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高興挨揍
人猿越發狂暴，次次撲空，打又打不著，左小山滑溜得如同泥鰍，飄忽躲閃，沒能抓住一次。
左小山又似跳蚤，四處亂蹦，難以確定位置。人猿一口氣憋在心裏吐不出來，火氣就跟火山噴發一樣掀翻天了，恨不得立即抓住四處蹦躂的小子，碎屍萬段，以解那口惡氣。
左小山與人猿糾纏了快有兩個時辰了，雙方都已顯出疲態，速度都慢了下來。左小山完全可以到一旁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回來與人猿一戰，可他腹部憋得難受，總想多折騰一陣子，讓充盈的法術氣息多消耗一些，也好讓自己能夠自由地長長舒坦吸口氣。
腳步稍有滯鈍，人猿已經逮住了一個機會，逼近身前，將左小山封堵在牆壁前，胸膛結結實實挨了左小山一通罡氣連擊的同時，巨大的黑掌落在左小山的防護罩上，“嘭”防護罩破裂，黑掌又到，左小山隻有實打實地接雙臂格擋，“呯”被推向牆壁之上，反彈回去，又被人猿一拳上撩，打在腹部之上。“啊……”左小山像斷線的風箏飛向幽深的洞中。
半個時辰了，洞內靜悄悄的，人猿得到了充分休息，喘息聲也恢複到往常的風箱水平。
那個四處跳騰的小子，被打飛了，終於能安靜地享受寂靜孤獨的囚禁生活了。
“沙沙”輕微的腳步聲停在人猿麵前，一步之外，那個到處蹦躂的小跳蚤又回來了，臉上似乎多了一層喜色。
被一個暴力十足的小撩拳擊飛的左小山，渾身疼痛欲裂，都快散了架子。被擊中的腹部翻江倒海，血氣翻騰，“噗噗噗”連吐了三口鮮血。忍著痛楚，慢慢翻過身，端坐運息療傷，忽然感覺腹內沒有那麽脹痛了，好象被人猿一記重拳給打散了，消下去了一半。
驚喜，突然降臨。他用手摸了摸以前硬得跟鐵板一樣的腹部，軟了好多，手指使勁往裏戳戳，腹部就跟氣球一樣具有彈性。
挨揍！這難道就是修真的要義？左小山把剛才受到重擊的一幕重新聯係一起，這個推判確實正確。
完全調整好了身體，左小山麵帶微笑，又走進了洞穴中心，在人猿麵前停下，衝著人猿的滑稽之臉做了一個鬼臉。
“嗷……”人猿給予最為強烈的回應。
身形一擺，左小山到了人猿身後，衝著人猿的屁股就是一腳，“去你的！”
人猿反應敏捷，反手就去撈，半個身體就轉了過來，麵對麵前的一個小人精，“呼哧”著腥氣。
“讓你嚐嚐虛空劈斬，再嚐嚐矛氣刺殺，怎麽樣，味道不好的話，再來一盤罡氣連擊。”左小山打得興起，邊打邊嘟囔。
人猿回應他的說是一對巨大的手掌、黑拳，呼呼生風，力道大得驚人。左小山注意不能讓打得正著，與人猿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人猿能夠夠得著自己，又不能完全讓他罩死，沒有退路。沒有退路，在人猿麵前隻有一種結果：死亡。
“啊……”左小山又被人猿指尖觸碰到，疼痛從腹部傳來。
左小山有意多留出空檔，讓腹部在外，能夠讓人猿拳風、掌尖碰到，接受到人猿一記殺著的餘威力量，不敢托大上去敞開胸膛任由拍皮球一樣拍擊。
“啊……”人猿力大無窮，每一記拳頭都可能要了人命，就是有意不去避讓拳風的餘力，那種痛直接痛徹心肺，讓人淚涕俱下。
“啊……”又挨了一拳稍。
隻要不跑動，在跟前與人猿周旋，人猿絕對不會挪開所站之地，就在當地左撈一把，右抓一把，上下敲擊，全臂摟抱，瘋狂地抓撓，發泄滿腔的怒火。
左小山就在近身與之相搏，在它的手臂輪回的空檔中閃躲、騰挪，始終保持著伸手可及的距離。時不時地露出腹部，讓人猿“擦”一下，“刮”一下，“蹭”一下，“啊啊啊”發出慘叫，還伴有喜悅之氣。
由於知道了修真的過程，左小山已收起了防護罩，近身與人猿拚鬥，找準機會自動“挨”上一下，再找準機會再去吃痛一回。
左小山發現，人猿也有滿足和驕傲的情緒，每當他被“打”了一下，發出“啊”的慘叫時，人猿就裂開大嘴，舉嘴向天，昂起頭，“嗬嗬”地發出短促的得意笑聲，雙臂也輪番敲擊胸膛，表示慶祝勝利。
一慶祝，人猿的攻勢就停止。左小山也站在他的對麵，學著它的樣子，扭動著脖子，裂嘴“哈哈”大笑，還雙手輪流拍打著越來越舒服的腹部。
前前後後，“挨”了二十幾下，左小山的腹部淤積的法術氣息散雲，遊走全身，金城氣海空當當，呼吸正常暢快，彎腰自如。
模仿，就是挑釁。人猿又發動新一輪的狂轟濫炸。
左小山還是采取近身遊鬥戰術，動不動主動上前領挨一次，脫身就閃，不讓人猿抓個正著。誰都不想死，尤其死於一個醜八怪手裏，葬身黑暗的大地深處。
左小山與人猿拚鬥，實戰經驗大漲，不漲不行，一招不慎，就暴屍深洞，防、躲、閃、格擋、招架、攻擊、跳躍、翻滾……能避過重擊的招式，都一一被逼得拿了出來保命。
又是先後“挨”了十幾下，左小山感覺體內氣滯、氣脹現象完全消失了，身形一晃，人就閃到安全區，與人猿拉開了距離。人猿那張難看的臉氣呼呼地朝他噴腥臭之氣。
左小山通體流汗，在這陰森的洞穴裏，一會就冷得牙齒打戰。
他坐在安全區的床墊之上，盤腿開始調息，從頭到腳運行一周，接著再動行一周，拍散的法術氣息全都回流至金城氣海，被壓縮成一小團，金城氣海顯得空空蕩蕩。
左小山終於領悟了，金城氣海擴容前，必須先拍散裏麵積蓄的法術氣息，再將金城氣海擊破重塑，得到一個全新的金城氣海，散去的法術氣息全部回流，聚集金城氣海。
這就是金城氣海擴容後的樣子。
一絲笑容在嘴角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