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你未曾擁有的青春，我來幫你補（二
第499章 你未曾擁有的青春，我來幫你補（二合一）
體育館外面的雪仍然沒有停的跡象，學生們大多都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聚集在體育館的門口等待。
平民學生各個比較愁，心想來的時候沒預料這麼大的雪，這可怎麼回家？
有錢人家的孩子便開始紛紛掏出手機來聯繫家裡的司機，不過個別的市區這麼堵，他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我們怎麼回去啊？好大的雪！」
春奈站在玻璃門后透過玻璃看向門外，瓢潑大雪跟雨似的那麼密集和迅猛，風大再加上天黑，能見度太低了。
「請各位同學暫且在體育館內等候，不要圍在門口！體育館里有暖氣也提供熱水，同時大屏幕支持點播番劇，大家稍安勿躁等雪停了再走！」
結城愛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而是準備留下來跟鈴木撫子一起組織學生有序離場、維持體育館的紀律。
每到這種時候，結城愛為學生服務、事事學生優先的思想就好像是組成三觀的一部分一樣，不管是教室還是學生會，當你看到結城愛離開的時候，那就說明教室里沒有人了，而且窗戶和電器都已經檢查完畢。
「怎麼辦，我們還走不走？」
「等會吧，雪這麼大怎麼走？再說了學生會那些人不是說會提供熱水嗎？這裡面還暖和。」
「嘶……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是為了這個？話說你從剛才開始為什麼就一直看（E）班那個山田桑？難道說你喜歡她……」
「咳，閉嘴！」
明日川看著周圍原本還比較慌亂的學生在結城愛和鈴木撫子帶領的幹事的幫助下，逐漸安頓下了情緒，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種學生時代的突發事件，諸如教室突然停電，被大雪困在體育館之類的，處理的不好就是恐慌。
但如果處理得好，那麼將會是一段令人難忘的青春回憶。
齋藤源正在跟認識的音樂社的成員溝通，問問能不能由他們來起個頭，唱幾首歌帶動一下氣氛。
初鹿野望著音樂社那幾個自己的社員，站在明日川身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跟島田叔叔說過了，他會來接我們。」初鹿野說道：「但是路上堵車。」
明日川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心神領會。
而後他轉頭看向山崎亞衣和夜櫻春奈，「花沢說她家的管家會過來接我們，但是路上挺堵的，所以咱們得暫時在體育館等一會。」
山崎亞衣點頭：「川君都這麼說了，那就在這裡暖和一會吧，我去給你們接熱水。」
春奈仍是趴在門那邊望著雪景感慨，不過明日川他們坐在靠門的位置，倒是離得不遠。
小妮子以前都住在奈良，算是南方了。
南方那邊雖說也下雪，但哪見過這陣仗？
白雪飄搖宛如柳絮都算是下得大的了，奈良大部分下雪的日子，抬頭望天都能數清楚有幾顆雪粒。
說實話，這麼大的雪在東京都都實屬罕見，今年春天的時候，春奈才剛剛搬到東京都來，就遇上了十幾年都未必遇上的大雪，也算是運氣好了。
「別把臉貼在玻璃門上，很涼的！」
明日川望著春奈星星眼的樣子，無奈笑著囑咐她。
收回目光，就剩下他和初鹿野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了。
「抱歉啊花沢，本來說好了競選結束，我陪你一起逛一逛校園再走的。」明日川輕聲說道：「現在這麼大的雪，肯定是不行了。」
「無妨。」
初鹿野的視線一直在體育館里遊走，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的學生會，還有又焦慮又興奮的學生們。
體育館是盆地式的，越靠近出口的地理位置越高。
她放眼望去，整個體育館里的眾生百態一覽無餘。
「你已經換了一種方式在陪我逛校園了。」初鹿野將視線從那些學生身上，移到了明日川臉上。
明日川微微一笑：「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故意調情還是在裝傻？」
「你喜歡哪樣我就是哪樣，我整個人都是花沢喜歡的模樣。」
初鹿野突然眼神一凝，仔細盯著明日川，看得他有些發毛。
