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神獸眼淚

  掌心煉火成一團紫色聖火，法能100重。


  可是，左小山分明沒有接到100重法能修真任務的提示。他也不能證明自己百重修真任務是否過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修煉，通過掌火來判斷、驗證。


  和往常一樣，左小山又走進了深潭與寒冷相抗衡，無限製地激發法能。


  左小山吐納調息時，細心體會身上的變化。每當法能晉升一級的時候，身體丹田之中就會傳出一聲“錚”鳴，如同琴弦輕顫的呻吟。


  “錚”鳴每隔一段時間響起一次，當第五次響起時，左小山喚起了掌心煉火，兩團紫色火焰閃爍跳躍。中央聖焰的中心出現一條金黃色火線。這和100重法能內外焰融成一團的紫色聖火完全不同。


  法能105重。左小山確定自己已經越過了百重法能修真關隘。


  食鐵神獸的屎粒有這麽神奇！


  左小山完全跟食鐵獸“融”在一起，看上去，兩者原本就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老鄰居了。


  左小山練累了就下水洗澡，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那種寒冷，已經不再畏懼了。他還發現，自從他適應這這個深潭寒氣，法能竟然不再增長了。


  來了不知多少時間，法能徑直增長20重。輕鬆越過了百重大關。身具法能百重的人現在也隻有逐日城法界法術高級議會幾位長老。


  他們年紀均在70以上，而自己才滿13歲。放眼整個法界大陸，自己是最年級的“法王”級的法重人物了。左小山想到這裏，心裏湧起了抑製不住的自豪，甚至有些飄飄然。


  他和食鐵獸經常在水中嬉鬧，轉圈玩耍，甚至騎在它的背上，驅使著他在整個水潭裏暢遊。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個水潭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三麵都被高大的山體堵死，隻有他和食鐵獸睡覺的一麵才可以進入。


  玩累了，左小山直接趴在食鐵獸的肚皮上睡覺。光滑如鏡鱗片覆蓋的腹部，比較柔軟，隨著呼息上下起伏，猶如嬰兒的搖籃。左小山睡得比較愜意，睡眠質量高。


  左小山會鳥語獸語，試著和食鐵獸溝通。他發現食鐵獸有語言障礙，隻會兩個字“好！”“不！”但它能聽懂人話，卻表達不出來，無法給予回複。


  左小山教他說話，想揭開一個謎團--它每隔百年都出現在陳家鐵鋪吃光鐵匠鋪裏所有的鐵器，究竟是為了什麽。


  “我——叫--左--小--山，人--類。你——的--朋--友。你——是--我--和--人--類--的--朋--友--”


  “你——每--過--一——百--年--去--陳--家--鐵--匠--鋪--吃--光--鐵--器，唯--獨--留--下--火--爐，是--什——麽--意--思？”


  左小山一字一句地教食鐵獸。食鐵獸喉管裏呼呼嚕嚕響一陣子，嘴上什麽發音都沒有說出來。每次都是這樣。左小山這時才感到當好一名語言啟蒙教師是多麽的不容易。


  左小山隻好放棄了。


  左小山想起了他來此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收集食鐵獸的眼淚。


  他把他的想法告訴了食鐵獸，讓它給自己幾滴眼淚。食鐵獸聽懂了，點點頭。


  左小山拿出一個丹藥小壇子，伸到食鐵獸的眼角下方，可等待了半天，不見一滴眼淚。左小山看著那對玻璃杯口大的黃色眼睛，想，動物和人一樣，想要掉下眼淚，心須情緒到了才能出現。


  於是，左小山調動食鐵獸的情緒，對食鐵獸說：“你想想你這一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大聲笑出來，喜極而泣，眼淚就出來了。”


  食鐵獸點點頭，突然，“哞哞哞哞……”大笑起來，渾身直顫，和牛叫一模一樣。第一眼看上去，左小山覺得食鐵獸是牛和鱷魚的結合體，果然沒錯。


  看到食鐵獸的樣子，左小山都被它逗得拍腿大笑。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笑得這麽笨的，這麽費勁的。當發笑的對象還是一頭龐然大物時。


