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審問竊賊
“乾坤腰帶在你手上，暗中交易，被我們當場截獲！”華章副指揮長當麵戳穿他的罪行，鐵證如山，休想抵賴。
“這就是你的定罪依據，幼稚，笑話！”逃犯想到一時半會出不來，也不再大喊大叫，心境倒也平複一些，用正常語氣與外麵溝通，“你拿著69號拍賣的避火神珠、飛行背心，別人可以指責是你偷的？”
華章副指揮長一下子被逃犯給難住了，他停頓了一下，複又開口說道：“潛入高級法界議會行竊，高級法界議會通緝令在此，上麵有你的畫像，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逃犯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一句不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把外麵的所有人都弄糊塗了。大家相互看了看，都不作聲，靜等逃犯的解釋。
“栽贓陷害，目的是為了遮掩醜聞！”逃犯異常悲憤，言語中充滿怒氣，同時還對他人們師生一行六人彼為不屑，“高層之事，豈止是爾等末梢神經上的無名小輩所能知曉。哼！隻不過，爾等稀裏糊塗聽命於人，不知不覺淪為高層的幫凶而已。與我一樣，皆為可憐蟲！”
逃犯的話牽扯出了一樁秘聞。華章副指揮長和左小山他們相當震驚，不知如何應對這種場麵。
如果逃犯坐在他們當麵的話，肯定會為他們的六神無主的表情而發笑。
“休得胡說八道，東拉西扯，想為自己開脫罪名，癡心妄想！”
華章副指揮長神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當著學生們的麵，揭開這樁高層醜聞，擔心醜聞無脛而走，造成嚴重不良社會影響，上級怪罪下來，吃不了得兜得走。就此岔開話題，避開醜聞。
“說你們是一群可憐蟲，還不承認。一聽說醜聞涉及高層，連聽的膽子都沒有了，以威脅之名還想堵住我的嘴巴。可憐，可悲呀！”逃犯句句都戳中了華章的心思，他不由老臉一紅，極為尷尬。
“老實說，我們並非相信什麽醜聞。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無從考證，說了也是白說，無人相信。這並不能做為你偷竊乾坤腰帶罪行減刑依據。所犯罪行從實招來，或許對你有所幫助。”
左小山完全否定醜聞之說，不想讓逃犯轉移話題，牽著他們的鼻子走，逃避所犯罪行。
“小小書童，無知透頂，信口雌黃，休得汙篾本人。唉，今日落於爾等一幫位卑而又無知之人手中，我就是渾身有一百張口，也無法跟你們說清楚，隻有認栽。”
逃犯似乎有無盡的冤屈，無從伸訴。至今，逃犯還以為左小山就是拍賣場69號公子的一個小跟班。
聽到逃犯叫左小山為書童，錢滿貫大悅，等逃犯話音落下，對著左小山對口形無聲地說道：“書童。”
左小山怒目相對。其他人不禁莞爾。
“汙篾？你本身就是一個慣偷，今日偷竊乾坤腰帶，被當場拿獲，汙篾你了麽？”左小山針鋒相對。
和人抬杠，左小山還從來沒有落敗過。這下好了，他和逃犯杠上了。
“唉，無知的書童。我確實當過賊，在不見天日的監牢裏服獄二十多年，為此付出了大好年華。難道一次為賊，終身為賊乎？”逃犯似乎另有隱情，發人深省之問，直擊眾人之心。
“乾坤腰帶，從何而來？”左小山拋出了一個關鍵的話題。
有足夠證據證明乾坤腰帶的正當來路，就可以排除偷竊之嫌疑。眾人一齊朝左小山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審問。
“我說這是饋贈之物，你可相信？”逃犯之言，讓眾人大跌眼鏡。誰也不會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信與不信，都須由你自己證明，而不在於我們。”左小山聰明絕頂，把問題巧妙踢給了逃犯。
你是親曆者，當事人，隻有自己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逃犯不再說話，似乎正在權衡他眼裏書童的建議。
“咚咚！”外麵傳來敲門聲。
左小山打個手勢，讓大家坐好，自己去接待。他想，可能又是一位販寶客商。目標已經擒獲，不需要再偽裝成寶物收購商了，好言勸走他們。
門開了。紫紅色長袍，黑發一絲不亂，塗抹的油脂閃著亮光，手上捧著一個木盒。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立於門外。
“拍賣師？”左小山打開門，將拍賣師讓進房間，隨後又關上房門。
左小山和錢滿貫住的是豪華套間，裏外間由中式格子雕花木隔段，將裏外套間分開。
錢滿貫坐在外間休憩室，正在品茶。裏間一老三少，正在小聲聊天。
拍賣師略一遲疑，欠身問道：“方便嗎？”
“請進無妨，與我家公子一起飲茶。”左小山將其引入茶幾對麵，這幾天出售客官經常坐的位置坐下，為其斟滿一杯香茶，客氣地說：“請喝茶。他們都是我們的家人。有話請說當麵。”
錢滿貫衝左小山點點頭，微笑地看著拍賣師，意思在問“你不在拍賣行待著，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
“這位公子，你是否就是在拍賣場連拍兩件寶物的69號？”拍賣師並沒有放下抱在懷裏的木盒，既便坐下也是如此。他欠身地向錢滿貫證實身份。
“哈哈，正是在下。莫非拍賣師也有寶物秘密販沽不成？”69號的名聲鵲起，在地下黑市被廣為傳誦。錢滿貫不由得暗自得意。
“是，或許不是。”拍賣師放下木盒，他的手上戴著流拍的暴力手套。
拍賣師打開木盒，裏麵分別放著錢滿貫以69號競拍者拍下的避火神珠、飛行背心。
他對錢滿貫說：“拍賣款共計428萬法能幣，業已結清，現奉命將寶物送到，親自交於你手，完成拍賣行之委托。”
“謝謝！貴拍賣場，公開交易，言而有信，實在難得。請轉告貴場掌櫃，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指不定我等再次光臨，收購寶藏。”
錢滿貫這個生意人的後人耳濡目染的好多生意經，都在這個時候顯露出來，把人哄得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