「你……咋了？」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股電流，明日川的渣男第六感告訴他不妙！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心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佩戴稱號【與神為敵】！
「你這麼熟練，在國中的時候都給誰說過類似的話？」
初鹿野這句話一問出來，明日川腦子裡立馬跟走馬燈一樣把國中養的美人魚都過了一遍。
那數量，不亞於拿著一本花名冊從頭念到尾。
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哪能呢？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我對花沢的真心天地可鑒！我，神谷明日川，永遠喜歡初鹿野花沢！」
說完這句話，明日川便在心底解除了稱號效果。
初鹿野狐疑地盯著他淡藍色眼睛中自己的倒影，過了良久沒發現有問題，這才作罷。
明日川重新開始呼吸的時候，才發覺後背都已經涼了。
暖氣開的這麼足，都擋不住千鈞一髮的寒意。
要不是段位高已經有被動的柴刀感知，明日川還沒等國中畢業就已經三刀六洞十八個眼兒了。
「你的眼睛為什麼是藍色的？」
「秘密。」明日川回答，「但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初鹿野靜靜地等著他的回答，她居然聽不到他的心聲。
幾秒鐘之後，初鹿野覺得自己好像是發了一會呆一樣，突然眨了眨眼睛回過了神來。
明日川笑嘻嘻地看著她，臉頰上有一點微紅。
那可不是他害羞臉紅的紅暈，而是口紅留下的點點愛意。
初鹿野一愣，而後伸出食指微微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邊，好像還能感受到某個狗男人臉上的溫度。
「剛才發生了什麼？」
「嗯？什麼發生了什麼？」
明日川臉上的笑容不減，但是很顯然是在裝傻。
初鹿野微微蹙眉，怎麼想也想不起前幾秒鐘的記憶了。
自己好像一直在發獃？
還是說做了什麼其他事但自己忘了？
「水來了。」
在她疑惑的時候，山崎亞衣已經拿著保溫杯回來了。
她的保溫杯的杯蓋可以拆成好幾個小碗，也就不用去跟別人搶一次性紙杯了。
取來了熱水，學姐便跟家主母招待客人似的，正在溫柔賢惠地給杯子里倒水。
明日川招呼著春奈趕緊過來喝口熱水暖和暖和，初鹿野也就沒什麼再開口的機會了。
自己剛才……問了什麼問題嗎？
狗男人臉上的口紅印又是怎麼回事呢？
「啊！明日川哥哥的臉！」春奈眼比學姐尖多了，不知道是視力好還是有捉姦天賦，蹦蹦跳跳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明日川臉上的口紅印。
而後她便眯著眼睛看向初鹿野，好似在說你這盪|婦還成天說我是偷腥的貓，結果我就去看了會雪的功夫，你就在這偷家？！
初鹿野覺得很冤枉，要是她有這個記憶，吻了也就吻了。
我初鹿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敢作敢當！
別說是吻臉頰了，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明日川按在座位上狠狠來個法式熱吻，她都敢站起來大聲說，對，就是我，怎麼了？
但問題是現在，初鹿野自己都沒這個記憶了。
悠揚的樂聲已經響了起來，來參觀競選的觀眾里有人帶了小提琴。
大概是下午沒事的時候便在音樂社裡練習吧，初鹿野如是猜想。
能進仁德義塾高中的非富即貴要不就是天賦異稟，世人對於學霸最偏執的誤解便是這些人除了學習好一無所長。
但實際上越優秀的人，所涉及的領域越多，且總是能有深厚的造詣。
能進音樂社的大門就意味著是被初鹿野選中的、被貼上「有才能」標籤的人，這些學生的目標可不是三年社團活動僅此而已，他們的目光在各種能證明自己的音樂大賽上，在國際化舞台的個人音樂會上。
所以周末的時間仍有人在音樂社裡練琴，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知道為什麼，初鹿野想起了自己練琴的時光。
她的鋼琴水平，可是全國高校生里頂尖的。
與音樂為伴的日子是美好的，聽著隨小提琴聲而起的合唱，初鹿野心想那麼音樂與青春為伴的日子，應該更美好吧？
她剛才之所以跟明日川說，「你已經換了一種方式在陪我逛校園」，便是因為在這群朝氣蓬勃的高一生身上，她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如果沒有選擇當會長，沒有選擇做一個獨裁者，也許她也可以像這樣無憂無慮地享受高中生活嗎？
