好，真的！」
「真的是真的？」
托尼和美隊點頭點出了幻影。
「行吧，你倆先等我一會兒，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這些家電，你們幫我送給流浪漢啥的吧，就這樣哈！回見！」
美隊和托尼也知道，里昂這次，玩兒的好像有點大，所以也就沒有挽留阻止里昂，默默地點了點頭，放里昂離開。
一分鐘之後，里昂出現在了白色的房子里。
「各位，午安啦~
哈哈……你們，等我很久了吧。老比登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