  左小山連續啟發幾次，食鐵獸明亮的大眼睛竟如枯井般，沒有“打”出一滴“水”來。


  左小山又重新啟發食鐵獸轉換新一種情緒--哭泣。他對食鐵獸說：“這回，你想想你這輩子最為傷心的事，號啕大哭，把眼淚哭出來。拜托！”


  食鐵獸又點點頭，突然，又是一陣“哞哞哞哞……”大叫，聲音中間確實悲傷情緒籠罩，可令他期盼的眼淚並沒有出現。


  左小山又試著讓食鐵獸連哭幾次，和第一次一樣，眼淚仍沒有出現。


  “你的眼淚真金貴呀！”左小山差點哭出來了，他不明白這麽大的一頭巨獸，連幾滴眼淚都折騰不出來。遺憾地拍拍食鐵獸的背鰭，大發感慨。“我懷疑你根本就沒有眼淚！”


  “哞（不！）！”食鐵獸斷然否決了左小山的推斷，讓左小山心中的希望並沒有破滅。


  “有？那你為什麽不往外擠兩滴出來？我們是朋友，就當幫忙好囉！”左小山給食鐵獸商量，可麵對這個患有語言溝通礙障症的動物朋友，束手無策。


  突然，左小山又想起了一個惡作劇。他事先對食鐵獸說：“這次玩個新鮮的，你不許動。老實趴著。”


  “哞（好）！”食鐵獸答應了。


  左小山伸出手在他的腹部到處按壓，哪個地方柔軟，就開始抓撓。肚皮不行，食鐵獸沒有一點反應。他換到大腿根，開始抓癢，食鐵獸還是沒有反應。


  他又往前找，發現它的喉嚨部位是最軟的地方，就抓癢癢，食鐵獸有了反應，身體一動一動，四肢受到驚嚇似的亂彈。看到這個樣子，眼淚都笑出來了。


  白做了。眼淚照舊沒有出來。


  左小山開始絕望了。


  左小山肚子咕咕叫，他又翻開背包開始吃點幹糧。食鐵獸眼巴巴地看著他吃，他給食鐵獸喂了一塊。


  幹糧剩下最後三塊了，肉幹還有三塊。他這是帶了半個月的幹糧，由於這裏時間異常，他肚子餓了才吃一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天。


  左小山看到幹糧袋子底下有個小紙包，拿出來展開，發現是一小包辣椒醬。這是爺爺知道他喜歡吃辣椒，特意給他裝了一些，在野外生活，口幹乏味，可以增加食欲。


  “爺爺真好！”左小山用幹餅蘸著辣椒醬，一口口地吃，味道果然比幹啃幹餅強上百倍了。


  太辣，左小山嘴裏“噝噝”抽風，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眼淚！”左小山看著手背上的自己的眼淚，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


  左小山止住了笑，沒心思吃飯了，走到食鐵獸頭部跟前，拍拍他的腦袋說：“朋友，這次我們來點刺激的，怎麽樣？”


  食鐵獸又點點頭。


  “你可要忍住，這次和前幾次都要猛烈。咱先說好了，不許發火！”左小山知道後果，小心囑咐。然後掏出一個丹藥小壇子攥在左手。


  左小山用右手食指在辣椒醬包裏蘸了一下，舉起向食鐵獸示意說：“來了。忍住。”就把辣椒醬輕輕點在食鐵獸的右眼的後眼角邊。


  食鐵獸明顯的身體掙紮了一下，又安靜下來。左小山表示理解，輕輕拍拍他的袋說：“我知道，很辣。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話音才落，大滴牛奶一樣的乳白色眼淚滾出，左小山拿全收集在丹藥小壇裏。眼淚有大拇指頭大，總共流下五滴，小壇剛好裝滿。


  “謝了，朋友！”左小山塞好小壇蓋子，向食鐵獸致意。