可惜的是，人生沒有如果，她的高中生涯只剩下最後兩個月了。
明日川轉頭看著初鹿野，他發現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的那個小提琴手。
獃獃地，怔怔地，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冷血的女王。
倒是這才像一個花季少女的模樣。
神之義眼看不穿初鹿野的內心，但在剛才被初鹿野遺忘的那段時間裡，明日川收穫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動動腦子，明日川。」他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想想一個少女，尤其是心氣高傲的少女，這時候最想要的是什麼呢？」
過了一會，他神情一頓，喜上眉梢。
掏出電話來，明日川起身走出好遠才開始撥號。
「什麼？不可能的，我剛才已經問過撫子了，絕對沒有。」
「絕對有，你得信我啊齋藤。」涼介摟著齋藤源的脖子一起往倉庫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興許是鈴木同學記錯了呢？」
齋藤源本來就比較內向，此時被人摟摟抱抱已經開始略顯拒絕了，但對象是同一個學生會朝夕相處的朋友，倒也沒有其他人那麼反感。
「你先鬆開我，羽生君。」齋藤源掙脫了涼介的臂膀，「我跟你去，跟你去看看可以吧？」
他小聲嘟囔著：「體育館的倉庫里怎麼可能有一台鋼琴？而且還是佩卓夫三角！」
鈴木撫子比較忙，在負責體育館里的秩序維護，而齋藤源就開始干起了老本行——
文宣部的職責就是要負責學校里的文化氛圍，所以臨時組織學生唱歌就成了他的活。
但就在剛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帶了小提琴的學生時，涼介突然找到他，說是體育館的倉庫里有一台鋼琴可以搬出來用。
怎麼可能？！
剛才鈴木撫子還去倉庫拿體育服來著，如果真的有鋼琴，她會沒看到嗎？
齋藤源特意去問過了，得到的答覆是沒有。
但涼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偏執，非要拉著他來看一眼。
無奈之下，齋藤源就只好陪他走這一趟。
到了倉庫門口，齋藤源取出鑰匙來打開門、開燈，「你看，我說沒有……」
話還沒說完，他前腳剛進門就頓住了。
「真沒有？」涼介被擋住了視線，連忙湊上來趴在他肩膀上往裡看。
倉庫的角落裡，還真就放著一台三角鋼琴。
「這不是有嗎？挺好！我去多叫幾個人來把鋼琴搬出去……呀，多虧了這大雪，權當是咱們學生會組織了一次聖誕晚會呀。」
涼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八點半之前能結束，夜生活也耽擱不了。」
齋藤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鈴木撫子不是剛才還說沒有鋼琴嗎？
「喵~」
一聲輕微的貓叫聲傳來，而後不等齋藤源反應，一隻黑貓嗖的一聲便從他腳邊竄了出去，嚇了他一跳。
驚魂未定的齋藤源看著鋼琴，又看了看跑遠的黑貓，心想怎麼還有隻貓？！
什麼時候關進去的，不得餓壞了？
明日川過了很久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山崎亞衣給他準備的熱水都涼了。
「去哪了？」
「廁所，最近可能吃的比較干，所以……」
「夠了！不用具體形容的！」
初鹿野伸手制止了明日川繼續說，但她內心卻不能阻止他的心裡話。
「你看上去很開心？」初鹿野看著明日川笑嘻嘻地樣子，總覺得他就跟那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似的。
「今天過聖誕啊，當然開心了。」
明日川補充道：「而且是跟你們大家一起過聖誕，這樣想想不管是在哪過都差不多嘛，畢竟跟什麼人過才是最重要的。」
明日川一邊說著一邊偷瞥著體育館倉庫的位置，當他注意到好多人圍過去的時候，就知道穩了。
「啊，抱歉打擾一下大家，」齋藤源在小提琴手結束之後拿著話筒上台問道，「我想問一下，在座的有沒有會彈鋼琴的？我們剛才在體育館倉庫里找到了一台鋼琴，不知道能不能用。誰來看一下？」
初鹿野一愣，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