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戰後疑雲

  這個家將的身份似乎應證了他剛才的猜測。趙公權一臉的憂慮。


  “再去看看其他的死者，還有沒有認識的。”左小山帶著趙公權往前走去，挨個地檢查死者。


  “仔細檢查，看死者有什麽遺物，特別是能夠證明身份的物品。”陳道通執行官命令同學們打掃戰場。


  “這些人都不認識。”趙公權仔細檢查了每一個人，把每個死者的麵貌都重複看了幾遍，才走向下一個死者，似乎在驗證什麽。


  “趙王府的家將怎麽是殺手？”左小山問。


  “噢……，不清楚。”趙公權陷入心事當中，反應遲鈍，半天才回應左小山的問題。


  趙公權精神恍惚，似乎在尋找蒙麵黑袍之人、“不問原由”殺手組織與他之間的聯係。


  左小山靜靜走向同學那麵，不再打擾趙公權。但心卻留在他這兒，動不動觀察一下他的動靜。


  “小山，你的個人防禦體係計劃果然厲害，威力駭人，一戰成名！”錢滿貫高興地炫耀他們的戰果。


  “可惜，沒留活口！”左小山感到遺憾，不能抓個活口，審問清楚，他們到底有何企圖，執行誰的命令。


  抓活口不太可能。左小山轉念一想，紅臉二長老胡鐵山在學院南部山區擊傷活捉一位蒙麵黑袍人，卻咬舌自盡。“不問原由”組織的一條鐵律：寧死不開口。


  趙王府、法界高級長老議會，幾乎傾全力追查“不問原由”組織，卻一無所獲。其組織嚴密，隱藏之深，多如這條寧死不說的鐵律有關。就是抓著了活口，最後得到的隻是一具死屍。足見其組織的可怕、可憎之處。


  “打贏了就成，要不要活口無關緊要。”錢滿貫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同學們將收繳的戰利品，統一堆在一處。11把長劍，99枚飛輪飛鏢。再沒有其他物品。


  這說明蒙麵黑袍人武器配製是一樣的，就連被趙公權稱之為家將的帶隊首領也是一樣。一人一劍，9個製式飛輪飛鏢。


  左小山拿起一枚飛鏢細看。這和刺殺趙公權的飛鏢一模一樣。


  “把劍和飛鏢包好，帶回去，交給訓練軍團領導層，由他們去處理。”陳道通吩咐同學，“挖個大坑，把這些屍體全埋了。”


  同學們各自行動起來。一個時辰之後，一座墳塋出現在草叢之中，濕潤的暗灰色沙土顯得特別刺目。


  “回訓練軍團之後，立即向趙王府匯報，徹查此事！”陳道通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要！”趙公權急切地製止，嗓音尖利，不受控製，嚇了眾人一跳。


  看到同學們都在看他，趙公權稍稍穩了穩情緒解釋地說：“由我來匯報吧，畢竟牽扯到家將，有損趙王府的聲譽！”趙公權在說這話裏，低頭回避眾人的目光。


  “那好吧。你是趙王府四王子，由你匯報更為恰當！”陳道通執行官不再堅持已見。


  “成搜索隊形，我們下去。”陳道通不敢掉以輕心，擔心仍有漏網之魚，躲在暗處，對他們不利。


  他們朝溝壑搜索。


  溝壑十多米深，從向往下，一覽無餘。


  不知什麽年代的建築坍塌成石料堆，大大小小的石料堆有上百堆，石條、石板、石柱遍布溝底，埋沒在蔥蘢的草叢之中，被青草從四周邊緣包圍，形成一個個中空的石料形草框，如同精心裁剪的園藝圖案，密密麻麻而又錯落有致地陳列在這個偏僻的溝底。讓人驚歎大自然的神奇魅力。


  在高處俯視溝底，所有的地方都印入眼簾，甚至連散落溝底的石料都能數得清清楚楚，並沒有發現有可疑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左小山他們想不通，蒙麵黑袍人為什麽要選擇這個無險可守、毫無藏身之處的地方做為營地，難道僅僅是低於地麵，不願暴露行蹤的原因。


  陳道通吩咐同學們停止搜索，全部返回地麵，整隊準備返回野外訓練軍團。


  左小山不放心，決定獨自一人下去再看看，征求了老師陳道通的同意，就沿著溝壁的斜坡，下到了溝底。


  溝底的草叢要矮於上麵，一尺左右，踩在上麵，如同走在軟乎的地毯之上。


  左小山在各個石料堆間轉悠，每個區域都轉要走到。印入眼底的和在上麵看到的一樣，隻是距離、角度變了，而變得更有曆史滄桑感和立體感了。


  左小山發現，在溝壁的底下，露出來很多半截的石柱、石塊，這說明過去這個古城還有一些區域深埋在地下，沒能重見天日。


  古城到底有多大，看來是個謎。隻有過去曾經生活在這裏的人清楚，現在的人無從考證。


  花豹斑斑說它的巢穴就在古城。左小山四處尋找，想看花豹斑斑居住的地方。


  有的草叢明顯被踩倒，仍呈半倒伏狀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人類曾經活動留下的痕跡。


  在一處石料堆邊，一塊草地基本上被踩平，保留著許多坐或躺的痕跡。左小山心想，這就是那11位蒙麵黑袍人的營地。


  左小山用腳輕輕撥弄蒙麵黑袍人壓倒的青草，仔細搜索，想從中找出這些人遺棄在這裏的物品—食物包裝紙、飲用一空的水瓶……


  遺憾的是，一無所獲。這足以說明，蒙麵黑袍人行事謹慎，不留痕跡，實在是一群難以對付的對手。


  他小山又往前走，在一個溝壁底部，露出一個黑洞。黑洞前的草叢被踩得緊緊貼在地上，這是經年累月踩踏的結果。走近一點，一股濃烈的尿騷氣熏得左小山差點吐了出來。


  這就是了。花豹斑斑的巢穴。


  一陣陣隱痛從左臂傳來。左小山拉開袖子，那個巽卦烙印開始發紅、發熱、痛疼。烙印快一年了，傷疤好了，烙痕慢慢褪色，變成了淡紅色，現在顏色越發深紫色。


  左小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用右手不斷地撫摸烙痕，減輕痛感。


  左小山捂著鼻子，走進壁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